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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这个二师兄看起来五大三粗的,怎么这么不禁玩?这样就断气了?!”在解除了魔神武装之后,不臣审视了一番尼查度,却发现这货已经挂了。
此时雪已经回到了他的身边,她看了看两眼翻白的尼查度,哭笑不得道:“不臣,你用斗气强化他,却忘记了在他口鼻处留出气孔,这样就算不当兵器抡,他也撑不了几分钟的。”
不臣摸了摸后脑勺,如梦方醒的道:“哦,原来这个二师兄是窒息而死的啊!”
雪看他那模样,气恼的锤了下他的胸口:“还在这装,我就不信你没想到!”
不臣不好意思的笑了一声,被人识破的感觉还真有点尴尬。
“雪,你的战斗我都看到了,干的漂亮啊!做了几个月宅女竟然还这么生猛,你简直太牛逼了!”说着话,不臣向着雪竖起了大拇哥。
雪没好气的打掉了他的手:“别在这贫了!你这人怎么从来都没有个正形?!”
“男不坏,女不爱嘛!”不臣挤眉弄眼的道。
雪都有点无语了,她叹了口气,试图将话题带回正题,一指附近那些东倒西歪的龙骑兵说道:“不臣,你不知道友军在附近,是不能随便用狮子吼的吗?”
不臣做出了一副貌似惭愧的表情,连忙道:“失误失误!只是一时失误而已!”
“完全没诚意!”雪皱着眉头看着他,“你知道这么做的严重性吗?自家战阵的一角被你给吼崩了,此时若是拱德觊天再派一支骑军来,这阵就要破了!”
不臣讪讪的缩了缩脖子:“他不是没派嘛?”
“那是他手头现在没有!若是有他肯定会派的!”雪恼火的说道。拱德觊天的大军主力正在赶建营寨,营外只有几千骑兵,在接连派出七千人之后,他身边已经只剩下一点亲卫了,根本无兵可派,因而才错过了这个时机!
只是紧接着,她眼神一变,明白了过来——不臣这货早就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使用狮子吼的!
“好啊你!一直在作弄我!”雪现在是真的被搞火了。
不臣苦着脸看着她,他现在是被完全识破了。
“你知道吗,不臣?我真心对你没话说了!”雪俏脸寒霜的道,“去,向你的士兵道歉!不论如何,你刚才确实没有顾忌他们的感受,这歉是一定要道的!”
不臣现在巴不得离暴走的雪远一点,闻听此言立刻便像是如蒙大赦一般,他没有耽搁一毫秒,二话不说就向着刚才被他的吼声震翻的士兵们跑了过去。
“你们没事吧?刚才是主公我孟浪了,此战结束之后一定多多给你们打赏!就不要再记着这事了啊!”
雪看着他的背影,咬了咬银牙说道:“这狡猾的家伙!”
……
王二艮和鲁大壮刚才距离不臣比较远,狮子吼的余波并没有对他们造成多大影响,此时看到不臣十分和善的跑去向自己的袍泽们道歉,王二艮顿时感动的眼泪都快下来了:“有这样知错能改没架子的主公,就算为他战死也值了!”
鲁大壮则和他的挚友完全持相反意见,他撇了撇嘴说道:“又作秀!”
王二艮瞪了好友一眼,不悦的道:“这样的主公全天下你还能找到第二个吗?”
鲁大壮干脆利索的摇头:“脸皮这么厚的真心找不到第二个了。”
闻听此言,王二艮气的打他一顿的心都有了:“鲁大壮,你这个不识好歹的玩意!”
鲁大壮对此却挑了挑眉毛,不置一词,很有点唾面自干的风范……
在安抚好了士兵们之后,不臣回到了战阵后面,又和雪腻在了一起。
“雪,不要再生气了嘛!以后我保证不再这样了好不好?”不臣嬉皮笑脸的道。
“你哪只眼看到我生气了?”雪瞪着他。
不臣缩了缩脖子,在心中腹诽:“都这样了还说自己没生气,那你生气时会是啥样可怕的景象啊……?”
“不臣,不要再让部队往前走了,敌军大队出来了!”远远望见大队族野猪人马从营中开了出来,雪终于收起了自己的怒火,一本正经的向不臣建议到。
“嗯嗯!”不臣点了点头,回头望了一眼自家人马的动向,发现自己的军队也已经行进到了不远处。
“列阵吧!决战要正式开始了!”雪有些激动的说道。
不臣笑了笑,道:“我去传令。”
说罢,他便上了战马,向身后的自军主力冲去了。
列阵的过程就不再多说了,拱德觊天虽然再次派出了万余骑兵想要骚扰新军列阵,以方便把他们一鼓摧破,但是在已经扎好阵脚的龙骑兵横阵的掩护下,他的这一预谋最后还是落空,只留下了上千条野猪骑兵的性命而已。
“呼!”站在座猪背上瞻看了几眼不臣大军的形势,拱德觊天长长的吁出了一口气,露出了轻松的表情。
“觊天,你怎么了?”已经退回来的杜禄问道。
拱德觊天笑着回答:“只是有点高兴罢了。”
“有点高兴?”杜禄皱起了眉头,“何事高兴?”
拱德觊天也不瞒杜禄,他提起马鞭指了指不臣新军的战阵:“敌军只有三分之一左右装备了那种会发出火光的武器,其他人手中还是刀矛一类的兵器,难道这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被他这么一说,杜禄也觉得心情好了很多,不复刚才败北而归的颓丧了。
“原来如此。”
只是拱德觊天的话还没完:“而且,他们的重骑兵不多,就我所见,只有两千重骑而已。”
“那是战是走就是咱们说了算了,他们就算赢了也无力追赶。”杜禄耿直的说着心里话。
“杜禄,你在说什么?我们怎么可能会输?!你休要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士气!”果然,那边厢的萨满巫师科隆多立刻就出言指责了起来。
“你敢说你自己不是这样想的?”杜禄对科隆多的虚伪十分的不屑。
科隆多当然是这样想的,只是他才不会承认呢!
“我当然不是!”
“我不信!”
俩人针锋相对的顶起了牛。
“尔等够了!”拱德觊天还没说话,野猪族太子爷拱德都赤便皱着眉头呵斥道。
见把太子爷惹得不高兴了,科隆多和杜禄立刻低下头,不言语了。
在喝止了科隆多和杜禄之后,拱德都赤转向自家老子:“父亲,这仗该怎么打?”
听他问起这个,拱德觊天没来由的叹了口气,说道:“还能怎么打?拼人命呗!”
“拼人命?!”拱德都赤有点不相信的看着自家老子,他们野猪一族虽然人丁在兽族中还算是多的,但是总体人口和东陆人类相比仍然十分稀少,和人类拼人命,这根本就不是一件划算的事情!
“吾儿,你不要把东陆的所有赛里斯人都代入进来,你只需要知道,只要今日赢了,东陆就是我们的了,失败的天下不臣自身都难保,是不可能动员起东国庞大的国力跟咱们继续战斗下去的!他,只有眼前这几万人马!”拱德觊天宽慰儿子道。
拱德都赤点了点头,他父亲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天下不臣真是一个可悲的家伙,他要守护的人都恨不得他死,百般跟他作对,而他却仍然义无反顾的守护着他们!”拱德觊天有些唏嘘的道。
拱德都赤嗤笑了一声:“父亲,那就让咱们来终结他这可悲的一生吧!”
拱德觊天点头一笑,向着天空伸出了一只大手:“顺便再把这天下抢到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