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哚哚哚……”
听着韵律感十足的切菜声,再看着宛如魔术表演般的技巧,切出的每一块都均匀有致,粗细相同,大小一样,就像在眼前展现出了一幅如花的画卷,李素问目瞪口呆的同时也忍不住沉迷在这幅画卷中。
李学浩倒没有刻意表演,他只是正常操作,对于这些早就驾轻就熟。
“真中君,你是怎么做到的?”在旁边看了一阵,李素问已顾不上锅里的豆芽汤了,她很好奇,这种只能在电视里看到的画面,他到底是怎么练成的。
“以前都是一个人在家,所以做得多就熟练了。”李学浩说道,当然事情不像他所说的这么简单,要做到他这种程度,没有他不同于一般人的实力也是枉然。
“真中君的父母呢?”李素问心中一动,一个人在家,难道没有家人的吗?
“他们在国外工作。”李学浩说道。
“那一个人在家真是辛苦呢。”李素问暗暗点头,能练到这种程度,一定是经常做饭的结果,“对了,听美溪说,真中君还是个高中生是吗?”
“嗯。”
“RB的高中生都有这么高的吗,真中君有一米九了吧。”李素问伸手比了比他的头顶,说着说着楼就歪了,从做饭聊到了身高。
“李小姐,你的锅要干了。”李学浩一指她还在搅拌的石锅,里面的豆芽汤已经成了豆芽菜,还糊得一坨一坨的。
“啊——”李素问连忙抓起一杯水往里面倒,“滋啦”升起了一阵黑烟,呛得她连连后退。
等到黑烟散去,锅里的豆芽菜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样子,可李素问觉得还有抢救的希望,又用勺子搅拌起来。
李学浩看不过去了:“李小姐,已经不能吃了,倒了吧。”
“倒了?”李素问眉头微皱,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锅里的菜,这可是自己做的第一锅汤,虽然难看了一点,但是多倒一点水进去,应该还是可以的吧,倒了感觉好可惜啊。
“倒了。”李学浩肯定地点了点头。
李素问见他神情严肃,最终还是没有坚持,依依不舍地倒掉了。
接下来,厨房由李学浩全面接手,炒菜、炖汤,煎煮蒸炸轮番而上,不一会,厨房里能利用的食材就都做完了,总共七八道菜,看得一旁的李素问瞪直了双眼,终于明白过来,两者在做菜上面的差距有多大。
也很难想象,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居然拥有这么一手好厨艺。
“你可以尝尝看。”李学浩见她不敢置信的样子,递上一双筷子。
“那我就不客气了。”李素问接过筷子,这些菜光看起来就让人很有食欲,而且闻着味道也非常诱人,加上早上她都没吃东西,当下迫不及待地尝了起来。
“哇哦,太好吃了,这……简直难以置信,这真的是我平时吃的肉吗?”李素问怀疑自己平时都吃了些什么,虽然父亲做的食物也不错,但跟真中君一比,高下立判。
“什么平时吃的肉?”刚刚走到厨房门口的李大奎见到这一幕,顿时有些没好气地问道,因为女儿跟那个家伙实在靠得太近了。
“爸爸,饭菜已经做好了,可以吃饭了。”李素问见到父亲进来,又吃了一口,这才把筷子放下。
“嗯。”李大奎阴着脸,或许女儿在现场,他也不好发作,把身后的擀面棍悄悄放下。
父女俩把饭菜端到饭桌上,是跟榻榻米一样的小矮桌,看桌上残旧的痕迹,显然用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了,可能都有几十年了。
“爸爸,真中君,我给你们盛饭。”李素问端着两个空碗,帮两人盛饭去了,这副乖巧的样子,又让李大奎看得暗暗咬牙,因为平常都是他帮女儿盛饭,女儿帮他盛饭,还要追溯到她小时候,都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饭锅就在一旁,给两人盛好饭后,李素问分别把碗端到了两人面前,这才给自己盛。
“好了,可以吃饭了。”等到她端着饭碗坐下,三人各自坐不同的方向,围着小矮桌用餐。
“素问,这是你做的?”看着满桌色香俱全的饭菜,李大奎很惊讶。
“不是,是真中君做的。”李素问看了一眼旁边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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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中君?”两次提及这个奇特的名字终于让李大奎注意到了其中的重点,眉头皱得更深了,“RB人?”他恶狠狠地瞪了过去,如果说之前只是对于某人不爽的话,那么现在已经带上了那么一点痛恨。
李学浩看了看他,没说话,但对方的表情告诉他,他被厌恶了,还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你走吧,我家不欢迎RB人。”果然,李大奎强忍着怒意,伸手一指门外。
“爸爸!”李素问顿时急了,真中君可是她请回来吃饭的朋友,而且就算不是朋友,普通人上门也不能这么没有礼貌吧。
李大奎却面无表情看过去:“素问,换了任何一个人,我都能够接受,但RB人不行。”
“爸爸,真中君……是一个好人。”李素问着急地想要解释,可是她看到的那些事情又不能说出来。
“素问,你忘记了吗?你曾祖父,我爷爷,是死在RB人手上,还有你爷爷,他生前最痛恨的就是RB人,如果不是RB人,我们江原李家的韩医术早就是全国第一了。”
“纠正一下,是中医。”李学浩在旁提醒了一句,虽然被毫不掩饰地厌恶了,但他本身是没有什么感觉的,毕竟对方痛恨的又不是单指他。
“你说什么!”李大奎本就对他厌恶不已,听到他说的话,手中的筷子忍不住捏紧了,似乎有拿它们当擀面棍的用途。
“我没有说错吧,本来就是中医。”李学浩淡淡地看着他。
李大奎手中的筷子差点就要砸到他脑袋上,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不屑地说道:“你一个RB人,懂得什么是中医和韩医吗?你知道《疫神方》吗?知道《脉诀集成》吗?还有《东医宝鉴》,那是韩医学的集大成之作,是被列入世界记忆遗产的医学巨著……”
看着他说得面红耳赤,李学浩表情依旧不变:“我知道你们想建立自己的文化自信,这是可以理解的,但必须建立在对历史真实性的尊重上,而不是在一个原本并不存在的概念上,把一本九成以上内容均录自中医典籍的医书说成‘韩医学的集大成之作’真是可笑,这只能证明你们对于历史的无知。”
“你……混蛋小子,给我滚!”李大奎已经忍无可忍,站起身就要赶人,李素问吓了一跳,忙起身准备相劝,一个急促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大奎,大奎,你在吗?”
随着脚步声临近,只见一个40多岁的中年人闯了进来,满脸都是焦急之色。
“金成,什么事?”李大奎阴沉着脸看过去。
“我妈妈从你这里回去之后,就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无论我们怎么叫,她就是没有反应,推她也没用,大奎,快跟我去看看……”来人急了,伸手就去拉他。
“立花婆婆……”李大奎脸色一变,也顾不上赶人,不过离去前,还是对女儿叮嘱了一句,“素问,等他吃完饭,就让他走。”说完,头也不回地跟着来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