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公交的价格比以前低了将近一半,爸,虽然慢了一点,但最起码它便宜了点啊。”
魏无道接过话道,早上公交发车的间隔时段比正午下午高峰期的时候要晚上很多,往往是半小时道二十分钟才会有一趟过来。
“我知道,但它是真的慢,以前,一小时,我就到了江城,现在呢?一个半小时都算快的”
魏父说着,伸出手指比道。
也许只有他们这样的人才会如此的对那几块钱的车程与时间斤斤计较?魏无道心中自问道,旋即否定道。
不,还有那些珍惜时间,珍惜财富的人。
“这个,确实,但公交在每一个站点都有明确规定要停驻下来,接纳乘客,这个消耗的时间是必须的,那些私家车,要钱的时候大开口可是常有的事情。爸,你还记得我读书的时候国庆后返江城的时候,他们的要价吗?”
魏无道继续说道。
“二十吧,他们翻了两倍,一般都是十块,公交车6块,不过总比那些开着小面包,轿车拉人的好啊,去一趟一个人要个五十,一百的。”
魏父感慨着。
“他们是真的黑”
“我们的钱也不是大水淌来的。”
魏无道应和着,一分钱一分货,虽然说高出的价格都是商人的收益,但他有的时候是真的不平,但又无可奈何。
以前的他只能被迫接受,现在的他除了强迫其他人接受意外(给予精神暗示控制),也就自己走十一路或者飞行过去了。
两父子交谈着,感叹着,
魏无道眼精的看到一辆标注着279的车牌的蓝底白边的公交远远驶了过来。
他摇了摇手。
不一会儿,车缓缓的停靠在了路边之上。
魏无道与父亲先后上了车,在车后面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车上的进城的人员不算很多,但近乎坐满了,老人,青年居多,偶尔能看见一两个被父母牵扯的小孩儿。
坐在公交车上的感觉,魏无道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明明也就半月的时间,他却好像过了十二三年之久。
也许,这也是他的分身带给他记忆的错觉?
车辆轻轻晃动的行驶在宽阔的道路之上,人员有序的交替更新着,到一站下去几个,上来几个。
只是总是上来的多,下去的少。
等快到了城区的时候,公交车上便已站了**个人。
太阳已经将光芒完整的撒在了大地之上。
它照耀着一切,给万物都带上了一层暖意。
魏无道的父亲有些昏昏沉沉的靠在了魏无道身上,漫长而无味的旅途让他有些乏了。
就在这时,一个大婶模样的妇女猛地从座位上站起,她先是左右望了望,发现窗外的景色是自己所未见过的模样。
又向着四下的人大声的问道自己要去的站点过去没有。
她无疑是抱着侥幸的心理的,然而现实狠狠的给了她教训。
没有侥幸可言,她坐过了。
她看向了前面,却猛然发现几个膀大腰圆的乘客紧紧的把公交司机挡在身后,一脸戒备的看着她!
于是她大喊着,师傅停车,停车,开始拍起手扶栏杆来。
车辆缓缓的靠近路牙又快速的出发,只留下一个领着小包飞奔的壮硕身影。
“哎,刚才我还以为她要冲上来,就像那些新闻一样”
“我也是,要不是看了新闻我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我也是哎,哥几个认识一下?”
“好好好”
看着几位膀大腰圆的乘客彼此攀谈着,魏无道一脸懵逼,他向来是不看新闻的,这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道儿,到了吗?”魏父撑起身,问道,打了一个哈欠。
“还差两站”魏无道看了看左上方的车站标识如此说道。
“这么吵,我还以为到了”魏父砸吧眨巴说道。
“没,刚才出了个事情”
“有个大妈啊……”
魏无道与父亲说了一番,又引来了身旁一个大叔模样的男子插话。
几番交谈之来,等到车辆到站之时,他才猛然惊晓。
原来,世界上竟然这么多的zz吗?
魏无道扶着父亲下了车,两人朝着轻轨站走去。
只是走到一半之时,他听到了从后方传来的滴滴的喇叭声,伴随着声音的猛然变大,碰撞之声也快速的响起。
他回头看去。
在他的正后方不远处,一辆巴士正歪歪扭扭的行驶着向着他冲来。
在驾驶室的方向几个人扭做一团,不断的争夺着方向盘,
在那争夺中心的一个女子身上,魏无道清晰的看见了一个面目狰狞,身形虚幻的背后灵。
仿佛感受到了魏无道的目光,那背后灵,张开了无形的黑洞般的口鼻,虚空一笑。
旋即隐退,但魏无道却感应到某种阴冷的气息缠绕而来,如同章鱼伸出了那咸湿而富有吸附力的触手。
他眉头微皱,身影悄然晃动了数下,试图躲避着那令他不适的感觉,然而那阴冷的感觉却如同附骨之蛆,阴魂不散的追击而来。
这感觉令得他有些怒了,不过区区一介背后灵,竟然敢如此肆无忌惮?
他眼中红芒一现,无形的火力便如同利刃一般刺入了那大巴的引擎之中,瞬息便找到了变速器的齿轮,将其熔断,阻隔了发动机的动力交替,又将转瞬之间将那迫近眼前的背后灵过焚烧殆尽。
沿着一阵嘶哑的摩擦声,那失控的大巴骤然停止了下来。
只带来了一阵清风拂面而过。
险之又险的停在了被魏无道原来的位置的前。
只是魏无道的眉头却没有舒缓下来,那个背后灵还没有消失,他没有感应到灵魂消逝之时的尖叫,如同他灼烧的只是幻影一般。
“你们怎么开车的啊!”魏父冲着那停驻下来,一脸惊魂未定的乘客司机叫喊道!
他也不是理论,只是宣泄着心中的恐惧,与魏无道发动能力不同,作为普通人的他面对那种速度的车辆除了仓皇的逃避之外,在不能做些别的了。
只是他仍然不忘了将魏无道拉着。
“道儿,你怎么不知道躲啊?刚才很危险呐”
魏父骂骂咧咧的几句之后,在拉着低声嘱咐道,
“额…我这不是没事吗?”
“要是有事了呢?遇见这种情况怎么办?”
“嗯……”
魏父说着,旋即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他看着从车里艰难挤下车的乘客,拉着魏无道离开了现场。
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若是情况危急,他倒不是不能搭把手。但现在他连围观都欠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