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宁远叹口气,无奈摇摇头。[〈〔<<网
他与黄婧媛接触过几次,从对方表现来看,就是一个活泼可爱萌妹子。
万万没想到!竟然这么奔放!
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王贺还在喋喋不休抱怨:“手术费八千多,药费,住院费,今天少说也要花销一万 ,等媛媛回家了,看老子怎么收拾她!”
语毕,一脸懊恼。
宁远站起身,弯腰拍拍他右肩:“钱乃身外之物,看开点。”
“宁哥,这不是钱的问题!”王贺解释道:“风油精挑战赛,现在只是一个吸睛手段。
各大网站美女主播使用这东西,算是比较正常。
毕竟她们需要曝光度,观看直播人数越多,收入越高。
但媛媛因为打赌输了,干脆果断玩这个,这不是白痴吗?
她又不需要吸引别人注意!”
宁远苦笑一声,不再多说什么。
王贺这个人性格猥琐淫荡,但责任心很强。
换一个人,得知女朋友住院要花这么多钱,自己家境一般,又没存款,或许直接缩起脑袋当鸵鸟,玩失踪。
更干脆一点,果断分手。
他没这样做,而是第一时间找人借钱,填补手术费空缺。
就冲有担当这一点,宁远就颇感欣慰。
两人在走廊闲聊,一直持续两个多小时,手术室正门上方红灯变成绿灯。
一名身穿白大褂四十多岁妇科医生走出来,女性,短,带一副黑框眼镜,和楼下广场舞大妈一般无二。
她右手摘掉口罩放进口袋,瞥一眼王贺:“你是病人男朋友?”
后者忙不迭点头,焦急询问:“没错没错是我,媛媛怎么样了?”
“没事!”中年医生冷着脸:“已经做了急救措施,你们这些小情侣,就算要玩一些新花样,也注意一点分寸。
年轻女孩身体本就娇嫩,私密位置更是经不起强烈刺激。
你倒好,直接一整瓶风油精倒上去涂抹均匀。
我很怀疑,你是不是心理变态?
多好一个小姑娘,被糟蹋成这样!”
妇科医生左臂微抬扶下眼睛,面无表情上下扫视一眼王贺,补充道:“心理诊疗室在十二层,价格不贵,建议你做一个全面评测。”
王贺张张嘴,哑口无言。
最终一咬牙,这黑锅,自己背了!
他满脸尴尬站在那,为了保全女朋友名誉,也没出言解释。
妇科医生板脸离开,嘴里还小声嘀咕:“现在这些年轻人,真是不知道轻重,整天乱来。”
眼看对方走远,宁远肩膀一碰王贺,揶揄道:“吃一堑长一智,权当花钱买教训。”
旋即视线落在手术室门口,冲后者一努嘴:“喏,出来了。”
黄婧媛平躺在病床上,两名护士推着。
她身体表面搭有一个白色薄被,本来作用是御寒,这会被当成遮羞布。
她把脸也蒙上,从外面看去,就像一具死尸。
6好单人特护病房,装潢比星级酒店还上档次,专供商贾权贵。
而且,这种地方数量非常少,政府人员至少也要正厅级才有资格住进来。
几人先后走进去,王贺犹豫片刻,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宁哥,普通病房就行,住在这里太……”
宁远挥挥手打断对方,对方立刻闭嘴不言,破费两个字咽进肚里。
他笑道:“一点特权,不用花钱。”
让两名护士退出去,一时间屋内只剩他们三个。
王贺脸色说变就变,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病床中间边缘。
他怒声道:“怎么?还想装死?”
黄婧媛偷偷把薄被向下拉,露出一双古灵精怪眼睛。
看到男朋友,顿时面色通红,娇羞无限。
就在这时,眼角余光扫到宁远,脸色一僵。
“宁哥?”她惊呼一声:“你怎么来了?”
宁远面带微笑点点头,轻声道:“听说你住院,我刚好在周围,就过来看看。”
这一下,黄婧媛更尴尬了。
本来事件就很羞耻,被医生护士询问半天,就差一头撞死。
现在,男朋友铁哥们特意看望……
天呐!
给我三尺白绫让我上吊自尽吧!
她结结巴巴道:“谢,谢谢宁,宁哥。”
宁远翘二郎腿坐在沙上看杂志,没说什么。
黄婧媛一张圆已经变成红苹果,似乎轻轻一捏,就能滴出汁水。
他要是出言取笑或者打趣,估计对方真要找条地缝钻进去。
王贺一脸严肃,和平时猥琐龌龊大相庭径,训斥道:“知道错了吗?”
“知道~”
“错在哪了?”
“我,恩,这个……”
黄婧媛支支吾吾,偷瞄一眼宁远,羞愤欲绝道:“别问了!”
语毕,一对明亮大眼迅蒙上一层水雾,泪水在眼眶打转,随时都会滚落。
她扁着嘴嘴,双掌拉住王贺手腕,看上去委屈极了。
后者刚有些心软,黄婧媛可怜兮兮道:“老公~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然后凑近对方耳边撒娇:“等回家之后,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宁哥在旁边,继续说下去感觉好丢人。”
宁远耳朵一动,云淡风轻道:“当我不存在就行”
“啊?”
黄婧媛膛目结舌,一脸懵逼。
小情侣之间耳语悄悄话你也能听到?耳朵上安装雷达了?
笃笃笃!
与此同时,房门被人敲响。
三人扭头看去,一名身穿黑色西装四五十岁中年男人,满脸热情笑容站在门口。
王贺疑惑道:“大兄弟,你走错门了吧?”
来者嘴角一抽,无语凝噎。
多少年了,没被人这样称呼过。
宁远站起身迎接,与之一握手笑道:“朱院长,你怎么来了?”
“看看你这位大功臣。”朱厚初哈哈大笑,眼神充满赞许拍拍前者右肩:“小宁啊,你可真是神龙见不见尾,隔壁天……”
说到声音一顿,天花这个词语硬生生没吐出去。
他再度笑了笑:“隔壁专家组忙成一锅粥,成员里面,我看就你清闲。”
宁远耸耸肩:“你这么一说,我感觉自己成为罪人了。”
“胡说!”朱厚初笑容满面道:“这个项目要论功绩,你可是最大功臣,谁敢嚼舌根,我第一个饶不了他!”(。)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