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大早,听到夏绵响彻心扉的尖叫声,顾御跳下床,迅速的往隔壁跑,推开门就冲了进去。
哪里知道,夏绵看见他之后,叫的更欢了。
“啊——啊——”
还以为她怎么了,坐在床上好好的,嗓门也不小,倒是精力充沛魍。
“鬼叫什么?”他皱眉睇着她。
“你!你!你!”夏绵一脸震惊的指着顾御,你了好久才说:“为什么没有穿衣服?为什么在我房间里?为什么我也没有穿衣服?”
顾御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身材这么棒她不会欣赏,关心他有没有穿衣服做什么?他习惯裸睡,她又不是不知道。还有,他开门进来的,她没看见?瞎啊檎!
“我们昨天晚上那什么了吗?”夏绵痛心疾首的问。一大早醒过来发现自己一丝不挂,果真是惊悚。她并没有裸睡的习惯,她睡衣成套成套的,买了不少。
顾御皱眉:“那什么?”
夏绵急道:“就那什么啊!”
哦,顾御故意装傻:“什么那什么?”
夏绵:“……”
顾御迈开步子朝夏绵靠近,惹得夏绵又是惊叫连连,捂着脸丢了一件衣服过去,“快,快把你的小鸟遮住!”一大清早的,还遛上瘾了。
顾御接过衣服才发现,她丢给他的,是她昨晚穿的牛仔外套,他于是笑嘻嘻的把衣服围在了他的腰上。两只衣袖环在他的腰上,感觉好像她抱着他一样,他的心飘飘然的,全身好像被一股电流击中,那酸爽!
然后,夏绵发现,她丢错了衣服!顾御那一脸享受的表情真的是好BT!
“你快把衣服还给我!”她发誓那件衣服以后压箱底。
“你确定?”他挑了挑眉,衣服还给她之后,他可是什么都没穿。
她拿起枕头往他身上砸,发飙似的吼:“你特么的把衣服还我滚回去穿好衣服楼下等我!”一口气,憋完了一句话。
“好。”顾御心情好,倒也是配合的,把衣服从腰上解开,端端正正的放在她的床上,然后,发现夏绵有些嫌弃的看着那件衣服,他良心建议:“这件衣服不想要了?我要,卖给我吧!”
“滚!”
第二个枕头砸向了他!
*
夏绵晕乎乎的,她想起昨天晚上并没有喝酒,可她怎么就像喝醉似的,睡糊涂了,昨晚的记忆几乎是空白的。
她的脚踝已经完全消肿了,现在一点都不疼,掀开被子下床,床另一侧的地板上,散落着她的内衣内裤,床脚,她的牛仔裤躺在地上,床尾,她扔给顾御遮羞的外套静静的躺在床单上。
啊啊啊啊啊~她抓了抓乱七八糟的头发,整个脑袋都糊里糊涂的。
她走进更衣室,换好了衣服去卫生间洗漱,一把冷水扑到脸上,整个人清醒了不少。她看见镜子里自己的脸,皮肤有点红,容颜有些憔悴,难道昨晚大战三百回合累的?
脑海里便自动的闪过一些画面,顾御压着她、他俊逸的脸庞在她面前放大、他凉薄的唇、以及湿润的吻。
***般的触摸,激烈的吻以及难以言喻的燥热和不停渗出的热汗,身上黏腻的感觉加上无法克制的想要彼此的欲*望。
轰~她想起来了!昨晚擦枪走火衣服都脱了,最终还是她理性的悬崖勒马一脚将他从床上踹了下去,他气呼呼的骂了一句粗口,然后饿狼一样的又要扑过来。
她差点没有哭出来,“顾御,我们已经离婚了,不能这样!”她庆幸自己还能守住最后一丝理智,性/爱、性/爱,没有爱的性,她做不来,除非是为了要孩子。
七年前,她确实热衷于与他的夫妻之事,但那是为了要孩子,她一切兴奋的点全在是否能一举中奖,她只把性当成是要孩子的例行公事,没去想性/爱背后所带来的欢愉,甚至是两个人感情的升华。
可是昨天晚上,她竟然想跟他那个,而且目的不是为了要孩子。
哦,简直要疯了!
*
下了楼,顾御已经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看早间新闻。
夏绵见他穿的一身休闲,便问:“今天不用上班么?”
顾御点了下头:“嗯,周末,放假。”
“……我一直以为老板是没有周末的。”夏绵弱弱的说。身为大总裁,以身作则,加班是家常便饭,更别提周末放假这种事了,从来没有听说过。
顾御皱眉,说:“老板怎么就没有周末了?对于老板来说,每天都是周末,想哪天放假就哪天放假,自己说的算,别人管不着。”
夏绵:“……”她竟无力反驳。
顾御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夏绵过去坐。
夏绵红着脸没有动。
想到昨晚几乎箭在弦上,以及顾御欲求不满的愤然离开,她就…不敢靠近他。
顾御老大不满的说:“不是你叫我下来等你的?我以为你有话说。”
她是有话说,可现在有点说不出口。“我先去做早饭吧。”她闪身躲进了厨房。
煎荷包蛋的功夫,顾御进了厨房,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的身后,身体贴着她的后背,双臂环着她的腰,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的在她耳边吹着气,“绵绵,昨天晚上…”
夏绵吓了一跳,“你干什么?放手!”
她的反应比较激烈,转身的时候,手肘撞到他的下巴,他吃痛的嘶喊了一声,高大的身躯往后退了两步,撞到了身后的琉璃台。
“我只是想说昨晚是我的错,是我先把持不住的。”顾御苦着脸看她,她对他的碰触这么排斥,他们两个怎么进一步发展?
夏绵有些窘迫的说:“昨天晚上的事我已经忘记了,也请你以后不要再提。”说完,态度变得决绝起来,“还有,这样的事情再有第二次的话,我走!”
“好。我保证不会再有第二次了,不过昨天晚上你明明就——”对我很有感觉。见夏绵恶狠狠的瞪着他,顾御只好把后面的话吞回肚子里。
*
吃过早餐之后,夏绵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顾御回书房处理了一些文件,最后实在按耐不住,去敲了夏绵的房门。
夏绵态度粗暴的打开房门,没好气的问:“干吗?”
顾御关心的问:“脚好了吗?”
夏绵:“你说呢?没看见我活蹦乱跳的。”
顾御笑笑,说:“那要不要出去看电影?”
夏绵翻了个白眼,“没兴趣!”说完,把房门甩上。人还没走开,敲门声又继续响了起来,她只得再把门拉开。
“你很闲吗?很闲就去上班啊!”
顾御撇撇嘴,问:“你很忙吗?很忙的话需不需要帮忙?”
“不需要!”当着顾御的面,夏绵再一次甩上房门。
接下来的几天,夏绵对他实施了冷暴力,她依旧为他洗衣做饭,却不愿意和他多说一句话,而每当他想开口同她说话的时候,她就冷冷的要他闭嘴。
顾御长这么大,哪曾受过这样的待遇。
即使从小没有爸爸妈妈疼,但爷爷和奶奶宠他入骨,他基本上要什么有什么,没人敢给他脸色看,夏绵,她是第一个。
头一两天还好,到第三天的时候,顾御也憋着气了。
合同里写得很清楚,除了她无需履行的夫妻义务,其他方面,她都要同七年前一样!七年前,她从来对他都是笑脸相迎,不曾给过他脸色看,而现在,她已经不甩他好些天了。
她到底什么毛病?顾御忍无可忍!
*
这些天,夏绵除了去超市买菜,就是窝在床上睡大觉。
她在思考,思考一个可能的问题。
她是不是爱上顾御了?
他碰她她心慌,他靠近她她会兴奋,他和她说话,她就想脸红,谁叫他总是对她说一些***包的话。这样下去的话,她和他朝夕相处,难免日久生情。
她跟他不可能,所以,他们两个不能再继续暧昧下去了。
想想她也很久没见小坏坏了,干脆去一趟美国,看看儿子和妈吧,也和顾御分开一段时间,让他们彼此冷静一下。
她去敲书房的门,这几天晚上顾御都在书房加班,她为什么会知道?很简单,他每天晚上都让她送宵夜进去,今晚也不例外。
“进来。”
她推开门进去,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迎了上来,讨好的问:“烫不烫?我帮你端。”
夏绵白了他一眼,担心她烫着,就别让她送宵夜啊!
顾御心里那个委屈,他也不是想吃宵夜,就是想多看她一眼。她这几天不怎么搭理他,他都快急疯了。
她煮了莲子百合粥,他不爱吃,但是她自己爱吃。
顾御接过她手里的碗,近乎乞求般的问:“和好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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