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梨冷哼一声:“确实带了个女人回来,恐怕别人没啥好话吧?”
她想也知道,村里那些看不来她的人会怎么在背后冷嘲热讽。
这个时代的女人就是依附男人而生存,可她们真以为她稀罕呢?!
佟氏急了:“那可咋办啊?这五年未见,我以为你们夫妻咋的也得小别胜新婚,你以后也有依靠了,可这带了个女人回来,你这地位・・・・・・”
李香梨好笑的道:“你别这么着急的样子,你看我像是会依附男人生存的女人吗?我可告诉你,我巴不得他休了我去!”
佟氏吓的立马捂住了她的嘴:“你这是啥话啊?两口子好好儿过日子便是,怎么就是休啊休啊的,你相公应该挺在乎你的,你名声被人糟蹋的这么差劲,他也没有抛下你不管,反而是接受了,就凭这一点,我就觉得他靠谱!你可别胡来,好好儿跟他过吧。
至于那个女人嘛,男人三妻四妾的也正常,他在外五年,怎么可能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你们好好儿相处便是!”
李香梨想到容花月见到她的时候恨不得撕了她的模样,听着佟氏的这话觉得好笑的很:“罢了罢了,你还是别为我操心了,我心里有谱儿呢,有他没他我倒不觉得什么,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佟氏无奈的道:“说的也是,你性子一向独立,我还是别给你乱提意见了,你自己好好儿琢磨便是,只是一点,我觉得郭老三这次回来,其实是不打算休掉你的,他不休你,你完全没办法的,你要是一直执意的抵触他,你说你们两个以后这日子肯定也过的不好。”
李香梨摇着头笑道:“他是能够安安稳稳过日子的人吗?你太不了解他了。”这男人藏着多少秘密,李香梨心里清楚,他绝对不会是个能够在乡村呆一辈子的人。
他留下的原因,李香梨大概能够猜想的到,一来,恐怕是要害他的人还未除尽,想要借这个小乡村暂时隐蔽一阵子,二来,可能,他觉得她有蹊跷,还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毕竟当初李香梨的本事已经被他见识过了,郭寒这种沾血的人,想必对她的身份很感兴趣,或者说,是对李香梨这五年的空白经历很感兴趣。
当初见到郭寒的第一面李香梨就能够看出这个男人是个精于算计的,他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五年前没几天夫妻情分的妻子安心拘留在这个小乡村,没有目的怎么可能?等到他的目的达到了,迟早会走的。
至于他真正的身份,她也懒得去了解,她根本无所谓这些。
所以佟氏到底是单纯了,郭寒这种人,一看气场就知道跟这个乡村格格不入,怎么可能会安心留在这里跟她过日子?
也正是因为李香梨早就想通了这些,才会如此淡定的接受郭寒这个相公的身份。
佟氏无奈的道:“行行行,我不懂,你家相公我肯定不懂啊,就你懂!”
李香梨笑道:“你这是生气呢还是故意调笑我?”
佟氏捂着嘴巴笑了起来,随即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不说这些了,你这暖房酒啥时候摆啊?到时候我过来给你帮忙。”
“后天吧,明天我再准备一番,放心,到时候肯定少不了麻烦你的!”
“那好!对了,明儿出摊的腌制品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你明儿要不要跟我们一块儿去出摊儿?”
“去啊,我正好去镇上采办些家用和暖房酒要用的食材!”
“嗯!我明儿一早就来叫你!”
次日一大早,天空还蒙着夜色,李香梨习惯的轻手轻脚起床,给小竹和乐儿掖好被角,带上了房门。
这一大早的,天气还有些凉意,李香梨紧了紧衣领,准备随意的抹把脸算了,估摸着待会儿佟氏就要来喊了。
这卖腌菜虽然是好赚钱,但是每天这一大早起床也的确是很糟心,李香梨打着呵欠揉着眼睛往院子里走。
谁知忽而背后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你去哪儿?”
李香梨吓了一跳:“你站在这儿干啥?吓唬谁呢?!”
“我早就站在这儿了,是你没看见。”郭寒常年在军中生活,往往都是这个时辰就自然起床。
两人正说着呢,便听见了门外有佟氏敲门的声音:“香梨,香梨,你好了吗?咱们要走了。”
“哎,我这就来!”李香梨也懒得管郭寒了,越过他便径直去开门。
“都准备好了吗?腌菜都搬上来了吧?”
柱子往驴车上一坐,笑道:“放心吧,都搬上来了!赶紧走吧,不然晚了错过开市了。”
“哎,好!”
李香梨和佟氏连忙往车上爬,刚刚爬上去,却见一个身影轻巧的跃上了驴车,不是郭寒又是谁?
李香梨瞪着眼睛道:“你跟着来干啥?”
郭寒淡声道:“在家当被媳妇儿养着的男人吗?”
佟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得了得了,你相公也是关心你,咱们一块儿吧!”
李香梨无语了,只好由着他去。
柱子一路上一边赶着驴车,一边跟郭寒说着话:“我说郭寒啊,你这五年在军中过的咋样啊?”
“还好,打打杀杀,没什么特别的。”
众人汗颜・・・・・
郭寒看到了车上的几个大罐子还有一大盆腊肠,便道:“这些拿去卖钱的?”
柱子一下子兴奋了:“对啊!这都是香梨想出来的点子呢,你可不知道,这些腌菜在镇上卖的可好了,香梨现在能够买上大房子,我们家也跟着赚些钱,都是香梨的功劳。”
郭寒看了李香梨一眼,却并不惊诧:“你倒是能耐,这种赚钱的法子都能想的出来,想来这五年你经历了不少事儿,跟从前变了个人似的。”
李香梨心口一跳,她总觉得郭寒这话是意有所指的样子呢?郭寒会不会察觉到什么了?
佟氏单纯,叹气道:“对啊,想必是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香梨自从上次醒来,整个人都变了不少,应该是老天给的恩德,哪儿有人一辈子受苦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