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不知道杨兄有何打算?”
李文茂眯起眼睛,饶有兴致地看着杨威:“我李家如今在国内已经站住脚,杨家应该也不会就这样默默无闻吧?”
“唐明集团就是我杨家崛起的根基。”
杨威淡淡一笑,眯着眼睛说道:“李兄应该听说唐明集团内部大量股东抛售股份的事情了吧?”
“你想购买股份?”
李文茂微微一愣,不确定地看着杨威。
“不是想买,而是我已经在购买股份了。”
杨威点点头,玩味地说道:“不管怎么说唐明集团都是一个日进斗金的聚宝盆。之前亲近唐明的那些人害怕遭到报复,不敢留有唐明集团的股份,所以我就在暗中将这些股份收购到了手中,日后不管是谁接手唐明集团,我都可以因此受益。”
“你,你就不怕唐家兄弟的仇人将唐明集团搞垮?”
李文茂担忧地看着杨威。
“呵呵,如果你有机会将唐明集团弄到手,你是会选择将其毁掉,还是留着赚钱?”
杨威怪异地询问道。
“我当然是留着自己赚钱。”
李文茂毫不犹豫地回应,唐明集团那可是一个年收入几百亿牛叉公司,落到谁的手里都会赚大钱。
“所以喽,不管将来谁得到唐明集团,这个时候能够将其股份弄到手,将来都可以稳赚不赔。”
杨威靠在沙发上,惬意地说道:“可惜还有其他人和我有同样的想法,不然我将那些股东的所有股份都买过来,那就可以成为唐明集团的第二大股东了。”
“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在收购唐明集团的股份?”
李文茂惊疑起来。
“墨家墨洪生,他是最早对唐明产业下手的人。”
杨威眯起眼睛,“根据情报显示,墨洪生已经拿下了陈家拥有的君天豪酒店的所有股份,现在还在购买唐明集团的股份。”
“墨洪生。”
李文茂皱起眉头,在松澜市生意往来上,他听说过墨洪生,没想到这家伙这么有魄力。
“没错。现在我和墨洪生都在等一个机会,毕竟唐明终究是唐明集团的最大股东,他手里的股份一天不卖,唐明集团就一定不会易主。”
听到杨威这话,李文茂恍然大悟:“你要用钱?”
“聪明!我手上的资金有限,购买股份的时候已经投进去了十几亿,如果唐心销售股份,我怕斗不过墨洪生,所以想想李兄借点钱。”
杨威如实地说明来意。
李文茂眉头紧锁地沉默不语,杨威所说的事情的确是一个机会,但李家没必要支持杨家,大可以自己筹集资金,等着唐心卖公司。
“李兄,你该不会是想抢我的蛋糕吧?”
看到李文茂犹豫杨威立刻警惕起来。
“呵呵,这蛋糕还没有到手,怎么能说是你的呢?”
李文茂笑了笑,眯着眼睛说道:“谁都想赚钱,我也不例外。你现在已经购买了不少唐明集团的股份,我把钱借给你,貌似没有一点好处啊。”
“我可以支付利息,高额利息。”
杨威连忙提议。
“算了,涉及的资金太大,我不想冒险,而且李家的流动资金有限,也不足以去做这次生意。”
李文茂委婉地拒绝道:“我现在手上没有那么多钱。”
“好吧,那我就自己去想办法。”
杨威冷冷地看了李文茂一眼,咬牙说道:“你不要小看墨洪生,倘若墨洪生真的与你争斗,单凭李家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我真没钱,不会和他争斗,你大可以放心。”
李文茂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既然如此,那我先告辞,只能向家族申请资金了。”
杨威撇撇嘴,起身离开了别墅。
杨威刚一离开,李文茂就立刻给家里的老爷子打电话,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李家老爷子也是个有魄力的人,直接给李文茂拨款五十亿,让其伺机而动。
资金到账,李文茂松了一口气,起身向楼上走去。
别墅二楼一间卧室的门口,李树森坐在门口打坐修炼。
“森爷爷,小妹怎么样了?”
李文茂关心地问向李树森。
“还是不吃不喝,这次我们好像真有点过分了。”
李树森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这也是为了她好。”
李文茂苦涩一笑,敲门进入房间。
穿着一身睡衣,脸色苍白的李文萱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窗帘紧闭,屋里昏暗异常。
“小妹。”
李文茂开灯呼唤。
“出去。”
李文萱扭头避开灯光,冷冷地说道。
“你别这样,拿自己的身体赌气太不值得了。”
李文茂心疼地劝解道。
“呵呵,我只是家族的一个棋子,你们会在乎我的身体吗?”
李文萱冷冷一笑,厌恶地质问道。
“话不能这么说,哥哥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李文茂做到床边,开导道:“不管怎么样,唐明已经死了,你没有必要折磨自己啊。”
“既然唐明已经死了,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参加他的葬礼?”
李文萱猛地抬头,怨恨地盯着李文茂。
之前唐明遇害的消息刚一传开,她就被家里人抓回了省城,手机电脑等通讯设备通通被没收,不让她与外界联系。
“我是怕你难过啊。”
李文茂心虚地嘟囔道。
“呵呵,我看你是怕我和唐家断了关系,影响到家族生意才对吧。”
李文萱冷冷一笑,咬牙说道:“唐明是我的学生,是我的未婚夫,更是我的男人。你为了家族利益,居然用我和一个逝者维持关系,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哥啊。”
李文萱此时真的很愤怒和难过,不是因为唐明遇害,而是因为家族把她当成一个工具,让人心寒。
唐明遇害,李文萱的确伤心难过,不管怎么样和唐明都是朋友一场,都应该去送最后一程。
可就因为那个假婚约,她被李家囚禁,没能参加唐明的葬礼,这才让她有些无法接受。
“我……”
李文茂无言以对,随即叹气说道:“的确是我做错了,你现在想干嘛,就干嘛吧,我不会再干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