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雪、董小宛、韩曦三个女人,各有千秋。
可王氏偏偏最看中韩曦,她觉得韩曦才是良配。
梁雪动人却缺少了一份大气,董小宛娇艳却太过妩媚,只有韩曦沉稳持重,能为正妻之选。
至于潘闾和韩曦的关系,在王氏看来一点都不重要,日久生情吗?
这几天王氏没干别的,就想着怎么撮合呢?
弄的潘闾很是尴尬,“母亲,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韩曦是二弟喜欢的人。”
“娘是过来人,韩曦她太精明了,你二弟招架不住的。”
“那我就招架的住了?”
“可以。”
王氏如此笃定,潘闾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不高兴了。
看王氏恢复的不错,气色也很好,“母亲我送你下山吧!省着父亲两头跑。”
潘闾这话可没掺假,潘凤基本上每天都来,秀恩爱就算了,还成天数落潘闾。
潘闾现在好歹也是一寨之主,弄的他是脸上无光。
“是你父亲让我留在山上的。”
“什么?”
这个潘闾还真不知道,潘闾从中感觉到一股异样,不合常理啊!
然后就试探的问了一句,“父亲,不会是想偷偷纳妾吧!”
“乱讲纳妾就纳妾,怎么会偷偷摸摸呢?你父亲几日之后就要去洛阳了。”
世道这么乱,还要去洛阳,肯定有事啊这是。
把王氏留在山上,岂不是安置家眷。
好家伙潘凤一走了之,把什么都留给潘闾了那能行吗?
潘闾一定要问个清楚,随后潘闾就带着几个人去了潘府,一进去就看见一群人坐在那里杯酒尽欢樽盏满措。
潘凤已经喝的有点微醺了,这可是大白天啊!
在座的大多数,都是泰安县周遭的游侠,有不少还是小有名气。
潘闾虽然不能说一一认识,但他们都认识潘闾。
“大公子,有礼了。”
“贤侄回来了,入席。”
“......”
这绝对不是简单的聚一聚,其中有好几个都是一脸心事的样子,好像再做什么决定。
入席是肯定要入席的,来都来了,如果冒冒然的离开岂不是不给潘凤面子。
潘凤中途离席,潘闾这才跟了上去。
刚转过一个拐角,就看到潘闾在那里‘浇花’,还是王氏最喜欢的芳溪细雨,一种很名贵的菊花,“父亲,你能不能注意点啊?”
“你怎么过来了?”
“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潘闾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其实在潘凤的眼里潘闾就是一个孩子,自然不会什么都跟他说。
“少喝点。”
潘闾深吸了一口气,算了还是自己问吧!
“你为什么要去洛阳?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是文节兄请我去洛阳,顺便帮他找点人。”
潘凤到是不遮掩,潘闾问什么就说什么?
文节兄,也就是御史中丞韩馥。
“你就没问是什么事吗?”
“君子之交淡如水,他没说我自然不会问,有麻烦就是了。”
要是潘凤认定的事,八匹马都拉不回来,潘闾就不拦着了。
对于潘凤此行的目的,潘闾也能猜到一点,无谓就是因为太平道,看来对于一些聪明人来说早就着手准备了。
潘凤跟着韩馥也好,至少这几年韩馥肯定是顺风顺水的。
“那你让母亲住我那干嘛?”
“你这话说的,事出突然,你母亲的身体还有所不适,你不照顾谁照顾。”
这么说好像也没错,可潘闾总觉得潘凤知道点什么?却好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作为一个过来人,应该不至于被蒙在鼓里。
“父亲,此行小心点。”
“臭小子,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没事别下山了。”
接下来这几天,潘凤这边的动作很大呀!
招募了不少人,出发当日简直是气势汹汹,光骑马的就三十多个,后面更是乌泱乌泱一群人。
这种场合,女眷是不便出面的。
王氏只能在远处观望着目送着,潘闾到是可以上前,“父亲,你这样去洛阳,就不怕被人当成流寇剿了?”
“你家流寇穿的这么好啊!放心沿途文节兄已经打点好了。”
都说司隶守备甚严处处关卡,现在看来也是如同虚设。
这大汉朝的根真是烂透了,连王城周围都这样,更别说其他州郡了。
潘凤的态度就很耐人寻味了,他这是想跟韩馥一条路走到黑啊!
这韩馥可不是明主啊!眼光真差。
“父亲,你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有没有给我留点什么东西啊!”
“就在府里,你自己去拿吧!”
潘凤到是洒脱,带着人就走了,让潘闾碰了一鼻子灰。
潘凤春秋鼎盛,建功立业正当时,的确不会一直在家蹉跎。
潘闾到是有点不舍了,“走吧!去潘府。”
潘凤这一走,潘府显得冷清多了。
只留下了几个仆人,护院他是都带走了,这回潘贵知道低声下气了,“大公子您来了,小的已经等候多时了。”
“父亲,留的东西呢?”
“在院子里。”
潘闾还以为多少呢?屋子里都放不下,原来就是一个小马驹。
赫连勃勃上去蹂躏了一番,掰掰牙齿抻抻腿的,“还不错,才三个月。”
马好不好潘闾不知道,只是这个颜色太骚包了,潘闾不喜欢白马。
潘闾更没那个耐心等它长大,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于是潘闾把整个潘府都搬空了。
就差把整个府宅都卖了,没办法缺钱啊!
这一搬才知道,原来潘凤在这几天已经把很多好东西都拿出去贱卖了,潘闾不由的感叹晚了一步啊!
潘闾在一旁暗自神伤,他可是一个大管家,可不是什么看大门的呀!
这么一个空当当的府宅,还有看管的必要吗?
李林甫从内院走了出来,手里还拿了一封信,“公子,你自己看吧!”
刚才有话不说,现在玩什么留言啊!多此一举。
潘闾一看落款,还真错怪潘凤了,原来是管亥写给潘凤的。
只是这字啊!潘闾认得有点不全,“信上写了什么?你直说好了,不用在我这里绕圈子。”
“简单点说就是管亥邀请潘老爷共襄盛举。”
“从字里行间就可以看出,这个管亥已经加入太平道,其心不小啊!”
管亥加入太平道是早晚的事,就这潘闾还觉得管亥晚了呢?
“奇怪了,怎么没给我写信呢?难道我很差吗?”
“也许,管亥觉得公子不好驾驭吧!所以管亥就想先拉拢潘老爷,可惜潘老爷去了洛阳,那么也就没有再动心思的必要了。”
太平道和汉王朝,还没有发生直接冲突。
但底下的人已经开始不规矩了,真是有意思。
“看来我们也要动一动了。”
各方势力越发的不知道收敛,各地的主官也只顾着明哲保身,那么潘闾也是当仁不让,想尽力的去争一争。
山寨这边在招兵买马,到处攻伐。
而泰安县这边,潘闾也让潘凤招募县兵。
一个县可以招募两百县兵,可泰安县却连一半都达不到,但在账面上却是满编,吃空饷的情况很严重啊!
那么潘闾就去补全他,新招募的县兵他养了。
潘闾这才发现身份的重要性,就因为他是山贼,在做事的时候难免会有一些折腾。
潘闾原想着在黄巾起义的时候,建立一些战功。
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获得官身了,现在看来有点等不及了。
怎么也要先弄个白身再说,也好光明正大。
潘闾犯的事不小,但由于潘凤打点的干系,这件事并没有继续扩大。
还在刺史府压着,并没有上报朝廷。
青州刺史龚景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想从他手里把案子消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一想到这,潘闾就要立即动身了。
现在地方上还算是平静,再过几个月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迟则生变。
潘闾还想带着金子上路呢?没钱怎么打动龚景。
可李林甫却笑了笑,“公子,这么做是没有用的。”
“你是说不给钱了?”
“龚景可不是包奕崔建之流,他是一州刺史,他贪钱不假但不缺钱,以我们的身份只能是送钱无门。”
“就算是想见上一面都很难,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
难道之前都是空想,“那总不能不去吧!”
“去是肯定要去的,只是这方法还要想一想,至于这钱是肯定用不上了,再说了带着几口大箱子招摇过市可不好。”
那就上路,反正有李林甫就行了。
王氏拿了一个包裹过来,在潘闾这就没有那么多规矩的,“前几日你父亲刚走,现在你又要走,就不能安生一点吗?”
“好男儿志在四方,请母亲理解。”
“眼下世道不好?让为娘怎么放心啊!”
“就是因为世道不好才不能退缩,否则会被欺负的。”
潘闾何尝不想生在太平盛世,什么都不想,没事逛逛青楼当一个纨绔子弟呢?
可惜眼下这个世道将乱,别说是潘闾了,整个天下都没有几个人能过安生日子。
韩曦拿着包裹走了过来,看他那个样子也想跟着上路,“你来干什么?”
“先生让我来的。”
李林甫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身边有个女人总是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