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碰巧,还是有意为之,枯草青竟然也在此时忽然扭头,对着他微微一笑。
一时间,高止戈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入!
到了这里,他那还不知道,恐怕刚才自己与步云生的对话,都一字不落的传进了人家耳朵里。
这基本上就等于背着人家的面说人家的坏话,事后还被当事人抓个正着。
简直尴尬的不能在尴尬了!
还好,别人只是笑笑,如果走过来的话,高止戈觉得自己一定会被尬死在这里......
“哈哈~”
步云生见此,不由得摇了摇脑袋,轻笑道:“好了好了,虽然枯老他宰相肚里能撑船,不会小家子气的和你小子斗气,不过,你还是过去好好的打声招呼吧!”
话到此处,步云生顿了顿,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道:“对了,老头子我这段时间恢复了不少,正好真气充盈,足够给你小子种上一颗真气种子了,待会等吃过了早饭你就到我房间吧。”
“不然,免得你小子哪天作死,把自己真正作死了。”
步云生说罢,摆了摆手,也不管那一脸激动又被心痛扭曲了脸庞的高止戈,转身便朝着别墅走去。
而外在十多米之外教导着白木福习武的枯草青却耳朵微动,随后心中感叹道:“这真是一只老狐狸,做的滴水不漏,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啊!”
步云生方才的那一席话,看似是说给高止戈和柳卡水琴的,但又怎么不是给枯草青的呢?
高止戈对枯草青的不敬,被步云生轻描淡写几句话的功夫就化解了。
随后,更是把枯草青拥有真气的这一优势打落谷底。
让他不同能这样的手段,利诱高止戈以及其他的人。
甚至还有些敲打枯草青的意思。
比如步云生准备给高止戈种下真气种子,也就是在告诉枯草青,我步云生能给你的东西,一样也能给其他人。
枯草青在想什么,步云生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他只是悠悠的走进别墅,瞅了一眼客厅中,那一对戴着耳机,正沉迷在自己世界里追番看动漫的“少男少女”。
他摇了摇头,便走到客厅的一角,一台饮水机前。
伸出左手,随意的从边上拿了一个洗的透亮的干净玻璃杯,接了一杯纯净水,这才悄然无声的走上了二楼,走到了一间上面写着王雪名字的卧室前。
步云生没有敲门,而是将右手搭在金属门把手上,轻轻一拧,门开了。
昏暗的房间内,白色大床靠右侧的位置上,一个酣睡中的青年男子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步云生没有惊讶,比较这是早就知道的事。
这个男人,还是步云生亲自放到床上的呢。
步云生没有多说什么,将手中的那杯水放在了白色大床右边的床头柜上,随后径直走到被窗帘掩住的窗户前,“刷”的一声,一把就将窗帘拉来。
一抹温柔的晨曦顿时便从透过玻璃窗的阻挡,从外边射了进来,直直的照在男子那胡子拉渣的面庞上。
步云生没有停下,而是将玻璃窗户也一并推开。
“叽叽~喳喳~”
一阵带有鸟语花香的清新空气,涌进了屋内。
做完这一切之后,步云生没有回身,只是将手背在身后,漠然的眺望着前院中,高止戈和枯草青等人的交谈。
那一双虎眸中,没有一点波动,没有一丝人情可言,就像是一尊立在这里的神像一般。
仿佛,这才是真正的步云生。
一个身处红尘,却又隔阂与世界的局外之人。
不过,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
“咳咳~”
一阵轻轻的咳嗽声后,那个满脸胡茬的青年男子,眼皮微动,随后缓缓的睁开。
只见他先是无意识的舔了舔发皮干涩的嘴唇,然后便有些愣愣的立起了身子,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对着步云生的背影问道:“我这是在哪里?”
“在哪?”步云生闻言,有些玩味的说道:“当然是在你魂牵梦绕的蓉城。”
“蓉城?”
青年男子喃喃的重复着步云生的话语。
忽然,他眼睛一瞪,猛到了什么,朝着步云生的背影质问道:“你是谁?”
“我爸妈呢?”
“还有....咳咳~”
话还没说完,青年男子便觉得喉咙一痒,止不住的咳嗽了起来,而且越咳嗓子越痛,但是就越想咳嗽。
“床头柜上有水。”
步云生淡淡的说道。
青年男子闻言,也顾不得其他,扭头朝着床头柜看去,见着果真有杯水,想也不想的伸手一拿,便宛如牛饮一般,“咕隆~咕隆~”的灌了下去。
青年男子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是一块干透龟裂了的田地,这水刚一进肚,便流进了田地的裂缝中消失不见了。
待他还想往里头灌时,狠狠的摇晃着杯子,但怎奈水已经没了,杯子也空了。
虽然心里还在渴望着水,但是他的脑中已经恢复正常的工作转态了:“你到底是谁?”
“我?”
步云生淡淡的转过身去,一个宛若披着人皮带着白发的恐怖骷髅头赫然出现在了青年男子的视线中。
只把青年男子吓得心中一跳!
“我....我死了?”
看着面前这恐怖的“骷髅老鬼”,青年男子恍惚间看到了雨夜里那个打着黑色大伞的“骷髅鬼”,不禁面色彷徨的自语道。
“早知道你这么想死,那我那天夜里就不该救你,任你死在那里不是就足了你的心愿?”
步云生淡淡的说道。
“我没死?!”
青年男子,或者说是张青云愣愣的说道:“对了,我爸妈呢?!”
“你说他们呀?”步云生虎眸微眯,饶有深意的说道:“浮云子找到你父母时,你母亲才死,而你父亲早就已经被他们打死了。”
说到这里,步云生似乎有些感叹道:“不过,据说你父母到死都没有抱怨过你一句。”
“不得不说........张青云,你有个好父母呀!”
此言一出,张青云只觉得自己的心......碎了。
一种无法言语的痛苦,涌入了他的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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