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5年9月8日:英法联军在围攻349日后占领塞瓦斯托波尔。俄军战败。
俄国国内已经露出了和谈的意向,但因为中国在远东的战争仍在继续,即使英法等国的联军实际已经停止了军事行动但他们仍在等远东的战事结束。面对强大的中国,英法也不是傻子,一旦中国占领整个西伯利亚中国可就成为世界上领土面积最大的国家了,尤其是中国还是强大的工业化国家。
对于这一点林宏很清楚,中国太强大了,可以说已经威胁到了世界的局势和欧洲的主导地位,可惜他们根本没有能力来和帝国对抗。俄国更加不可能,哪怕英法给予俄国在经济上的贷款和军事上的帮助。
------------------------------------------------------------------伊尔库茨克是俄罗斯在远东的重要基地,东西伯利亚总督的办公地点便在这里。这里临近大泽湖66公里,伊尔库特河和安加拉河在这里交汇后流向大泽湖。
七月的伊尔库茨克绿意盎然,附近的森林郁郁葱葱,森林边缘的麦地里,连绵不绝的麦田像一片片绿色的大方块,整齐的排列在原野上。一阵风吹来,麦浪起伏,在绿色的海洋里荡漾起一片葱绿的浪头。
步兵们每人手中一把军用铲立刻作业起来,不多时,前线第一道步兵战壕便挖成了。
后方的炮兵们也在忙碌着,炮镇的指挥官按照火力的远近配置着火炮阵地。
炮镇的攻城炮是这次进攻地主力武器,石达开亲自到了这里观看。
那八头牛拉着的巨大炮车缓慢的移动在炮兵阵地上。炮车四个宽大的橡胶轮子在地面压出一道深深的凹印。
在驭手的驾驭下牛车转了个弯将炮车拉到了炮位处。
这时炮兵们迅上前指挥着牛车调整着炮位,当牛车与炮车分离后,攻城炮也稳稳当当地停放在阵地上。负责伪装火炮的士兵,将涂着绿色斑点地防伪网铺在攻城炮上,那些刚摘下的新鲜枝条则插在防伪网地空隙中,连黑黝黝的炮管上也裹上了一些。
大约花费了二个小时的时间,集团军附属的炮兵师的阵地上。10门攻城巨炮将炮口对准了伊尔库茨克要塞外的俄军阵地。
炮兵师的师长雷啸约莫30多岁的年纪。他在石达开的身边有些得意的说道:“司令,我军的火炮威力不在俄军之下,都是线膛炮,在印度战场上英国人可是闻炮色变。”
“那是,帝国的火炮技术可是连欧洲人都梦寐以求的。”石达开点了点头。
伊尔库茨克郊外地晨雾渐渐的散去,城外那座庞大的中*队的阵地慢慢地显现在穆拉维约夫的眼中。
几天前,那里还是一片麦田。现在那里已经被挖掘出许多坑道,一条条纵横的坑道如同密布的蛛网一般将那里变成了死亡的陷阱。
一声巨大的响声过后,地面突然起了一阵颤抖,似乎是地震一般,穆拉维约夫差点跌到在地上,幸好结实的卡尔少校扶做了他。
穆拉维约夫还来不及说一声谢谢,又是一声巨响,城内的教堂中了一炮弹。
站立在城墙上的穆拉维约夫亲眼看着教堂顶上的十字架轰然倒了下来。地面上的人群四散而逃,那倒霉的神甫坐在地上干嚎着,他的脚被一根木柱砸中了。
“该死的!”穆拉维约夫狠狠的骂了一声,这些天中*队的炮弹,偶尔就会来上一。惹的满城惶恐不安。
卡尔少校愤愤不平地说道:“将军大人,让我们的炮兵还击。”
“不行,不能让中国人现了我们的炮兵阵地。”穆拉维约夫一边回答着,一边用望远镜寻找着远处中*阵地上的炮兵阵地。
城外的中*阵地绿油油一片,四处都是浓浓的黑烟,这些黑烟加上中*队绿色掩体,让穆拉维约夫无从寻找炮的位置。
穆拉维约夫失望的放下望远镜,向卡尔少校问道:“刚才开炮的时候,你现了中*队的炮兵阵地了吗?”
卡尔少校耸了耸肩头,撇着嘴说道:“没有,这很难,我估计他们的内裤都是绿色的。”
穆拉维约夫的眉头紧紧地皱着,他有一种预感,中国人很快会起进攻了。
穆拉维约夫转身向城下走去,他向留在城墙上的卡尔上校说道:“卡尔,你派人盯紧中国人的火炮,一旦现他们的炮兵在那里,立刻来告诉我。”
“是,将军。”
穆拉维约夫走下城墙,城里的慌乱已经过去,人们在清理着街道上被炸弹摧毁的建筑物。
走到教堂附近,穆拉维约夫现这里一片狼藉,整个木质的教堂正在燃烧,房顶已经消失了大半。那名干嚎的神甫整个下半身被砸的稀烂,如同翻倒在地的番茄酱。他越来越虚弱的惨叫如同地狱的呼唤,让人很丧失信心。
这种丧失士气的声音让穆拉维约夫很烦躁,他向身后的一名哥萨克递了一个眼神。
“啪”的一声枪响,神甫的声音立刻停止了。
周围的目光都集中到枪响处,一名戴着毡帽的哥萨克吹了一口冒着硝烟的左轮手枪。他神色平静的将枪放回了自己的枪套,然后取下毡帽向倒在血泊中的神甫弯腰鞠了一躬。
哥萨克脸上那道触目心惊的刀疤让人们知道了他的身份,这人是穆拉维约夫总督的私人保镖。
穆拉维约夫向被吸引地人群高声说道:“现在我们需要勇气,而不是懦弱的吼叫。上帝教导我们面对异教徒的时候应该是勇气百倍。城外数万的中*队侵入了我们的家园,将我们的麦地变成了战场。现在是我们拿起武器保卫我们的家园地时候,而不是躺在地上哀嚎的时候。如果被异教徒攻入城内,我们所有地人都将会受到异教徒最残酷的对待。男的将变成奴隶,反抗者将被杀死,女的成为他们发泄*的工具。难道你们愿意这样吗?”
穆拉维约夫正在煽情的演讲,伊尔库茨克要塞的上空突然闪现过一道道呼啸地黑点。黑点极快的落到了城内,变成了一道道热浪冲天的爆炸。街道上的行人赶紧往自家跑去。这时候家里的地窖成为了他们最安全的场所。一道道爆炸接连不断的落下,城墙上、桦木房、市政厅,当然还有城外的俄军阵地,炮弹接连地落下,迅地让四处都变成了火海。
穆拉维约夫在卫兵的掩护下往城内的总督府跑去,他的预感变成了现实,中*队开始起了进攻。
躲避在总督府的地下室内。穆拉维约夫仍然感到地面时而传来颤抖。泥沙随着地面的抖动让桌子上地地图铺着一层尘土,那盏昏黄的油灯也一阵摇晃,将地下室弄得忽明忽暗。
穆拉维约夫的面孔在摇晃的灯光下变幻不停,他的双眼像极了雪原上出没的狼眼。
“立刻去通知卡尔少校,让他们注意,中国人肯定要开始进攻了。”
穆拉维约夫的声音在卡巴夫斯基的耳边响起,这位传令兵忐忑地低下头,下意识地躲避着穆拉维约夫的目光。他应了一声,赶紧往外跑去。
街道上十分的萧条,轰炸地已经集中到城墙附近。一些胆大地人从地窖里跑了出来,扑灭着起火的房屋。
出了压抑地地下室,卡巴夫斯基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气里飘荡着的浓烈的硝烟味让他咳嗽起来。
他一路小跑着往城外的俄军前线指挥所接近着。路上的几具死尸让他的心里沉甸甸的。其中的一位秃顶的中年大叔是白桦林酒吧的老板,昨晚卡巴夫斯基还在酒吧里喝着伏特加和老板开玩笑说:“酒卖出了金子的价钱,小心被黄人的大炮炸死了。”卡巴夫斯基没想到自己的戏言成了真,他路过老板的身边时,特意将老板隔了一条街的双腿捡了回来。
卡巴夫斯基在胸口划着十字,心里默念着,希望天使将他接引到上帝的伊甸园。
即将到达城门时,卡巴夫斯基听见城墙上炮声隆隆,巨大的声响让他听感到耳朵内嗡嗡的嘶鸣着。他捂着耳朵向声音处看去,原来是自己的火炮开始还击了。卡巴夫斯基机灵的意识到这里会很不安全。他绕到向城外跑去。
果然卡巴夫斯基现他离开不久的炮台周围。火光闪闪,巨响连连。那爆炸的红光连浓密的如同乌云一般的硝烟也遮掩不住。在卡巴夫斯基的眼中升腾翻滚而上,在天空中形成了一条乌黑的云层。
卡巴夫斯基绕了一大圈找了一处被炸塌的城墙钻了出去,城外的俄军阵地仍然炮响连连,他钻进临近的一处坑道,弯着腰行动着。
敌人似乎有用永不尽的弹药,轰炸进行了一个小时仍然在继续着。当卡巴夫斯基正在为找到前线指挥所高兴时,一炮弹在卡巴夫斯基的附近爆炸了,巨大的响声让卡巴夫斯基的耳朵暂时的失聪了,气浪如同刀子一般割在他裸露的皮肤让,让他站立不稳,他本能的向地面扑到。
好半响卡巴夫斯基感受着自己的身体,他试着动了手脚,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卡巴夫斯基一颗悬着心渐渐松了下来,这一刻他才感到后怕。
一双手突然拉住了卡巴夫斯基的手臂,将他扶了起来。
卡巴夫斯基回头一看,现了自己正在寻找的卡尔少校。
少校的胳膊上缠着绷带,殷红的鲜血从伤口处渗透出来将绷带染的通红。
卡尔少校将卡巴夫斯基带进了前线的指挥所,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若无其事的向仍有些呆的卡巴夫斯基问道:“怎么样,有总督大人的消息吗?”
“是的,总督大人让我带信给你。注意那些中国人要起冲锋了。”
卡尔少校回答道:“我们能不注意吗?中国人的火炮这么猛烈。”
卡巴夫斯基望着瞭望口外不断闪现的火光问道:“中*队怎么有这么多火炮,我们的弟兄有很多人伤亡吧。”
卡尔少校说道:“也不算太多,总之没死的都躲进坑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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