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啦啊啦,你总算是认真起来了啊?”男子将腹中的冰刃拔出来随手扔在地下,肚子上早以看不出有任何的伤口。
“对啊,打算给你看看最美的三月。”
三月,是熟知的开花季,男子却是淡淡的笑了笑撄。
“啊啦啊啦,妖王果然是不同凡响,在亲信全部死掉之后还可以和凶手这样谈笑风生呢。偿”
这样的挑衅太过明显,白若璃骨扇一挥,身形随之舞动起来。
扇舞。
妖王到底想干什么?
白若璃的身材本就妖娆,跳起这妖媚的扇舞更显得诱人心神。
微风带起满地的花瓣,薄若蝉翼的花瓣随风舞动,在白若璃的身边配合的打着转。
粉嫩的桃花瓣拂过脸颊,白若璃回眸的那一刻男子突然懂了一句话。
回眸一看百媚生。
此时城墙上也是分外的不安定,众人嘈杂的吵嚷声混在了一起。
“战神大人居然......”
“妖后大人居然也......”
“妖王到底在干什么啊?这是在敌人面前跳舞的时候吗?”
“这个小女表子,妖后才一死就立刻去像其他男人献媚。”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说妖王?她这样做一定是有原因的!”灵冰昀涨红了一张脸吼了回去,局促不安的情绪又涌了上来。
除了妖王之外,居然是全灭,那个人究竟是多么强?
“你还不让我说?老子说了怎么样?”大汉依仗着身材魁梧,将灵冰昀整个人提了起来。
一声闷响传来,那个大汉的手臂从中间断裂,白执冷漠的看了一眼,正在嚎啕不已的大汉,声音冰冷。
“下次若还乱说,断掉的就是脑袋了。”
灵冰昀从地上爬起来,咳嗽了几声,“太子殿下。”
“将城墙的防卫提升为最高等级,另外派人去毒谷请师祖出来。若是我们都不在了,去请老将军出来主持朝政。”
“太子殿下!不可啊!”灵冰昀拉住已经站在城墙边的白执,都快要哭了。
“妖后大人和战神大人已经不在了,妖王大人现在还在与那人周xuan,若是您也有个三长两短,这个妖界怎么办?!您忘了妖王大人留您在这围墙上的真谛了吗?”
他怎么会忘?就是为了妖界的一切有人来料理后事。
“您现在下去了,怕是会让妖王大人分心,那么后果就真的无可挽回了。”
白执的视线盯紧了城墙下的人,如果母皇也死了的话,他就要一个人背负起来一切了吧?
为何,都不让他一起?
灵冰昀感觉到了白执的身体已经不再紧绷,总算松了一口气,将白执从边缘拉了回来。
白若璃的舞越跳越媚,四周的花瓣也开始慢慢的聚集起来,几乎都看不到里面的窈窕的身影。
男子已经悠闲地抱着双臂开始安心看戏了,没有看到白若璃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花瓣开始慢慢也也围绕着男子开始慢慢的打着转,一圈两圈......
就是现在!
“曼舞生花。”
刚刚还柔软的花瓣变成了利刃,每转一圈就快一分,男子的身上转眼间就被划出好多道口子。
白若璃跳舞所聚集的花瓣正在一点一点的包裹住男子,而白若璃的舞还没有结束。
垂下的腰肢仿佛无骨一般,四周的花瓣更加的多了起来。
男子在白若璃嘴唇轻动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妙,等花瓣都聚集起来他才发现是有多么棘手。
刚刚还柔软的花瓣变成了轻薄的利刃,看起来无害却很致命。
而且......
身体越来越重了,放了mi药吗?
到底是在什么时候?
花瓣已经将男子完完全全困在了其中,没有一丝间隙的旋转着。
“好美啊。”
“这支舞,我没有见过。”白执蹙紧眉头,看着那个仿佛是蚕蛹一样被包裹着的男子。
花瓣做的牢笼吗?
等舞停花瓣散尽的时候,那个男子已经遍体鳞伤了。
“啊啦啊啦,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强,若是早点这样他们就不会死了嘛。”男人带着可惜的语气,奇怪的是这次的伤口居然没有愈合。
“看来再留下去我就要被你杀死了啊~那我们后悔尤其吧~亲爱的王。”
“她的债,你的债,注定都是你身上的。”身影快速的消失,白若璃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刚刚的花舞,是最损耗妖力的,是她最后的放手一搏。
没想到,那个男人还是一点事情都没有。
好可怕。
刚刚若是墨离晚他们在的时候,她是不会使出来的,实力总是要有所保留的,而现在......
生死都不在乎了,那么压箱底的妖力也应该用出来了。
白执迅速跃下了围墙,随后赶来的花落看着满地的惨状皱眉。
若是没有那个家伙捣乱的话,墨墨他们也不会......
看来,是自己太过放任了吗?
“将所有的尸首都抬去我的宫殿。”
白若璃只是消耗了太多的妖力,有着万妖之王的保护,使用光了妖力并没有使她死亡,而是短时间的虚脱。
他们族特有的还魂草可以拉回他们的性命,接下来的时间静养就好了,只是那墨暖璃......
鬼魂再死一次,就真的没有解救的办法了。
墨离晚他们可以救活这件事情,她并不打算告诉任何人,那个引起这一切的人,应该付出应有的代价。
栾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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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柔儿因为提早离开,所以对于之后发生的一切全然不知。
当栾柔儿被传召见的时候,她就知道事情一定糟糕了,但是没想到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
“晚儿和将军居然......”
就因为云飞的一个失误,居然酿成了如此严重的后果。
“何止,妖界这次损失了不少的大将,说起来还都是要拜他所赐。”那个他不用说栾柔儿都知道是谁。
“孤唤来的不只是狐王一人吧?”白若璃的凤眸一斜,睥睨苍生的气势不用多加修饰就让栾柔儿的头垂的更深。
“云飞的身子还没有好起来,所以......”
“孤的召见,就算是抬也要给孤抬过来,来不来岂是狐王可以决定的?他是戴罪之身,不是有功之臣!”
栾柔儿低声回道,“是,臣知罪。”
难道真的是她太过溺爱了吗?
可怜的那个孩子,她生的时候不爱他,死竟然也是因为她......
现在,她连补偿的机会都没有了。
栾云飞被抬到宫殿之后,白若璃就请人给他灌了几杯灵药进去。
妖王所有的灵药自然是最好的,栾云飞不一会儿就醒了过来。
“母皇,好可怕啊,皇儿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栾云飞扑到母亲的怀里,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放肆!”白若璃的一掌将大殿内的地砖生生震碎了一大块,栾云飞吓得忘记了抽泣。
也就是一个娇生惯养飞扬跋扈管了的孩子罢了,受过最大的惩罚也就是关紧闭抄书本,何时被这样威胁恐吓过?
“孤已经严格的下了命令,为何要贸然跳下城墙?难道你认为你的能力比各族的王都要强吗?!”
栾云飞扁了扁嘴,“我下去也是去帮忙的啊!再说我也受伤了。”
“掌嘴。”
侍从立刻上前,几个响亮的耳光就打在了栾云飞的嘴上。
“在孤的面前,孤是臣你是臣,在孤面前不用尊称就该挨打。”
栾柔儿也跪在旁边,儿子犯法是她管教不严是同罪。
“孤最后问你一次,为何违抗孤的命令?”王令就是圣旨,不遵守就应该问斩了。
“哥哥说,可以立功。母皇就会将王位传给我了。”老老实实的全数交代,栾云飞是被打怕了。
“将栾云天也给我传进宫,孤要好好审问审问。”
她倒是失算了,没有想到那人居然如此心狠手辣到要置墨离晚于死地。
错就错在他错估了他的那个所谓的弟弟还可以活着,错就错在了他算错了她瑕疵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