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五一章杨蓝的结局
楚一天继续苦笑着摇摇头,转身朝翠挽湖畔的方向走。
皇甫燕冲牵马跟上。
“嫣儿是被冷清秀夺走的。”走了几步,楚一天道。
“鬼谷跟冷家不是劲敌么?你连冷清秀都对付不了?”
皇甫燕冲自从知道这位在水月宫一直备受敬仰的楚公子一直帮着干娘害人的时候,对这个楚公子就再无好感。
如果干娘身边有人肯费心劝阻她,而不是一味的顺着她做事,干娘也不会落到今日的境地。
爱干娘,应该懂得怎样爱才是对的,而不是像楚一天跟魔音使者乌墨海那般,不论对错一味的顺从宠溺。
有时候过分的宠溺反而是害人的凶手,换句话说,干娘也是被这两个所谓爱她的男人给害死的!
“当时,我得知冰儿离去,万念俱灰,带着嫣儿打算回鬼谷,结果半路上碰到冷清秀,趁我恍惚失神的时候将嫣儿劫走了。”楚一天道。
“条件呢?”皇甫燕冲问。
对冷清秀如何追逐楚一天的事,他多少也有耳闻。
“让我准备好迎娶她的聘礼,在翠挽湖畔等着她,她自会带着嫣儿现身。”楚一天回答。
“那还等着什么?聘礼我可以帮你准备。”皇甫燕冲道。这对楚一天来说又不是什么难事。
但,这只是皇甫燕冲的想法,楚一天摇了摇头,“不,我不会背叛冰儿。”
“只要寻回嫣儿,做什么不可以?”皇甫燕冲问,难道一切不都是要以嫣儿为重么?
“做什么都可以,唯独这件事。”楚一天很固执,“哪怕只是欺骗冷清秀,我也不会为她准备下十里红妆,冰儿没有的,她绝对不可以有!”
这就是他的坚持。
“那你打算怎么做?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寻找下去?”皇甫燕冲问。
寻找不是不可以,但肯定要耗费时间,嫣儿在那毒女手中也就多了许多的未知。
楚一天没有回答,不知不觉走到翠挽湖边,望着如镜般的湖面,沉默下来。
他放不下嫣儿,但是又不愿背叛冰儿,不愿向冷清秀妥协。
“你再想想吧!”皇甫燕冲翻身上马,向远处奔去。
跟与自己一起骑马返回的人碰了头,皇甫燕冲让西门痕的人先回去给林馨儿传信告知嫣儿的下落,他则与那十三弟兄留下继续寻人。
冷清秀在翠挽湖一带出现,大概离这边不远,他们若抓紧时间的话,或许还能寻到线索。
返回京城的林馨儿带着西门爱与西门骏一起住回轩王府,也带着两个孩子回过林家,晚年的林博不想自己还有了弄孙之乐。
当得知馨儿与杨蓝都是夏语冰的孩子时,林博别提有多激动了,没事的时候,更多是往冷言秋那里跑,照看正在康复期的杨蓝。
杨蓝的神智一直不清,征询过大家的意思之后,冷言秋用药将杨蓝之前的一段自从见到西门靖轩之后的记忆全部抹掉了,对于她被毁掉的脸,是没有办法再完全恢复原貌。
但是冷言秋提出冷家的一种独特的手法——移皮术,也就是将刚死的人的脸移到活人的脸上,用以修复活人脸上的缺陷。
于是,林馨儿让人去各地的牢中查找无人理会的死刑女囚,最后选定下一个人,待刑决之后,将脸皮移给了杨蓝。
同时又派欧北乘雕去东渚将姚东海夫妇接到青辕王朝,与杨蓝团聚。
没有了那段恐惧的记忆,杨蓝的病情恢复的很快,包括莫白在她身上施用的催眠都失去了作用,一年之后,杨蓝的头脑连同那张新的脸都可以算是休养好了。
知情的人都对她说是三年前得了一场怪病,毁了容,后来被青辕王朝的高人所救,给了她一张新的面孔活下来,这三年来她一直都昏昏迷迷的在养病。
杨蓝从莫白那里接受到的内功都被冷言秋在她养病的时候废掉了,以免多一个破绽被她怀疑。
杨蓝还是祁冥国欧阳家的欧阳铭蓝,她的记忆里有在祁冥国的一切,还有在海域做蛟龙帮大小姐的日子,就算留在青辕王朝,她与姚东海夫妇还是和美的一家人。
林馨儿说服林博,没有让杨蓝跟林家扯上关系,好让她做最简单的自己。
不过,承蒙西门靖轩与林馨儿的恩情,姚东海夫妇与轩王府还有林家的关系都不错,杨蓝“初识”轩王妃,便被轩王府情同姐妹的照顾所感动,二人的相处也是融洽。
杨蓝在恢复正常之后没多久,出门游玩儿的时候碰到了一位姓白的公子,来京参加这年的武举应试,二人也算是一见钟情。
在那白公子一举夺魁成为新科武状元之后,杨蓝与其在众人的祝福中喜结连理,做了白夫人。
捎带下后话,这位白公子之后成为青辕王朝的一位手握重兵的大将军,与杨蓝所生的女儿白盏凤嫁给西门痕与冷慕然的儿子西门显楚,后来做了皇后,生下一对双胞胎兄弟,也就是楚航与西门昊,这些是《掠爱:错惹冷情王爷》这本书里的内容了。
杨蓝就此不提。
这一年多,林馨儿一直都在寻找夏楚嫣。
楚一天真是够倔,不肯为冷清秀铺十里红妆。
对于这点,林馨儿没有办法逼他,只能去试着说服他,哪怕是哄一哄冷清秀,也把她哄出来,最后楚一天被磨的烦了,竟然躲在鬼谷里再也不出来。
至于鬼谷的具体地方,鲜有人知。
林馨儿甚至还想过冒充楚一天,可冷清秀对楚一天的熟悉强过他们任何人,他们了解的冷清秀了解,他们不了解的,冷清秀也知道的多,若是一举不成被识破,还怕危及嫣儿。
结果是,只能派人不停的四处搜寻。
可冷清秀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杳无音讯。
“若不是她死了,就是彻底的隐没在某个地方。”西门靖轩道。
死人无声无响的入土才难找,或者是,她完全放弃了属于冷清秀的东西,摒弃掉毒女的身份,隐没在民间,做一个普通的女人。
这两点都有一个共同的本质,那就是之前的冷清秀死了,现在继续活着的是一个崭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