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上官亟不得不立下了密诏。一月前的皇家酒宴上,他假借喝醉当着诸多皇亲贵胄的面吐露道:“今世孤可能就只有永宁这一个血脉了。”记得当时就有两个堂兄弟当堂就掀翻了酒具碗碟愤而离席。其他宗室大臣都是一脸的沉思之色。老相国更是面色沉重默默不语。接着他又是说道:“这次的武举,寡人要好好的为我这皇儿仔细的挑选乘龙快婿。”那些个宗亲大臣的面色一下子又都变得心事重重、欣喜若狂。
“哼哼……给你们一些胡萝卜做饵,看你们还不老老实实的驮着朕和朕的江山继续跑。”明帝冷笑着将手中这些文试的卷子随手丢在皇案上。
“陛下,这些排名您看可否。”吴文辉跪在他面前,小心的问询着。
“就照爱卿们讨论的意见办吧。”上官亟懒懒的回道。
“那微臣这就在午门外张榜了。”心头紧张的石头落地了,本来想好的一整套说辞也没排上用场,没想到皇帝竟然连看也不看这些子的卷子就批准了他的奏折。吴文辉抹了下额头的汗水正要转身离去,就听到皇帝在他身后不冷不淡的说了一句:“这今年文试第一是谁啊?”
“回禀陛下,这个下官也不知道,那人的卷子在相国大人那里,他也拿捏不准。但这第二位是定国公司马大人的公子。”吴文辉再次回身拜服回道。
“哦,去吧。”上官亟挥了挥手懒懒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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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辽王府,南书房。
今日书房的正中摆放着一个巨大而精细的沙盘,齐峰和比丘正紧锁眉头的默默进行着战阵的推演。
“王爷打算要我在这据守多少时日啊?”比丘将一面蓝色的小旗插在了北方据掳关的小城上。
“不,你的位置不在这儿,这里我不打算守,我要将辽军的主力放在这里。”齐峰慢慢的拔掉了那小蓝旗,换上了一面小小的黑色王旗。“我要你带一个军团,嗯……再给你一个炮兵图,在这里。”齐峰将小蓝旗重新插在了东边定东关上。
比丘双手撑在沙盘上,看着齐峰变换着阵势,疑惑道:“怎么你不打算先解决东边?这加强了的一个军团也不可能挡得住高丽的进攻啊?”
“不,当然第一个要解决的还是高丽,不过我要先打掉这北金的前进兵团,我要他1年内无法再发动任何规模的军事行动。至于这高丽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的东西,就先让他吃点甜头好了。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挥师东进鲸吞这三千里江山,扫平他李家天下。”齐峰拔掉了高丽京城夏城上那镶着红边黄色小旗。“记住,你的职责就是阻碍和拖延高丽军的进攻,最大限度的保存军团的实力,让掉一些据点无所谓,到这为止是你自由活动的区间。”齐峰拿着木质指棍在东边方向上画了一个圈。
“嗯,我会在这里等到你大军东返的。”比丘的眉头舒展了开来。
“嗯,家里还有什么消息传来。”齐峰扔掉木棍坐到椅上,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问道。
“昨日,老管家飞鸽传信来说,北金在辽东的大商人摩柯花购进了二十车的福寿膏,已运出了北关。”比丘也悠悠的坐了下来。
“呵呵……他买的越多越好。”齐峰诡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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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北苑。
“这人真是的,我们都替他送走小齐遇了,这两人搞什么呢?还不出来,真急人。”呈呈双手托着腮,坐在北苑的石凳上不满的发着牢骚。
“看看你,从小就这急脾气。”公主悠悠的喝了一口茶。小翠又让李木从藤上摘了一串提子,放在石桌上。
“看,他们来了。”小翠说道。
“皇妹让你们久等了。”齐峰和比丘一前一后的说笑着从院门外走进。
“殿下,有劳了。”比丘走到石桌前拱手向公主一拜。
“哦,没什么,闲着也是闲着,送遇儿上船回家也是蛮有趣的,小家伙一路上唠哩唠叨的很是好玩啊。”公主笑道。
“那个,我们刚才在上河码头看到一艘外洋的大船刚进了港口,说是那船上有好多域外的稀奇古怪玩意儿,姐姐和我挑了很多,但不懂其中乐趣也不知贵贱,你们不是对域外之物很有研究吗,那就陪我们去看看吧。”呈呈坏笑着看着二人。
“哦,我不去,我要在家等文试的成绩。”比丘说道。
“呵呵……比伯爷,刚才经过午门,那皇榜可是已经贴了出来,伯爵可是进了前十,第六名呢。”公主掩嘴笑道。
“行啊,小丘,不送礼,不请客,就凭自己的本事就拿了个第六,厉害啊。”齐峰啧啧道。“那皇妹可看到我的?”
“你啊?没看到。”呈呈握着嘴笑道。
“唉……”齐峰叹了口气。
“呵呵……别听呈呈她瞎说,表哥可是文试第一啊,这是老师亲订的,只是这榜上没写罢了。表哥也是进入武选的名单了的。”公主笑道。
“小坏蛋。”齐峰对呈呈挤了下鼻子,做了个鬼脸。
“耶……”呈呈也淘气的冲他吐了个舌头。“给你带来了好消息,这今天怎么也得陪我们去那大船看看了吧。”
“呵呵……一定,一定,必须的。”齐峰开心的笑道,“就是没过这文试,林小姐要我陪,我也是必须要陪的。侍卫长,马上去备车。”
王府门外,看着齐峰殷勤的帮着三位美女上车,比丘站在门口台阶上,对齐峰叮嘱道:“王爷今天可别再在那码头上惹事了啊,这里可不是咱们大辽州啊,麻烦的很啊。”
“小丘你是说在大辽州,这家伙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吧。”车上呈呈不满的伸出头说道。一下子说的比丘竟不知如何反驳,一下子愣住了。直到马车起步,他才幽幽的自语道:“这丫头以后嫁来王府还真不好对付啊。”
上河码头
“小公爷,你看这玩意儿会自己转动扇子唉。”司马强仁身边的一个随从西洋商铺上拿起一个西洋发条扇献媚的对他说道。
“奇淫技巧之物罢了。”司马强仁没有理他,继续在码头上拥挤的商铺中漫步着。忽然他在一个西洋的摊铺前停了下来,那摊位上那一张张西洋**的油画让他的眼神久久的定格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