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宝踩着椅子想去抱条案上的收音机,吓得陆父赶紧上前提前抱走收音机。
“喜宝!”风轻雪气得照他屁股拍了一下,“很危险你知道不知道?摔下来砸坏收音机是小事,砸到你怎么办?舅爷爷说你福星,我看你坏蛋才对!”
喜宝转过身,捂着屁股,端着一张无辜的脸。
“爷爷的收音机啊,爸爸说给爷爷买的啊,我给爷爷拿过去,可以让金爷爷把里面的小姐姐找出来!”他很理直气壮地道,“我很大了,我很有劲儿,能干活。”
听他这么说,陆父心里的气一下子就消了,“对,喜宝可能干了,今天帮我拿锄头了。”
喜宝看向风轻雪,一脸快夸夸我的表情。
风轻雪气极反笑,伸手比了比他和自己的身高距离,“看到了吗?这就是差距,你是小孩,你自己都说你是小孩了,小孩不要拿大人才能拿的东西,不然会砸到脚,砸断脚很痛的。”
“痛?”喜宝摸摸脑袋。
看着儿子一脸疑惑,风轻雪猛地反应过来,喜宝运道确实好,从小到现在没病没痛,磕碰都很少,虽然小时候受到齐刚之子齐响的欺负,但从那以后却没吃过亏,大概早不知道痛是什么滋味了,就算小时候知道也早就忘记得差不多了。
福宝拉了拉风轻雪的手,“妈妈,我要觉觉。”
“好好好,我们福宝去睡觉。”风轻雪顾着女儿,不理调皮捣蛋的儿子了。
这小子从椅子上跳下来,催促陆父抱着收音机赶紧离开,蹑手蹑脚往外走的模样,风轻雪就当没看见,给女儿洗洗手洗洗脸再洗洗脚,就哄她睡觉了。
忙了一天都挺累的,等陆江回来后,收拾收拾跟着睡了。
第二天,陆父在儿子家吃完饭,没来得及去找他三大爷,他三大爷就来找他了。
“志远,你过来,我跟说件事。”九十多岁的老人拄着拐杖,须眉皆白,驼背弓腰,满脸都是皱纹,嘴巴里一颗牙齿都没有了,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站在陆家门口。
陆志远和陆江忙道:“三大爷(三爷爷)屋里坐,有什么事咱们屋里说。”
陆江上前扶着他进屋坐下,叫风轻雪倒水。
陆三爷爷眯着一双老眼,瞅了风轻雪好半天,对陆志远夸道:“志远啊,当年我就觉得这孩子有福气,没想到竟真应了我的话。”
“是,您说得对,小雪这孩子是我们陆家的福星,一直都是。”陆父从未否认过。
“你们都在,我那就爽快说了,前儿我找单瞎子来了一趟,看看咱们家祖坟地的风水和几个孩子的命格……”陆三爷爷慢吞吞地把昨天王正国说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说一阵喘一阵子气,中间不忘喝口水润嗓子,“虽然不知道单瞎子是什么意思,但是阿江得和他媳妇往草湖走一趟,咱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陆父没提王正国说过的事儿,直接点头道:“照您这么说,是得去,一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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