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半阳初晴未与寒 !
寒风有些冷,天气预报已经播报了韩流的来袭。
此时,天空正有大片大片的阳光倾洒而下,虽说临近傍晚,却犹如午后般耀眼夺目,如果仔细看,也能够看出西边的天空已有朵朵红霞渲染着天际。
咖啡厅外的广场上,聂初晴和纪屿寒相对而立,聂初晴娇俏美丽,纪屿寒高大俊朗,两人在这空寂的广场上构成了一副美到令人惊叹的图画。
聂初晴睁着蒙蒙的大眼看着纪屿寒,不催促,也没有说其它的话,只是静静地站着,等待着纪屿寒的回答。
有寒风吹过,吹乱了聂初晴一头乌黑的细发。
聂初晴直视纪屿寒的眼睛,等待着他的答案。其实她有些害怕他的双眼,他的眼睛是浓浓的墨黑色,透着成熟男人的睿智,也融着鹰隼般的锋利,他严肃的时候,目光就像是北极冰川上刮过的寒风,冷肃决然,而他温柔的时候,目光却化了一池春水,包含着这世间最动人的情感。
纪屿寒迟迟没有回答,就当聂初晴想要放弃的时候,头顶上传来一阵低笑。
他抬手轻轻地把聂初晴凌乱的细发别在她的尔后,宽厚干燥的大掌隔着帽子拍着她的头顶。
“你希望我的回答是什么?”纪屿寒把聂初晴拉入怀,自那日摔门而去,他就没有好好抱过聂初晴,此时在寒风中,软玉在怀,竟别有一番滋味。
聂初晴抬头,目光触及纪屿寒倨傲的下巴接着往上,看着他深刻的眉眼,心中有些不满,每次她问这些问题的时候,纪屿寒总是会把问题抛回给她,这到底是她在回答呢还是纪屿寒在回答呢?
“明明是我问你的,你干嘛又问我。”聂初晴把帽子摘了,发旋顶着纪屿寒的下巴,不满地抱怨,“你肯定是烦我了,所以才不想回答。”
聂初晴的语气中有江南女子的柔婉娇嗔,是纪屿寒最心动的样子,纪屿寒眼眸中因聂初晴的主动亲近而染上了笑意,他低低的声音宛如天籁,“我没有烦你。”
“那你为什么不回答?”不知怎么了,聂初晴很想知道这个答案,因为纪屿寒的闪避而异常执着。
两人站在广场上引来了过路行人的侧目,俊男美女的组合往往是吸人眼球的最佳搭配,而聂初晴也没顾在意这是公司门口,也更加忘记担心有认识的人出来撞见这一幕,总之,她只想要他的答案。
“这个问题很重要?”纪屿寒低头询问,在他心中,聂初晴早已是唯一不可磨灭的存在,初恋这个词太久远,他有过初恋,他也知道自己的初恋是谁,在那个樱花盛开的夜晚,记忆永远是那么鲜明透亮,而自己总不能说我的初恋是五岁的你吧?
当然,纪屿寒当然不会这样说,因为经过将近20年的别离,五岁的匆匆相遇只是时间年轮中的一个小轮齿,而他更想要把握的是聂初晴的现在与将来。
“你要知道一个女人最讨厌的就是现任的初恋或者是前任了。”聂初晴撇撇嘴,目光平视着纪屿寒胸前的第二颗纽扣,“我总要做好准备才好,你那么多金迷人,要是哪天初恋和前任通通跑来和我说教,我可消受不起。”
聂初晴的这句话有些吃味,如果初恋真不是自己,那她也认了,谁叫自己爱上的是一个颜值高有多金又睿智的成功男士呢?只是,这个问题虽然涉及纪屿寒的隐私,但多多少少也和自己有关,经过了先前蓝天的叫嚣,聂初晴越发觉得纪屿寒就是一朵沾满蜂蜜的花,不知道会招惹多少蝴蝶蜜蜂,她总要防范着才好。
纪屿寒叹了口气,双手箍住聂初晴的双肩,认真地说道,“什么前任,什么初恋,都通通不重要,知道吗?现在只有你,你只需要好好牵住我的手,不要松开。”
“那我也还是想知道。”聂初晴红了双颊,她承认,纪屿寒说不出露骨的情话,但是只要是他的一句普通的话在她心里都是最甜蜜的糖。
“难道你还想把她们约出来喝茶?”纪屿寒伸手捏了捏聂初晴的鼻子,眉眼间有打趣的意味。
聂初晴鼻子被捏,又没得到满意的答案,眉毛一挑,双目一瞪,嘴巴气得鼓鼓的,“你想太多,我是为了自身安全,现在新闻里情敌报复可是有108种不同的方法呢。”
“你呀,真是个笨蛋。”风吹得两人都有些冷,纪屿寒也不愿向聂初晴解释太多,他本不是个惯于解释的人,于是就拉着聂初晴的手向前迈步。
对于纪屿寒二话不说就牵起聂初晴的手快步向前走的行为,聂初晴又想起了先前两人吵架的情形,所以这算是和好了?
“等等,等等......”聂初晴另一只空闲的手拉停纪屿寒,有些话势必得说清楚,要不然变成事后算账就不好了。
纪屿寒被拉停脚步,一脸狐疑地样子,好像在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额,我就是想问问,我们这就算是和好了?”聂初晴贝齿咬着唇,挠了挠后脑勺,歪着头问。
纪屿寒恍然,原来这小妮子是害怕自己生气,这倒是个好现象,于是故作严肃地说,“本来我是打算再冷战几天的,但是看见某人急切和好的样子,决定大发善心了。”
什么?打算冷战?急切和好?大发善心?
这是逗我呢?
聂初晴瞪大双眼,敢情自己在他眼里是个求和者?
“谁急切和好了!”聂初晴跳脚,甩开纪屿寒的手,“说的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错一样。”
“难道你不想跟我和好?”
想!当然想!但是这和聂初晴预想的有些不一样。
“还是说,你打算继续虐待我?”纪屿寒随即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谁虐待你啦?”聂初晴抬脸,急忙否定。
纪屿寒好笑地直指对面的人,不是你还是谁?想着就伸出受伤的手臂,说,“我的手臂现在还疼呢。”
“拿来给我看看。”说道手臂,聂初晴紧张了,这的确是她的不对,她只是情绪激动,没想到伤他,真的,她不想这样。
“我扔过来你就不会躲吗?”聂初晴一脸心疼,因为纪屿寒穿着大衣,又是在大庭广众下,她没法检查他的伤口,但是凭着苏青的说法还有地毯上的那些血迹,她就能想象伤口有多深,不禁有些懊恼和心疼,“你应该躲开的,明知道无理取闹,还让我伤了你。”
谁知,纪屿寒拉下聂初晴放在他手臂上的手,转而握住,顺势十指相扣。他捏了捏聂初晴的手指,无奈地说,“我要是躲了,保不齐你会拿其他更恐怖的东西,到时候伤的就不仅仅是手了。”
伤了手,纪屿寒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聂初晴的态度,而此时,看着聂初晴懊恼又心疼的样子,很是心满意足,随即,也就收起想继续逗她的想法了。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看聂初晴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纪屿寒有些不忍,手指轻轻摩擦着他的脸颊,柔声安慰。
“对不起。”难得的,聂初晴低头认错,“我向你道歉,以后再也不无理取闹了。”
“傻瓜。”纪屿寒伸手揉了揉聂初晴的脑袋,言语中似比往日更加宠溺。
“不要老是说我傻瓜笨蛋好不好,要不然迟早有一天我会真的智商降低的。”聂初晴把玩着纪屿寒的大手,佯装抱怨。
纪屿寒听完她的话,像是想起了什么,瞬间转变了脸色,看得聂初晴倒是一惊。
他从兜里拿出手机,找到聊天记录,点开一张图片,亮在聂初晴眼前,挑眉,“我不知道你还喜欢这个类型的?”
聂初晴啊的一叫,又立马闭嘴,现在她算是知道什么是秋后算账了。
其实图片上的人就只有那几块腹肌好看,轮长相没有纪屿寒好看,轮身材,纪屿寒绝对是该有的都有,轮其他,照片里的这个人就更比不上了,然而这个只是聂初晴百度来的一张图,想要气气纪屿寒而已。
“比我可爱,比我风趣,比我帅?”纪屿寒一字不漏地把聂半夏胡乱编辑的信息重复了一边,脸上挂着玩味的笑,等待着聂初晴的解释。
“额...这个...我可以解释。”聂初晴尴尬地笑了笑,想把纪屿寒手中的手机夺过来,没想到他一个举高,聂初晴就算踮起脚也拿不到。
“怎么,想毁灭证据?”纪屿寒挑眉。
“才不是呢,这个只是百度上随便找来的,这段话也不是我说的。”见实在无法毁灭证据,聂初晴索性实话实说,要杀要剐,随便吧!
“随便找来的也比我可爱,比我风趣,比我帅?”纪屿寒好像和风趣可爱较上劲了,不断地重复着这些词,大有审讯逼供的意思。
聂初晴缩缩脑袋,心想着,是不是万一自己说错了一句话,又要开始冷战了?
于是,小心翼翼地组织着自己的语言,对,尽量诚恳,尽量婉转,尽量察言观色。
聂初晴在想的同时眼睛是不是地瞟着纪屿寒的脸,一会儿纠结的表情,一会儿懊恼的表情,才短短一分钟的时间,她的脸就已经表演了一出精彩的默剧。
纪屿寒看着聂初晴如此生动活泼的脸,一度想发笑,不过他也挺想知道聂初晴会说些什么的,于是强忍着压下笑意,好整以暇。
“那个...我...”
“你什么?”
“那个......”一度把蓝天气的说不出话来的聂初晴现在对着纪屿寒居然到语噎的程度,真是匪夷所思,聂初晴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狂乱跳动的心脏,开口说道,“其实吧,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让你一直不理我。”聂初晴因为紧张憋红了整张脸,看起来就想个红彤彤的大苹果。
纪屿寒没说话,等着聂初晴继续说下去。
“所以今天早上,我去找夏夏了...然后就给我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聂初晴把所有责任推到了聂半夏身上,反正也是她唆使的,虽然自己是从犯,但主使者罪责更重,“我一开始真的是不同意,这张图是聂半夏把我手机抢过去发的,所以你尽管无视,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聂初晴抿着唇,一脸很是无辜的表情。
“那你现在还认为,他比我可爱,比我风趣,比我帅?”纪屿寒第三遍重复了这几个词,可想而知,他因为这张照片喝了多少醋。
时间一转,回到几个小时以前。
纪屿寒正在和美国那边开视频会议。
已经连续开了好几个会议的纪屿寒现在有些疲乏,他手指捏着眉心,让苏青磨了一杯浓咖啡。
视频那边,美国合作厂商负责人用着极其不标准的普通话,夹杂着美式英语的怪异组合,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期间,纪屿寒有不少走神。
他心里想的,心里念的无非就是聂初晴。
早上,他已经命令人事部下达通知,聂初晴的处分通知,这是他主张的,为了保护聂初晴,也是为了更好的还她一个公道。
只是,经过先前的闹腾,聂初晴知道这个消息以后会不会也是如此伤心?
纪屿寒想到这不免有些担心,他清楚地知道聂初晴的性格,黑白分明,容不得半点杂质。
可是现在,他的手机却像失灵一般,没有一丁点声响。原本,会议要求是需要手机震动或者静音,但他却不自主的把静音改成了铃声,这样,只要聂初晴一打电话,他就能立刻知晓。
可是,到现在,手机都没有响过。
纪屿寒开始有些坐立不安,早上就不该早早起床,就应该等着这个没良心的小坏蛋醒来,然后好好教训一顿,也不至于像这样无法无天!
纪屿寒想的太入神,连旁边有人叫他都没反应过来,“纪总、纪总?”坐在他身边的销售部总监打断了他的神思,“您看,这个数据可以吗?”销售部总监把整理好的一部分销售预估数据推到纪屿寒面前。
这时,纪屿寒刚准备仔细和大家商讨数据情况的同时,手机叮的一下,响了,纪屿寒神色镇定地打开,是一条微信。
入眼的就是一张很阳光的男人的照片,随后就是一段让纪屿寒黑脸的话,话语很多,纪屿寒唯一记住的就是比你可爱,比你风趣,比你帅!
纪屿寒看完这一大段话,把手机狠狠地放在桌上,形成了不小的声响,视频另一方乃至会议室内的其他人,面面相觑,都在想到底是一条什么样的短信让纪屿寒这样生气。
“纪,你怎么了?”视频那边传来遥远的声音。
“没事,会议继续。”纪屿寒并未缓和绷紧的神情,而是宣布会议继续。
于是一个多小时的会议,大家都处在一个紧张的气氛中。
回忆中断,纪屿寒就着一副危险的笑容看着聂初晴,把她看得心里有些发毛。
“你说他可爱还是我可爱?他风趣还是我风趣?他帅还是我帅?”
呃......好幼稚,聂初晴第一次发现,这个三十岁的男人居然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就像和小孩子抢糖果一样的斤斤计较!
“当然——”聂初晴一提气,立马换上一张大大的小脸,整个人攀住纪屿寒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臂,嬉皮笑脸的说道,“当然是你可爱,是你风趣,是你帅啦,谁让你是宇宙无敌呢!谁都比不上你!”
“那你还拿这个纸人来气我?”在纪屿寒眼中,图片里的男人什么都比不上他,所以就是一张脆脆的纸。
“哎呀,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就别念叨这个了。”聂初晴服了个软,轻言细语地抱着纪屿寒的手臂晃来晃去,手臂无意在晃动中碰到聂初晴胸前柔软的一处,这样一来倒是一种极好的消气方式。
这种方式也恰恰让纪屿寒心情愉悦起来,他任由着聂初晴晃动着手臂,凝着聂初晴一张在阳光下明媚的脸,说,“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再这样,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遵命!”聂初晴一得到赦令就立马高兴了起来,做了一个敬礼状,下了保证,“我保证不再犯!”
聂初晴神采飞扬,就像是一枚活力四射的种子,感染着周围的人,纪屿寒心情大好,在聂初晴脸上偷了一口香,说,“饿不饿?”
现在已经临近傍晚,再没多久天就逐渐暗下去了。
聂初晴摇摇头,嬉笑着说,“不饿,刚刚喝了好多牛奶。”
“可我饿了。”纪屿寒脸上闪着暧昧的光,他昨天可是当真盖着被子搂着佳人老老实实睡的叫,他这个年纪的男人正处于旺盛时期,哪会有让自己憋屈的道理?
聂初晴就算再笨也看见了纪屿寒脸上一种毫无被满足的神情,不用猜也知道他在暗示着什么,“天都没黑,你这人怎么这么yu求不满啊?”
她红着脸责怪了纪屿寒一句,就算发、情也要看场合的吧?这里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他也能厚着脸皮说出口?
纪屿寒看着聂初晴想捂住脸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笑了出声,“你说什么?我只是问你饿不饿,你脑子里整天想的是什么颜色废料啊?”说着还用手指点了点聂初晴的脑袋。
这下,聂初晴听见纪屿寒说她会错意之后,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天!自己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扭曲!
聂初晴这会儿是真的尴尬了,她拔腿就跑。不过,没跑几步就被纪屿寒追上,“你跑什么?”
“在不跑,我怕旁边的人都笑我。”聂初晴双手捂住脸,闷闷地说,明明是他说的这么不清不楚,会错意怪谁咯,自己说出这么直白的话,不跑还留在这里干站着?
纪屿寒笑得更开怀了,搂过聂初晴,抚着她的后脑勺,声音从胸腔穿过直达聂初晴的耳膜,“我早上没吃饭,中午没吃饭,你还不准我吃晚饭?”
“才不是,我会错意了!”聂初晴拿开遮住脸的手,急着抬头,不料再次对上纪屿寒别有深意的眼睛时,又急急的埋入他的胸膛,用力汲取着纪屿寒身上好闻的味道。
“不过......我想,我们晚上可以回家吃夜宵。”纪屿寒看着聂初晴娇俏的模样,俯身在她耳边用着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
这下,聂初晴觉得自己绝对没有会错意了,刚要抬头说话,就被纪屿寒打断,“晚上想吃什么?吃完我送你回家,我还得回公司开会。”
不等聂初晴回答,就拉着她往地下停车场走去。
停车场离广场也不是很远,不需要很久就能到达。
在聂初晴扣好安全带的时候,她突然出声,“晚上我想吃火锅!重辣的!”
“好。”难得,纪屿寒没反对,只是多要求了一条,“必须点一瓶牛奶,要不然你会胃疼。”
很快,汽车发动了,就着一阵欢呼,留下一串轻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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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聂半夏在作画的同时接到了S大的邀请,作为一名留学归来在画坛展露头角的年轻画家,将在学校担任美术辅修讲师。
待遇不少,再加上S大是聂初晴的母校,老校长言辞恳切,聂半夏倒也没拒绝。
这是聂半夏这周的最后一节课,在偌大的美术教室,挤了不少拿着画板的学生,但大多数都是男生。
在聂半夏说完人体绘画原理后,指着旁边站定的一位模特志愿者,说,这个就是你们今天的作业,当场完成,时间两个小时,记录平时考核分。
场下一片唏嘘,聂半夏的教学不算严格,也没有太多的课余作业,只是,在课堂完成作画,这是基本要求。即使如此,凭着聂半夏第一次出现在教室就令学生惊艳的美貌,本来十几个选修人数蹭蹭蹭地上涨到了一百人。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聂半夏正在教室收拾着画具,此时学生越走越少,聂半夏收拾完毕后被一个声音叫住,“聂老师,你今晚有空吗?”
聂半夏狐疑,但面上并未过多的表情,“怎么了?”
在她对面的是下午作画的志愿者模特,一个很青涩的阳光大男孩,只见他穿着灰色卫衣,笑起来酒窝闪现,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头,“我想请您吃饭。”
在校大学生都20、21岁的样子,和聂半夏年龄差距不大,见有如此貌美的老师,定然会心生憧憬。
“我...”我没空,聂半夏刚想开口拒绝,教室门口传来一记声音,令在场的人都直直愣住。
“孩子妈,你怎么那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