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就要开始了,齐峰和高原这对新人在18楼的贵宾厅里,看着父亲齐国威拿出的一本老相册,“爸爸,这本相册怎么我从来没有见过?”齐峰看着父亲说道。
“这本是我和你妈妈年轻时的照片,今天我把它带来是想从里面挑一张你妈妈年轻时的照片让她今天在主桌上也开心一下。”齐国威摸着相册的封面喃喃的说道。
“我们可以看一看吗?”高原轻声的问道。
“看吧。”齐国威背过了身面向着落地窗的那一面,看着窗外那碧蓝的天空。
“呵呵,爸爸你年轻的时候好帅气啊。”高原轻轻地翻动着相册,“妈妈一直都那么的漂亮。”
慢慢的相册翻到了1989年的那一面,那一面后的几页被一张胶带封住了。胶带上贴了一张小字条,字条上只写着一个字“痛”。
“爸爸,这里能揭开吗?”高原看着齐国威小声的说道。
“打开吧。”齐国威没有回头,低声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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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的桌次在婚宴开始前被变动了,何宝宝和白薇薇没有被安排在伴娘的那一桌,她两被安排在主桌左侧的一张桌子上,那一桌只有一个健硕的白发老人。
高建国站在主桌边说着对新人的贺词,长长的贺词明显的让人感到主家好像在等什么重要的人物。
看着一桌的美食,何宝宝肚子里的馋虫开始打闹了起来,她看着白薇薇小声的说道:“高原的老爸要说到什么时候啊?我都要饿死了。”
白薇薇没好气的拍了她的小手一下,“东西都在桌上了,你还怕吃不到啊。可能还有人没有来,你看我们这座都还空着呢。”
“你们要是饿了可以先吃一些垫垫。”老人乐呵的看着这对姐妹,“这一桌,人已经到齐了。”
“啊……我……我就是说说玩玩的……我们不是……”何宝宝红着脸难堪的说道,她扫了一眼老人面前的名字牌,丘安邦。“您……您……您就是丘司令员……”
“呵呵,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啊,现在的娃娃还有认识我的。”丘安邦看着何宝宝和蔼的笑道。
不知为什么何宝宝一见这个老人就有种亲切感毫无那种拘谨的感觉,“姐姐姐姐,这个老爷子就是传说中的战神?——丘司令啊。”她拉着白薇薇的手激动地说道。
“您好丘爷爷。”白薇薇极为客气的看着丘安邦问候道。“真的不好意思,我不像我妹妹当过兵,我对您的事迹真的了解不多。”
“姐姐看你说的,丘司令可是我们当年在部队里的一个传说,他可是第一代特种部队里的传奇啊。”何宝宝一脸崇拜的看着丘安邦。
“你姐姐说的没错,就算在部队里现在知道我的人都不多了,何况你姐姐是在地方上工作的呢?”丘安邦呵呵的笑道。
“哎,对了你看到小峰了吗?”白薇薇有些尴尬连忙改变了话题。
“他应该在警犬训导员那一桌吧,气死了,我刚才在婚礼现场看到他和个小女警卿卿我我的。”何宝宝把小嘴一撇愤恨的说道,“那些警犬真笨吃什么婚礼大餐啊,怎么不把他吃了啊?”
就在这时一个侍者带着一脸懵逼的文峰走向主桌。
“呶,他来了。”白薇薇冲着文峰挥了挥手。
当文峰出现的时候所有的来宾都是一脸的懵逼,“新……新郎,不会吧,新郎不是明明坐在主桌那里吗?这个人……”人们不断地来回看着文峰和主桌那里的新郎,不断的窃窃私语,不断的发出惊讶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何宝宝也惊讶的看着文峰走到了旁边的主桌那里。
“这个孩子……”丘安邦也好奇的看着主桌那一侧。
看着走过来的文峰,齐峰也是一脸的震惊,主桌这边除了林呈呈和齐晨夫妇其他齐家的人同样是一脸的震惊一脸的激动。
“你终于回来了小峯。”齐国威激动地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看着文峰说道。
“你是谁?”文峰看着这个相貌和自己有些相似的中年人问道。
“你就是小峯?”齐峰也站了起来惊异的看着眼前这个长得和自己完全一样的人,两个人站在一起除了服饰和发型以外,简直就像是一对复制人一样。
“真的好像啊。”文峰看着齐峰喃喃的说道,“怪不得,今天那么多人把我认为是你。”说着文峰环顾了主桌坐着的宾客们一眼,当他看到齐国威右侧空位上的那张照片时他愣住了,喃喃的问道:“她是谁?”
“是妈妈。”高原走到文峰身边轻声说道,“她在3年前去世了。”
“妈妈……”文峰眼中突然显出了湿润,这张脸他以为早已淡淡的健忘了,但是很可惜,不是,他只是把她深深地埋在了心底不愿去触碰,“妈妈……我知道你是我的妈妈……不要走……”这是2岁那年,他趴在地上对着那辆远去的吉普车最后喊出的哭声。那个记忆就像有人用刀残忍的狠狠的刻在他的脑中的记忆,想抹也抹不掉。“为什么你要那么狠心丢下我?为什么?”文峰从桌上拿起一杯酒向着那张照片举了起来。“为什么你就不能永远的消失在我的记忆里?你们真的很残忍。”说着,他一扬脖子把满满一杯白酒喝了下去。他放下酒杯转身离开了婚宴大厅。
“到底怎么啦?”何宝宝和白薇薇也跟着文峰的身后急着追了出去。
丘安邦失落的看着何宝宝离开了他的视线,“原来你的孩子也参加了那个计划啊?”他暗暗的说道。
当何宝宝和白薇薇拽着阿努比斯来到停车场时,文峰早已不见了,车还停在车位上,但是文峰走了,“都是你,和那条母狗卿卿我我什么啊?看看小峰都不见了。”白薇薇急的有些想哭。
“不要急,我知道他会去哪里。”何宝宝拉开车门对着姐姐叫道,“上车,我们去找他。”
城南圣保罗教堂,文峰坐在第一排发呆般的看着空荡荡的神台,一身修女服饰的乐乐坐在他的身旁,“他们是你的家人吗?”
“不是。”
“那你伤心什么?”
“心痛。”
“齐峯。是你的名字吗?”
“两岁前是,两岁后不是。”
“为什么?”
“因为我去掉了那两竖,代表我不在有父母亲人。”
“为什么?”
“因为我恨他们,既然选择离开了我,为什么还要回来看我,还陪我一个月,对我那么好……”
“因为她是你的母亲……”
“母亲都会这样吗?”
“是的,她给了你生命,你是她身体的一部分,是她生命的延续……无论怎么样,她始终是爱你的,那种无私的爱……这就是你为什么忘不了她的原因。”
乐乐说着轻轻的把文峰的头揽到了自己的怀中,“每个人记忆的深处,都是母亲怀中温暖安全的记忆。”她感到了怀中文峰抽啼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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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相册的最后一页,齐国威的泪水滴在了那张照片上,妻子幸福温柔地看着自己怀中的那一对打着哈气的双胞胎婴儿,两个孩子的襁褓上分别绣着“峯”和“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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