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也不多说,扬手就是一鞭子,平日里他也时常要奉命对一些犯人进行审讯,所以打棍子抽鞭子都十分地在行。
这第一鞭子下去,不轻不重,不至于让萧闲说他太轻,也不至于让孙牢头受不住。
可饶是如此,孙牢头也鬼哭狼嚎起来,起身就要跑。
曲水和流觞两人比他快,立刻就将他逼回了远处。
那个蒋孙阳看燕王也没有责怪他打得轻,便继续下去。
他虽然看着打得鞭子响亮,可实际上却也给孙牢头留情,表面让他皮开肉绽,看起来伤得重,可实际上却不会伤到筋骨。
这都是打手们首先要学会的。
如何才能打得犯人看似没有伤,实际却伤得极重,可能一年半载就会要命,甚至可能几下就一命呜呼。
如何才能打得犯人看似皮开肉绽,伤势极重,可实际上却不伤筋动骨,不过是休养几天就能下地正常活动。
这都是要练过的基本功。
而什么时候用哪一种,都是要看形势的。
如果犯人给了钱,那就要轻一点,如果不给钱或者又嫌隙的,就要重一点。
如果上司监督,就要认真一点......
总之充满了玄机。
萧闲自然知道他们之间的这些猫腻,可他不会去管,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好。
鞭子咻咻地抽在身体上,发出啪啪的脆响,开始孙牢头还能哭爹喊娘地,后来嗓子也嘶哑了,根本喊不出来。
抽到二十下的时候,孙牢头就昏死过去了。
蒋孙阳就扭头看萧闲,请示要如何。
一般来说,行刑的时候如果犯人昏过去,再打就起不到疼痛的作用,是要用水泼醒的。
萧闲随意地扫了一眼,指着其中一个狱卒道:“让他来顶上。”
蒋孙阳看了一眼,王爷还真是厉害,一下子就能选中一个狱卒中最跋扈蛮横的人,平日里惯会拿着犯人们取乐的,只要不开心动辄就会去虐/待那些犯人。
如今选了他,周围牢房被他欺负过的犯人们都轰然叫好。
那人立刻汗如雨下,之前没干透的现在又湿哒哒的淋下来,简直是跟洗了个澡一样。
萧闲说完之后便不会再开腔,蒋孙阳就走到了那人前面,朗声道:“韩大哥,王爷的命令,还请你多担待。”
说着,拱了拱手,就继续抽鞭子。
此人倒是比孙牢头抗打一些,一声不吭的,浑身的肌肉都虬曲着隆起来,衣裳破了,每一鞭子都会在那些隆起的肌肉上留下一道烙印,红彤彤的,触目惊心。
鞭数够了,蒋孙阳停下来,等待萧闲示下。
萧闲淡淡地问道:“被打的滋味如何?”
没晕倒的那人喘着粗气,也几乎没有了力气,强撑着道:“痛。”
萧闲扬眉,“只是痛?”
“屈辱。”那人瓮声瓮气的,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怨恨。
萧闲点点头,“的确,对于流血不流泪的男人来说,最大的就是屈辱,记住你说的话。”
他又看向蒋孙阳,“打人的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