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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了,姐!”我朝着柳飘撇了撇露出个温柔的笑容,很早以前野狗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别人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我和柳飘没有任何交集,说白了也就是互相利用而已,她能再最后关头,跟我实话实说,兴许是我的某句话触动了她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这声姐是真心还是敷衍的?”柳飘驾驶着宝马车缓缓的开到我身旁。对我露出一抹媚笑。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女人,或许根本不需要刻意去装扮,一颦一笑就能勾起男人心底的最原始的欲望,卸去浓妆艳抹的柳飘明显属于这种尤物。
“姐,其实你不化妆更勾人!”我朝着柳飘坏笑道。
“小心点,烟鬼不简单,能左右一个县城治安的牲口没有一个是简单的,眼睛有时候也会骗人!”柳飘收起了嘴角那抹浅笑。难得郑重其事的看向我:“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计划,但是烟鬼特地被转移,就说明有人在防备你们。”
“我明白。”我重重的点了点脑袋。
“以后我可能没办法那么正大光明的帮你了,你自己多长点心眼,小梅...算了,你忙你的吧!”柳飘欲言又止的挤出来半句话,最后朝我摆摆手,发动着汽车就准备离开。
“姐,每个月的钱,我肯定一分不少的打到你户头!”我朝着柳飘喊出来一句话,她是个聪明人,知道有些话不能随便说出口,但是我也听得出来,她的意思是让我防着小梅。【ㄨ】
柳飘没有回应,“嗡...”的一声踩着油门冲出了地下停车场。
我茫然的站在原地楞了半天神,这才叹了口气也往外走去,路过岗哨的时候,第一天当保安还曾欺负过我和王行的那个“大傻个”突然喊住了我“康...康哥!”
“怎么几天没见还变结巴了呢?”我笑着递给他一支烟。
“不是,我只是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以前我太过份...”大傻个憨厚的挠了挠脑袋,讨好似得替我点燃嘴里的香烟。
“过去的事情了,没什么好说的!”我无所谓的朝他摆了摆手,借着问道:“怎么了,有事啊?”
“昨天下午我当班,高老板鬼鬼祟祟的跑过来问我,你们这几天来上过班没,还打听你们家在哪住,看样子挺着急的!”大傻个压低声音小声道“我觉得他肯定没安好心,带着的几个家伙身上都有刀,而且还特意嘱咐我,不要告诉你!”
“高老板?高一丁?”我心神一紧,这段时间忙的晕头转向的。几乎已经快把这个两面三刀的家伙给忘了。
“嗯。康哥你可千万别外传,是我说的啊!你们都是狠人,我谁也惹不起...”大傻个点了点脑袋,不放心的叮嘱道我“康哥。你最近可得小心点,我听别的同事说,老有人打听你们的情况!”
“嗯,谢了傻哥!”我点点头,从口袋掏出来二百块钱硬塞到他的上衣口袋道“没两包烟抽,我给你留下我电话,下次高老板要是再打听,你就悄悄给我打个电话!到时候我肯定还有重谢!”
“放心吧康哥,咱这关系杠杠的,我不可能帮着外人!”看到钞票的大傻个,两只眼珠子都瞪圆了,眉开眼笑的朝我拍着胸脯保证道。
“那提前谢过大哥了!”我将剩下的半包烟客客气气的放到他口袋。扬了扬手走出了地下停车场,仰望着蔚蓝的天空,没由来的感觉特别的疲惫,在学校的时候我渴望能够早点出人头地,被逼出校园我又盼望能够日进斗金。
现在距离那些目标好像越来越近,我却感觉越来越如履薄冰,一点都没用当初和王行、谢泽勇在一起胡吃海喝的日子快乐,人或许本身就是个矛盾体。期盼未来、却又回味过去。
忽然想起来小时候村头唱大戏时候的一句戏文“什么是江湖,江湖就是人情世故!”
感慨归感慨,生活还是得继续,在这个操蛋的社会想要过得更加舒心。唯有比其他人更脏更狠,不疯魔不成活!将嘴里最后一口烟抽完,狠狠的拿脚跺灭,我掏出手机拨通了王飞洋的电话。
二十多分钟以后。王飞洋驾驶着一辆七八成新的黑色“桑塔纳”开到了我跟前,一辆阳光的朝着我招招手“康哥,这车咋样?”
“还不错,没少花钱吧!”我坐进车里乡巴佬似得上下打量了几眼。对于汽车的认识,我也紧紧局限于标志和名字,其实根本分不清楚好坏。
“不贵,不到两万,一个朋友帮联系的走私车!”王飞洋“滴滴..”按了两下喇叭,长得帅的人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特别有亲和力,比如王飞洋和赵刚。
“上午你装的警察老像了,把张梦魂吓得都快哭了!那几个哥们是你从哪找来的?挺专业的!”我朝着王飞洋翘起大拇指,上午的几个警察是我让王飞洋特意装扮的,目地就是配合我们将张梦魂给骗上“开发区”。
“工地上雇的,一百块钱一个!”王飞洋笑呵呵的问道我“咱们这是要去哪?”
“你啥时候会开车了?一直都没听你提起过。”我有些意外的上下瞟动了两眼王飞洋。看他握方向盘的姿势挺熟练的,一点都不像是个新手。
“啊?”王飞洋楞了下神,抓了抓后脑勺憨笑道“以前在酒店当服务生的时候,老有客人喝多。我就帮着代客泊车赚点小费!开的不好,所以以前老不敢说。”
“当服务生是能学到挺多东西的哈,我有空也尝试尝试去!”我打了个哈欠,有些无奈的说道:“你先回去吧!待会KTV该要小姐了。家里不能没人,我跟文锦回趟他家,文锦去上厕所了,待会就来!这小子非要装逼。想证明给他爸看,他从外面没有瞎混,都混来辆车!哈哈...”
“那行,家里有我呢!放心吧哈!”王飞洋点点头,打开驾驶座的车门跳了下去,朝我挥挥手,就朝反方向走去。
“飞洋!”我猛的把头伸出去喊了他一声。
“啊?”王飞洋不解的回头看向我。
“裤裆拉链开了,容易露馅!”我笑着指了指王飞洋的裤裆。
“呃。差点丢大人!”王飞洋低下脑袋,赶忙提上了拉链,再次朝我摆摆手,慢慢走远了。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的,自从柳飘跟我说了那句“小心小梅”的话以后,我总觉得这两口子有问题,特别经不起推敲,就比如开车这件事,我记得曾经问过王飞洋,他当时特别坚定的回答自己不会开车。
或许是我最近神经崩的太紧,有些胡思乱想了吧。坐在车里,我使劲揉捏了两下自己的太阳穴,告诉自己不要多想,更不能怀疑兄弟,沉寂了十几分钟后,我掏出手机拨通王行电话,让他马上带着林残到商业街跟我碰面。
不多一会儿,换了身黑色运动装,戴着个鸭舌帽的林残就和王行一前一后的来到了商业街,我把俩人喊进车里以后,将柳飘之前跟我说过的事情又原封不动的告诉了林残。
“你的消息来源可靠么?”林残皱着眉头问向我。
“一个大领导的姘头,可不可靠我也不敢保证,所以才想着找你商量!”柳飘的身份特殊,绝对不能轻易告诉外人。
“也有可能,毕竟我先一步出来,烟鬼肯定防着我这一手呢!赌一把,就去县城的派出所门口守株待兔!”林残低着脑袋沉默了足足五六分钟,这才发动着汽车,朝县城的方向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