椹芙闻言定定看了他许久,良久,方才深吸了一口气道:“宁洵,我刚才本来是想骂你的。”
本来就是嘛,一个与你非亲非故认识时间又这么短的人你凭什么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把可能引来杀身之祸,甚至引来世界躁动不安的事情告诉别人?
真亏宁洵居然敢这么坦然的就这样说出来!
宁洵闻言觉得有些好笑,看着少女仍旧蹙着秀眉,于是挑眉问道,“那为何又不骂了?”
“因为觉得,你看人的眼光,不会错。毕竟,你选择了我,就是一个无比正确的决定。”说完,椹芙便倏然抬眸展颜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口雪白的贝齿。
宁洵听到前半句的时候觉得少女还算明事理,至于后面的内容就完全变成了少女的二皮脸自夸了,于是只得哭笑不得道,“那还真是谢谢你的夸奖了,在下受宠若惊。”
椹芙闻言翻了个白眼,“不不不,你别想太多,其实我现在心里还是想骂你的,没有半分想要夸奖你的欲望。除非……你先给我大概描述描述你口中的这位随云到底是何方神圣。如果我觉得这人合格,我就不骂你了。”
“随云啊……”宁洵闻言似乎陷入了一段极其美好的回忆之中,随后倏然便敛了笑意,看着身旁的少女淡淡道:“以后再告诉你吧。”
“喂!”少女不甘心话题就这样被卡到一半,奈何宁洵根本就不理会她,直接将脚下长刀御空而起。呼啸而来的山风吹得少女几乎要睁不开眼睛,撇了撇唇,椹芙只得抱紧了少年削瘦的腰。
想起几日前的那次坠崖,少女也算是有些后怕了,所以这回倒也真的乖乖闭嘴安静下来,静静地等待落地。
感受到身后少女柔软的身躯,宁洵扬唇一笑,只是这笑意一闪而逝,剩下的,就只剩下眉宇间紧蹙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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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都临安城,鸢尾楼
图帜故技重施,再一次把钟席从翰林院给拖到了鸢尾楼之中“请教学问。”
只是这回,文弱清雅的钟席脸上的神色十分阴郁,阴郁到即使脸皮极厚又耐打又耐骂的钟席都不敢插口半句。
直到钟席完整的看完了眼前的来信,把这封长信付之一炬,神色才稍稍缓和过来。
看着钟席的神情似乎有些变化,一旁等待良久的图帜便再也忍耐不住的发问道:“钟先生……世子究竟在信里说了些什么?”
钟席瞪他一眼,像是要把怒火全都丢在图帜的身上。
钟席猛拍桌子,“胡闹!简直是胡闹!”
桌上的瓷器发出碰撞的脆响,桌沿边的几个小碟子几乎摇摇欲坠。
图帜捂着被吼的几欲耳鸣的耳朵,神情有些委屈,“钟随云!你生世子的气,干嘛冲着我!”
青年原本就略显病态苍白的脸此时显得愈发的苍白,掩袖剧烈的咳着,看的一旁的图帜都有些担心这位才子会不会一下子就给咳断气了。
钟席要是死了,世子指不定会把自己怎样呢,可不能死啊!想到这里,图帜什么也顾不上了,急忙上前替钟席拍着背顺气。
“钟随云,你身体差成这样,闲着没事生什么气啊,就不怕把你这身子骨给气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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