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水蜻蜓怎么会在这里?”萧飞压低声音问道。
“应该是受人指使,据说三个月之前,点水蜻蜓从漠北而来,与她同行的还有同门师兄踏雪无痕。如果猜的不错,无痕和绝尘应该在他俩手里。”
“我靠。能请动这两个人物出山,看来这背后之人来头不小啊!”萧飞双手说着便将碗举起,然后向下一倾,同时脖子上仰,最后一口汤便准确无语的滑到了他的嘴里。
点水蜻蜓,原名朴美丽,幼年便父母双亡,随后便被江湖第一大盗“鼓上蚤”时落秋拎回,收为门下弟子。
踏雪无痕,原名楚云眠,楚家本是当年秦川第一大家,无奈遭人陷害,家道中落。九族以下,皆被斩首。幸亏时落秋及时营救,将他从牢中偷出,亦收为门下弟子。
这二人苦修十年,刚出师门,便轰动了江湖武林。
十年前的元宵佳节,点水蜻蜓潜入宫中,将皇帝给妃子准备的天下至宝夜明珠盗走,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塞进了当时欲立为太后的淑妃的下体之中。
每到夜间,淑妃双腿之间奇亮无比,但此事又不能张扬,恐伤皇家颜面,为天下人耻笑。
无奈之下,皇帝派人秘密将淑妃处死,这才取出。
但此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甚至还有人将此事做成打油诗:
本为博得美人笑,
不料蜻蜓入宫游。
盗得宝珠塞下体,
致使皇家杀皇后。
自此,点水蜻蜓名扬天下,名列天下第一大盗,名噪一时,甚至盖过了他的师父时落秋。
随后,偷走了给忠亲王进贡的“千年木”,关外巢王的冷月宝刀,在禁军守卫森严的皇宫杀死了十三太子,年关将近时,又盗走了九千岁的“玉白菜”……
于是点水蜻蜓的名气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但是他忘了,她还有一个师兄,踏雪无痕,楚云眠。
也就是在同一天,踏雪无痕楚云眠也干了同样一件轰动天下的大事。
是时,元宵佳节,流光溢彩,香车美人,浮袖暗香。
踏雪无痕潜入宫中也想一展身手,正在发愁之际,不知该偷什么好,却正好看见了皇上的三女儿,雷阳公主正在沐浴更衣。
就在那一刻,他萌发了报仇的欲望,他仿佛看到了楚家被屠杀时的惨状,看见了他父亲的脑袋如同一个皮球一样在地上翻滚,最后掉进臭水沟里,成为了野狗的食物,
看见了他母亲如何被朝廷的那帮畜生侮辱,看见了自己像狗一样的无助与恐惧。
升腾的雾气里,那雪白的皮肤吹弹可破,凹凸有致的身体引人回望。
薄纱飘落,最后一丝隐秘也清晰可见,太完美了!太完美了!他的心里在咆哮。
那慢慢垂落的网纱,在那一刻激起了楚云眠心里对女人所有的渴望。
事实上,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如此,只要他看到这一幕。
那是他上山十年以来见到的第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天下尤物。
于是落地无声,踏雪无痕,雷阳公主一张惊恐甜美的脸还没来得及回头,楚云眠已从背后进入,手指轻点,雷阳公主便乖乖的滑入他的怀中。
他狠狠地抓着雷阳公主秀美的头发,把她的头死死的压在捅沿之上,双手死死的抓着她向后翻去的手臂,指甲都快要嵌进去了。在那洁白如凝脂的手臂上留下一道道指印。
身体发疯似得突进着。
他要报仇,他要发泄,他要用最狠毒的办法对待眼前这个女子,他要把这些年自己受的苦全部还给她。
他像一头发情的熊瞎子猛烈的撞击着,水从浴桶里溢出,留的满地都是。
不管了!
一切都不管了!
不管雷阳公主满脸的羞辱与泪花,
不管自己会不会被抓,什么都不管了!
在那一刻,只有兽欲,赤裸裸的兽欲!
一次,
两次,
三次,
那一晚,他足足来了三十次。
当他疲惫的双手将雷阳公主翻过来时,那个可怜的女孩子已经没有了呼吸。楚云眠用手在她屁股上狠狠地捏了一下,一声声喘着粗气,发红的双眼如同一个地狱来的魔鬼,满脸的邪笑,腹中之火再一次膨胀起来,于是………。
事后,在漆黑的夜幕下,他将这个可怜的女孩赤身裸体的吊在城门之上,而她的双腿之间,还在滴答滴答流着血。
皇帝灭了楚家九族,这是他能想到最好的复仇方式。
于是龙颜大怒,
杀!杀!踏雪寻无痕和点水蜻蜓必须死!
六扇风总管敖广亲自带队!
皇城直属杀手部队倾巢出动!
杀!
这两人不杀!皇家颜面何在?!
黄金万两!赏四品大官!只要他俩的人头!
于是天下杀手,蜂拥而出……
这场追捕持续了整整十年。可依然没有抓住。
于是,事件也就慢慢淡下去,成了皇城永远的耻辱,也成了江湖中人津津乐道的谈资。
十年里,这两个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无迹可寻。
有江湖传闻说这俩人已死,又有人传闻说这俩人早已做下苟且之事,同门相合。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流言还在继续,追捕还在继续……
十年的时间,让朴美丽变得更丑更老,也将楚云眠变得更加沧桑。
京城连连出兵围剿,时落秋也死在其中,被碾成粉末喂猪,“江湖第一大盗”也就日渐衰落。
点水蜻蜓和踏雪无痕隐世不出,暗地里也只干一些拿钱办事的勾当,以度生计。
“老秃驴,她要走了。”萧飞机警地说到。
“不急。”
“她都有出门了!”
“不急。”
“她走远了!”
“不急。”
“她真走远了!”
“什么?走远了?看个人都看不住!”
“你他妈有病吧!”萧飞忍不住骂了一声。“刚才角落里那八个人也随她而去,先等会儿,说不准可坐收渔翁之利。”
“哦,那倒不急。对了,那七个人什么来头?”
“傲八马。关外有名的杀手。”
“靠!这下可热闹了!”萧飞将疯癫和尚那半碗面抢了过来边吃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