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丫头,你这饭馆儿生意还真是不错啊,我这老头子来了恐怕都没地儿坐了,”庄先生来的时候,店里都已经坐满了,满当当的人,还真是出乎意料。
这青山镇新开张一家店,没有半点儿关系后台,谁能有这么好的生意?也就只有这丫头能耐了。
李香梨连忙将庄先生往里面迎:“特意给先生您留了张桌子呢,先前就特意请过,哪里会怠慢了,您里面请。”
庄先生落了座,这才笑道:“你这丫头还真是有本事,这生意恐怕不少人得眼红了,青山镇那大酒楼能不能有你家生意红火呢!”
“先生您说笑了,我这么巴掌大的地儿能跟人大酒楼比?”李香梨给庄先生倒了茶,笑了起来。
“你没有压过大酒楼的心思?我才不信,你这丫头啊,眉眼里就有一股野心。”
“这话还真是灵了,先生您看人也是一看一个准,”香梨不好意思的笑道。
“我自然看的准,你们两口子,都不简单,”庄先生轻笑了两声。
李香梨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郭寒不简单,她早就见识过了,便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道:“您在这儿先坐会儿,我去厨房忙活了,您要吃点儿啥,不然就弄些我们店里的招牌菜上来?”
阿福便笑道:“李娘子你做的菜,我们先生都喜欢吃,先生今儿来就是给你捧场的,菜色啥的,你看着哪样好就上哪样吧。”
“哎,好咧。”
李香梨回到了厨房,柱子便将客人们点好的菜单子交到她手上来了,虽然主厨只有她,但是有佟氏和孟氏给她打下手,忙活起来井井有序,倒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饭馆儿的生意热火朝天,几乎是门庭若市,开张第一天能有这样的生意,还真是很不错了,柱子和郭贵满堂的跑,客人们硬是把这小小的饭馆儿给坐满了,热闹的不像话。
“柱子,把这鸡蛋布丁,鸭血粉丝汤,和叫花鸡给庄先生送去。”李香梨一边翻滚着锅里的菜,一边头也不抬的道。
“哎,好咧。”
佟氏欣慰的道:“香梨啊,你可真是有本事,咱们这店的生意多好啊,我这脑子要是有你一半灵光,也不至于穷一辈子了。”
李香梨笑了笑:“谁说穷一辈子了,咱们说好了一块儿发财的。”
佟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是是是,咋能忘了呢。”
孟氏这些天跟香梨和佟氏也算是熟悉了,交往起来也轻松了不少,三个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的也热闹。
柱子给庄先生把饭菜给送了出去:“庄先生,香梨这会儿忙着做菜呢,饭菜您尝着,合不合您的胃口。”
阿福连忙站起来接:“麻烦你了,你去忙吧,我们先生有我照顾呢。”
柱子憨憨的笑了笑:“那就谢谢了。”
“先生您尝尝,”阿福将碗筷给庄先生摆好。
庄先生尝了尝,连连点头:“不错不错,香梨的手艺的确是不错,这生意好的理所应当啊。”
阿福也乐了:“先生既然难得喜欢,那咱们以后就常常来吃好了,也免得先生总是没食欲。”
庄先生笑了两声,便大快朵颐了起来。
却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爹!你果然在这儿!”庄思秀气急败坏的冲了过来。
庄先生的眉头都蹙了起来:“你来干什么?”
“定安候世子的病情您不管,却偏偏还为了这么个下贱的女人特意来捧场她开新店!您到底怎么想的?”
“啪”的一声,庄先生将筷子拍在了桌上,厉声道:“我从小是怎么教你的?嘴里说的都是什么话?”
庄思秀才真是气死了:“是啊,我行为粗鲁不配当您的女儿,那村姑就配了,您最好以后将家业也全都给她好了,何必还在这儿跟我怄气?”
“你!”
“爹,定安候那边已经派人来请了三次了,这么好的机会,您为何不要?治好了定安候世子的病,咱们家就显赫了,何必还窝在这小小的青山镇?大可以去京城扬名立万,您难道就不想码?为什么就非得要将时间浪费在这村妇身上!”
庄先生恨铁不成钢的道:“你给我闭嘴!你这个逆子,到底是你想要功名利禄还是替我考虑?”
庄思秀支支吾吾的道:“您有了飞黄腾达了,那我们家不也就出头了吗?何必分的那么清楚?”
“哼!如今这个家还轮不到你们这群逆子给我做决定,定安候世子的事儿,想都不要想,我绝对不会出山诊治,你若是再敢无理取闹,我就将你逐出家门,只当没你这个女儿!”
庄思秀气的直哆嗦,长这么大,这是她爹头一次对她说这么凶的话,当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丝毫不顾及形象的在饭馆儿里大声骂道:“没我这个女儿?认那个村姑当女儿不成?爹,你真是好狠的心啊!好!你若是不肯出山去给定安候世子就医,我今日便让人砸了这饭馆儿!我倒要看看,这李香梨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便见一群抄着家伙的家丁冲了进来,显然是要砸场子的架势。
庄先生万万没料到这个不孝女为了逼他竟然做到如此地步,气的差点儿没背过气去:“你,你!”
庄思秀冷笑一声:“爹,你可想清楚,今日您若是依然不肯出山,我可是手下不会留情的,不过是个寻常村姑开的小饭馆儿,我还砸的起的!”
“我看谁敢!”一声凌厉的女声响起,李香梨大步从后堂走了进来。
她原本也是听见外面有些吵闹,这才问了柱子到底咋回事儿,没想到,竟然是这庄思秀想砸她场子了!还真当她李香梨是好拿捏的软柿子不成?
庄思秀嗤笑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说话?”
“带着你的人,给我滚出去!”李香梨冷声道。
庄思秀稍稍一愣,一个小小的村姑,哪儿来的这么大的气场?可她偏不信这个邪,扬起了下巴:“你以为你奈何的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