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六六章一条烂绳子
守在克里木身边的第一位是零号,零号直接听命主子指挥,但也要担负不少的责任,前任的零号很少死在外面的人手中,大多数都是受到主子的惩罚而死,但若是无事的时候,零号就是这地下城里的第二个主子,具有极高的权力与地位。
“动手吧。”女人冷冷的道。
她才不管之前的零号,她只要做现在的零号。
呼……
似乎有条长蛇一般的东西丢过来,直接打在女人的脸上。
“你想做什么!”女人怒了,以为是男人对她的不服,跟手就朝那个男人打去。
“不是——”
男人的话没说出来,他跟女人的头就碰到一起,自己的身上又被女人重重的打了一拳。
就在这时,一团暗影顺着那“长蛇”飞过来,直接踢上那两个人的头,从岩壁的洞口跃出来。
“一条烂绳子!”女人揪着手里的东西怒道。
“蠢货!”男人骂道,他骂的是身边的女人,若不是不由分说的打他,怎能让人趁虚而入?
林馨儿将那根用衣衫接成的绳子另一头收回,很可惜被这个黑衣女人揪断半截,但也是根绳子。也幸好这根绳子接的足够长,一头拴上一块小石头就当做了飞爪。
“烂绳子也是很有用的,不是吗?”林馨儿扬扬手中的绳子。
而那个女人揪着的一头正拴着一块石头,上面还有划伤那女人的脸沾到的血迹。
就是因为被打到脸,那个女人才一时冲动的打向身边的男人,就算她更多的时候生活在黑暗中,但也是个女人,也具有爱美之心,虽然容貌连她自己都快记不清了。
“混蛋,快,动手!”女人气恼的丢下绳子,摸着被打伤的脸,黏糊糊的染了一手的血,这绝对是被毁了!
林馨儿对自己的这出其不意的一手很满意,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块,以极快的速度再次拴在绳子的末端,像鞭子一般旋转轮成一个转盘。
刚才的时候她虽然不能运用内力,但她的耳朵还算灵敏,寻到了岩壁上方的悉索声。
原来看起来凹凸不平的顶端藏着通口,有人的地方肯定是安全的,寻到目标,趁着二人议论,突然出手,给了那二人猝不及防的一击。
不靠内力,林馨儿的硬功夫也是很不错的,一举得手,借用这跟破绳子让自己转移了环境,给自己扳回局面。
此时林馨儿所处的是一个洞穴似得地方,周围岩壁上燃着火把,光线很足。更让林馨儿开心的是,在这里恢复了内力,所以原本枯竭的体能又恢复了一些。
那黑衣女人万分恼火,她是曾跟克里木说过要换个地方动手,可没打算换到这个地方。这里直通他们的地下城中,是一个很敏感的交界点。
“臭女人自己坏事,还骂谁?”男人也气的不轻,不过看到林馨儿的两眼却放着亮光,“哎呦,这么美的个人儿!”
此时林馨儿热的浑身是汗,头发跟洗过一般,薄薄的一层中衣白衫贴在身上,玲珑有致,看起来就像刚刚沐浴过一般。
常年在暗中活动的人哪里有时间接触外面的女子,就算他们的队伍里有女人也是跟身边的黑衣女子一般与他们这些男人几乎无二。偶尔出去办事,见到的也都是平庸的路人,从来没见过这般水灵的人。
男人不停的咋舌,明明跟他们之前抓到的那个女人长的几乎一模一样,可是这个给他的感觉却是惊艳的很,那一个就呆滞许多了。
“找死!”黑衣女人见男人敢违抗她的命令,自己率先朝林馨儿击去,“等我收拾了这个,再教训你,定让王上下命将你丢入黄泉水!”
一听黄泉水,那男人颤抖了一下回过身,美人儿跟性命,他自然更爱惜自己的命。
于是,二人一起向林馨儿杀去。
同时,林馨儿断定,随着面前二人的进攻,自己的左右以及后方也有相同的危险,迅速估算了一下,总共有五个人。
身上没有多余的武器,只能继续用那根“破绳子”了。
林馨儿甩开长绳,如游蛇般挥舞,拴着石块的一端就像是蛇头,所落之处便是致命的一击。打到岩壁上的火把,映照着的光线忽明忽暗。
五个人各持兵器在林馨儿的一根破绳子跟前丝毫讨不得便宜,但林馨儿想要迅速结束这场战斗也很困难。她的体力不容她长久恋战,必须尽快脱身。
“缠住她,她坚持不了多久!”黑衣女人下命,同时一声口哨,又从洞穴深处奔来五个人加入围攻。
还好她够小心,听从王的话多准备了一些人。
这地下竟然藏着这么多人!
林馨儿心底暗凛,她相信这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一定还有更多的人蕴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刚在河道旁她就赌到这些人不打算要她的命,或者说是目前还没有打算,所以那个死在她跟前的“守陵人”才会出现,想要活着对她怎样。
这些人围攻她,她不担心自己的命,可是也不能落进他们的手中。
这些人出手凶悍,尤其是那个黑衣女人,林馨儿明白,这个不取性命的背后又含着怎样残酷的指示,她可没有受虐症,好好的让自己成为活死人一般的废物。
所以,逃是必要的!
一边想着,林馨儿一边又靠近自己跃上来的那个洞口,很小很隐蔽,只容一个人竖立出入,所以从下方光线又暗,没有什么提点的话很难发现到。
将绳子旋了个大圈儿,捆着石块的一头落进洞口。
趁此,十人逼近。
绳子又从洞口呼啸而出,卷着湿气,淋渐着水点朝众人飞速打去。
“不好,是黄泉水!”有人惊叫,急忙避让。
但是沾到那水的一边绳子熔断,石头飞了出去,再次打向那个黑衣女人。
被林馨儿当做首要目标,那黑衣女人很难躲过,虽然避开了脸,却没避开肩膀。石头落在肩膀上,水浸湿了衣衫,像是火星一般灼化了那层布,融进了她的皮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