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零五章本国师做的就是规矩
但心动归心动,三大长老不敢表现出来。
“没有回答本少主就当你们愿意了。”玄天赐转过身子,对林馨儿道,“欧阳小姐,若是你不想去东渚那般荒夷的地方,有本少主在,就没人能逼的了你。”
“我愿意。”林馨儿可不会像三大长老一样犹豫。
“你愿意什么?”玄天赐似乎不太明白。
“我愿意嫁国师为妻,此生无悔。”林馨儿含着温暖的微笑,一字字的道。
“听到了么?明日本国师就要从国公府迎娶,三大长老想必早已准备妥当。”西门靖轩说着,将林馨儿揽在臂弯。
他才不管玄天赐的威胁,也不管三大长老的犹豫,他的话就是命令,就一定要做到!
“长老们,本少主可就给你们一次机会。”玄天赐给自己倒了杯酒,斟满酒的杯子持在指间把玩儿。
“你们随便考虑。”西门靖轩霍然起身,带着林馨儿从座位上跃起,落地已在数米开外的殿中。
林馨儿倚在西门靖轩身边,没有费她的一丝力气。此时,她就愿做西门靖轩身边的一个平凡女人,由他宠着,随他漂泊。
“明日打算接人,今夜还要一起离去?”玄天赐不紧不慢的道,“按照风俗,这样似乎也不大好。”
“本国师想怎么做便怎么做,本国师做的就是规矩。”西门靖轩说着,带起林馨儿,头也不回的掠出大殿。
“这……这该如何是好?”
“玄少主,您真的会帮我们祁冥国?”大长老见西门靖轩离开,方开口询问。
“本少主只是不想让祁冥国的子民流落到东渚。”玄天赐回答的很含糊,让三大长老摸不清底。
“欧阳国公,还不赶紧求玄少主帮忙留下你的女儿。”坐到侧位上的三长老提醒欧阳振洋。
这个时候,如果他说个不字,就是祁冥国的叛臣。
“欧阳振洋请求玄少主帮忙,不要让小女出嫁东渚,振洋将感激不尽。”欧阳振洋知趣的起身,朝玄天赐施了个大礼。
“可是刚才大家都亲耳听欧阳小姐说嫁给东渚国师此生不悔。”玄天赐道。
“小女是不敢招惹身边的国师,那个时候她只能这般说,还请玄少主救救小女。”欧阳振洋的戏演的也很足,说着就跪下磕头。
他可不敢让自己担上通敌叛国的罪名,只能一个劲儿的表现自己是深受逼迫。
三大长老注意着玄天赐的态度。
玄天赐,出自玄门,不论谁主江山,他们都是不受朝廷约束的人,同样他们也不会帮皇家夺权争斗,不参与任何政事。
这也是玄门几百年的规矩,所以三大长老一开始并不敢指望玄天赐真的会在东渚与祁冥国的战事上帮助祁冥国。
但是,听玄天赐的意思好像是要从欧阳铭蓝出嫁的问题上着手,帮助欧阳铭蓝可以归为民间私怨,借欧阳铭蓝的问题针对东渚国师,参与两国政事的色彩便淡了些。
从私心上讲,三大长老希望玄门能对付东渚国师,若是东渚国师损伤在玄门的人手中,他们也能推脱与祁冥国朝廷不相干,是玄门执意横插一手,将矛盾引到东渚与玄门上,帮助祁冥国避过一劫。
“好,看在你爱女心切的份儿上,求本少主可以,但是得拿出你的诚意。”
听玄天赐的松了口,三大长老一脸期待的看向欧阳振洋。
关于具有神秘性的玄门,除了莫家皇室的人了解的比较详细之外,其他的人都是道听途说,甚至有的人在没见到玄天赐之前还以为玄门的存在只是个传言。
是三大长老对玄天赐的态度证明了玄门的存在与玄门的力量,能被三大长老寄予厚望的人必然也是他们整个祁冥国的希望。所以整个大殿的人都在注意着玄天赐与欧阳振洋的对话。希望欧阳振洋拿出足够的诚意“打动”玄少主。
可是,这下欧阳振洋为难了,他不知道他该拿出怎样的诚意玄天赐才满意。
论财产,玄门应该不缺,也不在意这些世俗的东西。
论做事,他欧阳振洋也实在做不了什么事,他不知道他的身上还有什么能被玄门看中。
想着想着,欧阳振洋突然一抖,想到了进宫前遭遇的刺客,再看玄天赐,欧阳振洋只觉得他那久久不散的笑意变的可怕。
“玄……玄少主……您需要什么?”欧阳振洋结结巴巴的问。
“欧阳国公,玄少主还没开口,你就这么怕了,未免也太小气!”有人不满。
三大长老也不满,但没有表现在脸上,再怎么样他们也不能让人觉得他们把祁冥国的未来压在了一个挂名的国公身上,虽然这在当下已经不是秘密,心里透亮的人很容易就能明白。
“其实也没什么,把你们府上最珍贵的东西给本少主做酬金便是。”玄天赐说的轻轻松松。
欧阳振洋却实在一头雾水。怎么看这玄少主也不像是冲着财物办事的人,可是那些刺客,还有这个玄少主到底想要什么?
“国公大人不打算请本少主去府上一坐吗?明日可是府上送亲的日子,不管这门亲事成不成,你这个当父亲的总得在府里压阵吧。”玄天赐一边说着,一边习惯性的绞着自己的发丝,修长的手指上缠着一圈又一圈。
不管玄天赐想要什么,他都避着众人,这点欧阳振洋看得明白。
可是把玄天赐引到自己的府上,若是出了事,更是没人帮他。
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让欧阳振洋怎么推辞?
“鄙府简陋的很……”
“本少主只需个落脚的地方。”欧阳振洋刚硬着头皮开口就被玄天赐打断。
“欧阳国公,你是要让玄少主帮你留下女儿,难不成你真想做东渚国师的丈人?”有人很看不惯欧阳振洋这种铁公鸡舍不得拔毛的模样。
欧阳振洋额间冷汗直流,他这次可真的不是铁公鸡,他怕的是给自己招到要命的麻烦。可是他担心的事又不能说,说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