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梨笑的眉眼弯弯:“谢谢你啊,若非是你推荐,我这一时间还真是不知道该吃什么好。”
那小厮十分得意的拍拍胸脯:“这有什么?下次您只管再来我们酒楼,小的给您推荐更多更好的菜色,这些可都是咱们店里响当当的菜肴了。”
“这么说,想必是最美味的了?”香梨做出一副十分虚心好学的样子。
“那是!”
那边的掌柜的也时不时的把目光往这边看,难得有个倾城美人前来,自然想要多看几眼了。
若非是那小厮太过殷勤,他都想自己亲自上前去招待了。
香梨拿起筷子,尝了几口菜,那小厮还是一脸自豪的说个不停:“我们酒楼啊,可是全京城最有名气的大酒楼了,这些菜色对于我们酒楼来说,就是小意思,可你去别的地儿啊,还真就吃不着!咱们这儿的掌厨,曾经还是宫里的御厨呢!”
那小厮还想着接着夸夸其谈,谁知香梨却皱了眉,似乎并不觉得如何的样子。
“这菜色,尝着倒是不错,偏偏我却觉得不算顶好的,”香梨放下了筷子,淡声道。
这话一出,那小厮都跟着傻了眼,还真是头一次见这种人,竟然敢说他们家的菜色不算顶好的!
那边的掌柜的听着这话,也跟着黑了脸,放下了手里的账簿,便走了过来,沉声道:“不知这位夫人,为何说我们的菜色算不得顶好的?我们这边的厨子都是用的御厨,况且,在京城,绝对也难以找出第二家比我们酒楼的菜色更好的来,说话可要讲究凭据啊!”
香梨风轻云淡的笑了笑:“您也说了,是整个京城找不出更好的来,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也不是就只有京城才有美食的。”
那掌柜的顿了一顿,他向来心高气傲,对于外地来的人,也是有些看不起的,哪儿有什么小地方的东西能比的过京城的?
“愿闻其详!”那掌柜的黑着脸道,若非是看到眼前是个美丽的弱女子,他这会儿估摸着都要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气赶人了。
香梨便道:“我从外地来,我家乡那边倒是有一道拿手菜,绝对不会逊色于您这儿的菜色,不如,我做给您尝尝?”
掌柜的狐疑的看着香梨:“你?”
香梨笑了笑:“掌柜的别这么怀疑的眼神看着我,若是不好吃再说,咱们还没试过呢,您尝尝鲜也不亏,若是真的是美味,您也算是没错过一个美食不是?”
香梨这话说的隐晦,但是却也让那掌柜的一个激灵,的确,他心里虽然生气这女人狂妄的说有比他们酒楼更好的美食,但是心里却也半信半疑的觉得这个女人没准儿手上还真有什么拿手菜,若是真有,她这菜点子就此卖给他们家,也算是一个大的收获,总比到时候她把那菜点子流给了别人家的酒楼好吧。
这事儿上面,掌柜的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试试也没啥,掌柜的便沉声道:“好!那就请夫人到厨房试一试。”
香梨点头道:“成。”
掌柜的特意带着香梨来到了一个小厨房里,在香梨的要求下,驱散了小厨房里的人,毕竟手艺这种东西,是不能轻易外传的。
若兰在门口守着,谁都不许进。
掌柜的和一众小厮守在门口,那小厮忍不住道:“这女人是说大话的吧,咱们酒楼的菜色还能被别人给压下去?我总觉得不能信。”
“信不信待会儿就知道了,万一是真的有好菜色,咱们也不能错过了去!”掌柜的道。
众人这才噤声了,老实的等着。
过了一会儿的功夫,便似乎闻到了些许隐隐的香味儿从小厨房里出来,众人不免有些流口水了,这香味儿可真是够诱人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香味是越发的浓烈,简直让人口水直流,一个劲儿的在咽口水。
掌柜的有些忍不住想要看看这到底是在干啥呢,谁知若兰冷着脸挡住了厨房的门:“我家夫人做菜,旁人不许偷看!”
掌柜的这才讪讪的缩回了脑袋,有些悻悻的,心里却还是百般好奇,猫挠一样的难受,却也只能干等着。
总算,过了好一会儿的功夫,香梨才主动开了门,道:“好了,端出去吧。”
若兰应了一声:“是。”
这才进厨房去,她早就知道香梨是在里面做叫花鸡呢,驾轻就熟的拿了厚厚的手套,将放在灶台上的一个烧干的大泥团准备端出去。
香梨对着门口的掌柜的做了个手势:“您请,咱们去先坐下说。”
掌柜的还有些想要急切的看看厨房里到底是什么菜的,但是也不想让自己太掉面子了,就还是强忍着好奇心,跟着香梨到了大堂坐下。
眼睛却还是一个劲儿的往厨房瞟呢,若兰随后便端着叫花鸡出来了。
那掌柜的和一群脖子都要伸长了的小厮顿时傻眼了。
“这,这,这就是个泥巴团子?!”掌柜的下巴都要惊掉了。
香梨轻哼一声:“自然不会就是个泥巴团子的,这就是掌柜的您孤陋寡闻了吧。”
说罢,便冲着若兰使了个眼色,若兰会意,拿起手中的锤子便一把砸在了那烧干了的大泥巴团子上,泥巴团子立马出现一道深深的裂缝,若兰接着便戴着厚厚的手套,把那泥巴团子给扒开。
就那么一瞬间,一阵香气扑面而来,比之先前从缝隙里隐隐透出的诱人香气,浓烈了十倍百倍!
掌柜的狠狠的咽了口口水,瞪大了眼睛看着从泥巴团子里扒出来的一只烧的正熟的烧鸡来。
这烧鸡也能这么做?!
香梨笑了笑,做了个请的手势:“您尝尝看。”
掌柜的早就迫不及待了,连忙动手就撕了一个鸡腿下来,喂到了嘴巴里品尝了起来,浑身的汗毛都跟着竖起来了,掌柜的激动的道:“美味,美味!的确是美味啊!这位夫人,你这菜怎么做的?能否将秘方卖给我,我高价收!”
香梨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勾了勾唇:“这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