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进行的操控不过是简单的体操运动,看着一个巨大的机甲随着一二三四二二三四的节拍做着广播体操令得魏无道大跌眼镜。
一想到脑波同频下的铭烟薇做着如此的动作,魏无道便感到一阵好笑,毕竟不管从哪一个方面来说。
铭烟薇都是一个知性的大美人呢,虽然有时候穿着有些性感诱人,就像一个轻熟女一般,但实际上……
她还还只是一个刚上大三实习的学生呢,唔,魏无道想到了一年多的时间间隔,也许现在她已经成功的走入了社会?
“想笑就笑出声来吧,这是陈昂少将的意见,他认为推广下去的国民武学第二套——初生的太阳,能够有效的调动起初号机体内的能量运作,也能够初步的调和两个灵魂之间对于**的联系”
陈博士一本正经的说着,想起了那个被誉为华夏最大的功臣,战争的军神,开创全民武道修行风范的陈昂少将。
有些时候,真的是无法以常理度量一个人呢。
“不了,我只是有一种错位的既视感”魏无道否认道,只是在这里,这样一个研究的场景下发生这样的情况还真的是很是奇怪呢。
不过,魏无道看着那随着跃动而掀起的狂风,金属地面不堪的震动呻吟,乃至是随着举措开始散发开来的如同神威一般的心灵波动。
还真的是嚣张呐。
他想到,望着那兴奋不已,激昂的心灵,头一回浅笑了起来,在这种气氛感染下,真的是很难不产生这样的情绪呢?
“无道,你看见了吗?”铭烟薇叫道,在初号机里荡漾起了笑意,眼前的一切化作了细小的尘埃,就像是身心一下子猛然扩展了起来,这种感觉难以形容,尤其是当她下意识的运起其无定风诀的口诀,呼唤着空中存在的风灵的时候。
那远比以前强烈百倍的回应令她仿佛身处风灵的包围之中,不只是外围,就连那通风口之中的风也带来了更为广泛的视野,这是她所从来未曾感知到的世界。
她仿佛化作了风,从潮湿的东海岸出发,赶往赤道,掠过繁忙的人烟,驶过荒芜的草地,带起那不堪蹂躏的黄土泥沙漫天飞舞。
带着潮湿的水汽赶往一处又一处,化作风雨滋润大地,化作微风吹过炎热的道路,带起女孩的裙角,带来清凉。
但她狂怒之时,天地都将颤抖,大树被狂风倾倒,房屋被掀起顶盖,就连大海也将在风卷之下浪翻云海。
不知不觉之中,魏无道听见了千万鸟鸣的声音,但这并非是鸟的叫喊,而是风。
是的,风。
一重又一重,鼓荡起细微的粒子震颤着,引发着回声,引发着共鸣。
“风之声,还真的是很怀念呢”
魏无道呢喃着,体内的《诸天灵煞归元真经》的力量也开始运转了起来,为这鸟鸣增添了一份色彩。
有五声,宫商角徵羽,高低起伏,在空中无名响彻,共同谱写着风之乐章,即使是围观着初号机行动的工作人员也不免的为此动容。
声音在脑腔之内震颤着,激发着种种的幻觉,关于风,关于天地之景,明明眼前空无一物,只有那巨大的身影在晃动,但此时它却好像在跳舞?
立起脚尖,疾步而行。
跨步,扭动,旋转,双臂展开,恍若羽翼。
“这是第二阶段,美之韵律,在经过了初步的气血舒展导引之后,强烈的形体之美将会促进着灵与灵更为深层次的交汇,这也是铭刻下行动逻辑的必须过程,只可惜之前的人员都在这里失败了”
陈博士淡淡的解说之声传来,魏无道看了过去。
他的显示端口之上正在有序的显示着过程,当前播放的舞蹈名称是天鹅湖。
我说怎么这么熟悉呢,魏无道想着,继续观看了起来。
舞蹈是形体之美,是节拍,韵律在人体身上有机集合,是最为自然的美。形体之美要胜于颜色之美,因为颜色的交汇若是单薄的存在着,便不够动人。
舞是祭祀之物,在蛮荒时代,唯有在祭祀上苍,才能见到如此带有美的形体举措,每一个生灵借此表达着自我的情。
喜悦,祈求,恐惧,仓皇,种种都是这般的产物。
一个美人的舞姿会令人心生仰慕,因为那是女性美感的展示。从服装的线条,到色彩搭配无一不凸显了那妙曼的身姿,在各种姿势下所应当具有的美。
当那巨大的风旋激起光,电闪雷鸣出现在了场地之中,仿佛要为铭烟薇的美而喝彩。
然而淡淡的提示声却彰显了这样存在的不合理。
“能量指数上升,出现散溢现象,是否终止试验?”
“继续,还未达到装甲的防御极限”
陈博士回应道,心神都灌注到了眼前的场面。
这是多么壮观的景色,从一举一动携带风雷,在大地之上带上交融的火焰。
残留在空中是挥之不散的光焰,带着轨迹描述着苍茫的景色,就像是万千星辰在夜空亮起,又在一瞬间将轨迹凝聚在了一张图片之上。
“这是多么美丽的景色”陈道赞叹着,又将进度条往下滑动了一点。
那宽阔的场地四周突然浮现了数个粗大的炮口,恍若奔雷的雷鸣之下,巨大的震颤之声激起了在场为数不少工作人员的昏厥,那是耳膜承受不住如此刺激下的自我防御机制。
甚至于有的口吐血渍就此死去。
然而其他人接过了他们的岗位,甚至于有专门的推车,如同铲着尸体一般将他们推叠在一起,送往了幽深的通道。
然而魏无道知道,那绝对不是送往救治处的路途,而是解离场。
那道路尽头浮现的绝望黑气便告诉了他这一点。
“你们就不担心他们的死活吗?”魏无道问道,有些奇怪。
人的价值就这样被剥离了开来吗难道一个生命的价值就只在这里?
“他们只是回归了最初的模样,只是克隆人而已”
陈博士解释道,“我们这里基地的人,除了高级的研究员,比如我的存在是由国家自小培养,灌输的知识以外,其他的大多通过记忆灌输来形成简单的工作应对模式”
“他们从出生到死亡的过程不超过两年,甚至于是七天之内的消耗品,我们为此付出了为数不少的资源来培养”
“可以说得上是仁慈了,毕竟他们的存在只是为了试验,从开始到结束,存在的意义已经得到了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