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一六章东海有神雕
时过近三个月,京城也是一片春暖花开,处处复苏新的生命,西门靖轩却似是枯死无春的草,死寂沉沉。
月华国那边早就传回消息,在国家安危与一条皇族血脉之间,他们选择了前者,乌墨铮被他们选择遗忘在青辕王朝的大牢。
其实之中也没少了乌墨海势力的影响。乌墨海虽然失去武功,身体受到重创,可是他还活着。不能再在江湖中行走,他便只能紧紧的抓住皇室中的权力,成就另一面的自己。
只有他依旧强大,才能保护住他心爱的女人,才能报复,成就一番霸业。
乌墨海加快了在月华国争权夺势的步伐,通过胡国辗转出逃的夏语冰跟夏志也在一番颠簸之后即将返回月华国,由于夏语冰在青辕王朝与月华国之间的特殊影响,乌墨海提前就为她准备了新的身份。
西门痕赐芷棋为妃之后,便以充斥太医院为理由,在将柳复生重新安置在宫中当值,发挥他在医术上的余热之后,他还将冷慕然以女医官的身份接进宫。
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当皇帝,所以便打算让冷慕然在外过宁静的日子,现在他做了皇帝,抛不下冷慕然,深思熟虑之后,决定从女医官开始给她一个身份,他相信他的后宫一定也可以让冷慕然过宁静无忧的日子。
冷冽怀着一颗复辟冷家王朝的雄心壮志在外游荡,如同墙头草,最后连依仗的墙头也不知在何处,直到后来听说宫中有了一位叫慕然的女医官,好像他又迎来了新的希望。
所有的事都安静下来,按部就班的发展,只有寻找林馨儿这件事没有定数。
“王爷,小公子现在已经快四个月大,正是需要养胎的时候。”杨晨壮着胆子对西门靖轩道。
他不在乎乌梅,不管那孩子的生母是谁,总是王爷的骨血。孩子要健康的出生,乌梅一直被困在地牢里会影响他的发育。
“本王深深的体会到林博对馨儿的态度了。”西门靖轩疲惫的靠在软榻上,微闭着眼睛道。
虽然乌梅怀的是他的孩子,可是他对那个孩子没有一点爱,除了想到那是条生命,再无任何感情。
他不知道,若是那个孩子降生,会不会像馨儿当初在林家一样,那么的招他嫌弃。
看着馨儿一生坎坷,受尽委屈,那个孩子的命运是不是也是凄惨?若如此,当真不如不要出生,直接再步入轮回,寻一个好的人家。
“关于祁冥国的事查到多少?”西门靖轩转变了话题。
“顾大人也一直帮着在查,其中已经寻到当年冒险出海的商贾,查问的资料很快就能送来。”杨晨道。
为了哑哥的事,西门靖轩亲自去了趟北疆,回来后便对祁冥国十分关注,在杨晨看来,他是因为对林馨儿的过度思念,才到处存了希望,难道林馨儿的失踪真能跟一个毫无起色的哑巴,跟隔着千里之海的那个几乎算是避在世外的国家有关?
不过杨晨不愿再打击轩王,所以轩王命令做的事,他都会努力去做,即使他不抱希望,也不负王爷之命。
“嗯,尽快查,本王等不得太久。”西门靖轩道。
虽然那批利用烟儿堵截皇甫燕冲的人被查到之后就都纷纷咬毒自尽,没有留下有价值的线索,但是他怀疑到了哑哥,并且亲自带人去了北疆,找到了林家村也找到了那个藏了机关器具的悬崖石洞。同时,他还查到了一条二十五六年前的传言。
据说,二十五年前,祁冥国有一个落难的皇子跟随冒险去祁冥国经商的商人逃生到了青辕王朝,但那时青辕王朝跟冷家余党之间的战事还很频繁,对一则空穴来风的谣传顾不得理会。
但是现在,西门靖轩紧紧的抓住了这则传言,因为神秘失踪的哑哥年纪就是二十五六岁,而且,皇甫燕冲还给他传回一则消息说,江湖曾有传言说,东海有神雕。
东海,祁冥国就在大海以东……
回到京城,西门靖轩就命人去查二十五年前暴富的商人,追溯他们的来历,同时也查还有哪些曾出海祁冥国,侥幸返回的冒险家,作为了解祁冥国的第一手资料。
千百年来,这块大陆与祁冥国没有政治上的交流,之间往来的人也少之又少,而且大多数都是隐秘的。若祁冥国的皇子真的曾藏在青辕王朝,并且与林馨儿失踪有关,那么这隔海的平静必然要打破了。
靠在软榻上的西门靖轩一边寻思,微闭的眼睛缝隙中透出的淡淡目光也渐渐的阴寒。
祁冥国。
莫曾夜被皇上叫到了寝宫。
皇上不过五十来岁,但是由于年轻的时候经历不顺,坎坷颇多,所以尽显与年纪不配的老态,仿若七十古来稀。
“夜儿,朕的几个孩子,最委屈你了。”老皇帝莫延庆叹了口气。
当年他身为先皇太子,被敌手逼的走投无路,最后只得冒险将自己刚满一岁的儿子跟自己的妹妹连同几名亲信一起送上了大船,并且放飞了有灵性的大雕带路,祈祷他们能保着他这唯一的血脉平安达到大海的另一边。
当时他跟他的爱妃是存了必死的决心的,但是时来运转,最后历经万难,他从逆臣手中又夺回了他们莫家的江山,又经过十几年的巩固,认为时机成熟了,才又借助当年返回的大雕将他那流落在外的长子接回。
他还有其他的儿子,但都是在他当了皇帝之后所生,年纪不过十来岁,由于环境不同,出生便是无忧无虑的,所以老皇帝更看重跟他一样饱经风霜的长子。
为了完好的隐藏自己的儿子,老皇帝制定了一套严密的方案,比如选择什么样的地方隐居,谁做儿子的冒名父母,谁负责在暗处教导儿子,为了避人耳目还让儿子装聋作哑。
“父皇还记得孩儿,孩儿便不委屈。”莫曾夜无所谓的笑笑。
自小他就见到了明与暗两个方面的人与事,带着同龄人没有的责任活着,但现在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