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个最好的办法,那就是釜底抽薪了。
从根本上来打散他们的论调,就可以解决问题了。
沈明珠授意随车的婆子去跟他们对话。
同时她又吩咐一个护卫去办另外的事情,因为沈明珠的马车没有动,有护卫离开,可能是去送信,那些人倒是也没有阻止。
毕竟他们的目的就是拦住沈明珠,而不是护卫。
那婆子是郑嬷嬷的助手,姓田,因为嘴巴利索,说话嘎嘣脆,被人称为田辣子。
很多时候,只要不是沈明珠亲自吩咐的,郑嬷嬷都会派田辣子办事。
田辣子上了前面,往那里一站,就带着管事嬷嬷的气派,“你们,谁是能说话的。”
那群人还在那里号丧呢,一个劲地说什么死得冤枉之类的。
听见田辣子问话,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就抬起头来,压着嗓子道:“我是家里老大,你是什么人?”
田辣子道:“我是郡主跟前的管事婆子,你们有什么事儿,只管说来。”
就有人喊道:“我们不跟奴才说话,我们要见郡主。”
呼声此起彼伏的,看热闹的人也打了鸡血一样,都伸长了脖子。
田辣子嗤笑一声,“哟,你们是什么身份,我想问问你们在文家能随便见家主吗?不能吧,连你们家主都不能随便见,你们怎么就觉得能随便见我们郡主?”
“你们逼死了人,不能就这么算了。”
田辣子露出一副诧异的表情,看向了周围的百姓,“咦,这就稀奇了,咱们郡主和你们井水不犯河水的,怎么就逼死你们了?根本不在一个圈子里,你们也太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让天鹅逼死一只野鸭子,那是怎么说的?难不成是野鸭子气自己不会飞气死的?”
听她如此比喻,迟家的人都开始吵吵起来,指责她不尊重死者。
田辣子哼了一声,“你们少给我吱哇乱叫的,都给我好好说人话。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那么回事,怎么才一天就不记得了?你们郡主倒是贵人多忘事。你们郡主去我们我们国公府管事,结果逼死了我婆婆,难道没有这么回事吗?”
一个三十出头的夫人扯着嗓子喊。
她是迟嬷嬷的大儿媳妇何氏,之前迟嬷嬷在文家,她就在家里当家,借着婆婆的风头,她也能吃香喝辣,穿金戴银的,在家里也是使奴唤婢的。
可没想到迟嬷嬷被赶回来了,那岂不是断了财路了,再说了,他们是家生子,没有了在夫人跟前的体面人,以后家里进项就没了,穿金戴银都要被人在夫人面前上眼药,这些东西都是可能被剥夺了的。
他们怎么能不着急,不生气呢。
他们怎么能不着急,不生气呢。
田辣子笑了笑,“这就更加稀奇了。咱们郡主可是应了文世子的邀请,特意和燕王一起去国公府的听涛苑,帮助文世子爷处理一下混乱的内宅事务的。你婆婆难不成是在听涛苑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