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勇嘉听闻我所言,马上启动车子开往渝中区的另外一边,耗费三个小时到达。
渝中区的边缘确实是山,这里是农村和郊区的分界线,因为有直达过去的公路,山上就很少有人行走,早已经郁郁葱葱,不过我们还真的在山脚发现的一条刚开辟出来的上山的路,从路的宽度来看,确实适合用于抬棺材的。
这山上阴森森的,不过由于是白天,也没什么可怕的,三人一齐上了山,到了这路的尽头,发现了新泥巴,但是去没有发现坟墓。
我过去踩了踩,指着地下道:“棺材在下面。”
郭勇嘉也发现了说道:“既然是为了还愿,至少应该修理一个像样的坟墓才对。”
“怕只怕还愿只是一个借口而已。”我说道,在旁边找了一根手腕粗的木棍开始撬动泥土,郭晓晓和郭勇嘉两人也来帮忙,就连黄灵也一起了。
郭晓晓原本是不怕的,不过随着泥土一层一层被拨开,郭晓晓突然啊呀一声丢掉了手里棍子,跳到一旁,指着那里惊恐说:“血,我戳到人了。”
我们忙过去看,果然见土里冒出了些许鲜血,我们继续拨开泥土,紧随而来的是一阵恶臭,下面是尸体,已经发臭了。
郭勇嘉始终是有钱人,受不了这些东西,捂着鼻子嫌弃说:“还要挖吗?”
我摇摇头:“不用了,这流浪汉根本没有棺材。”
我只是来看那大红棺材的去向的,既然这里没有,就没有继续挖下去的必要了,随后将泥土填了回去,简单砌了一个小土堆,以告诉以后来这里的人,这里是有存在的,不然这流浪汉即便死后还是要受人践踏。
满身臭汗下山,郭勇嘉问道:“我们接下来要去直接找那刘光祖吗?”
我想了好一会儿,之前因为太冲动才去了胡家,结果引发后面那么多事儿,这次还没准备好,还真拿不好主意。
郑少杰电话我不知道,现在只有让陈浩帮我拿主意,借来郭勇嘉的电话直接拨给了陈浩,电话不多久被接通,陈浩听出我的声音,直接说道:“说吧,发生了什么?”
我把刘光祖以及红棺材的事情说了,问道:“我现在应该怎么做?是要去找刘光祖问清楚吗?”
陈浩呵呵一笑:“笨啊,他愿意跟你说,之前你们去找他他就跟你说了,如果他有意隐瞒,而你却刻意拆穿,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很明显,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调查清楚那棺材是谁做的,做这棺材的人肯定知道棺材的作用,届时可以根据棺材的作用来推断他们为什么要害你娘。”
一语点醒梦中人,果然有个眼光独到的人帮忙能省下不少事儿,陈浩说完没等我道谢,他就道:“现在忙,先挂了。”
说完电话传来嘟嘟声,我苦笑看了眼,将电话还给了郭勇嘉,再然后问道:“您可以帮忙打听一下那大红棺材是从哪儿买的吗?”
郭勇嘉点点头道:“估计有点麻烦,毕竟棺材铺子那么多,我先跟我朋友打个电话,看看他有没有什么门道,我们身上一身老汉,先去洗个澡吧。”
现在也只有等待这条路,跟随郭勇嘉一起先到了他家,先后前去洗澡,我换上了郭勇嘉的衣服,然后坐在客厅等他那朋友的消息。
等待期间,郭晓晓到厨房忙上忙下,消息没等到,郭晓晓倒是将饭菜先做好了,到我们面前站了好一会儿,却没能开口。
郭晓晓是郭勇嘉女儿,他自然知道郭晓晓在想什么,笑道:“晓晓,怎么站着不说话?”
郭晓晓脸突然红了,说道:“那啥,吃饭。”
她是站在我面前说话的,我就姑且认为她是在跟我说话,只是不明白之前还好好的,今儿态度怎么变成这样了,回应了句:“好。”
不得不提一下的是,郭晓晓手艺确实不错,再加上这些天也累得不行,吃相就稍微差了点儿,郭勇嘉和郭晓晓两人倒是十足满意,郭勇嘉随后开始各种说郭晓晓多么的懂事能干,多么能持家。
我听着这意思不大对劲儿啊,就只顾低头吃饭,他说什么我就恩恩点头,反正不回应别的。
快吃饭的时候,郭勇嘉电话响起来,他接起电话说了几句后转达给我说道:“我那位朋友查到了,棺材是从农村买的,我们现在就过去。”
刚好也吃了个七八分饱了,因为赶时间就都放下碗筷,郭勇嘉开车一路疾驰,将我带到了农村。
村子名称暂且不知,车上时候郭勇嘉告诉我说:“做棺材的不是正规的棺材铺子,是农村一个老木匠做的,木匠姓王。”
这些信息都不是我想要知道的,直到村子后,我第一个下车,刚好迎面来了村民,拉住村民问到王木匠家的地址,这才一路前去。
王木匠住的屋子也是泥坯房,门前已经长满了草,看来是很少有人上门,所以才会这样。
门前除了草,还有就是一堆已经发霉的木头。
我们到门前时,屋子里面一个老人正在编织箩筐,听见声音抬头看了几天,把我们当成了来买东西的人。
我们进去后,我直接问道:“王老先生你好,我叫陈浩,我来是想问您,您之前是不是卖给刘光祖一口红色的棺材?”
见我问这话,王木匠脸色马上变了,不如之前和蔼亲切,只是冷冷地说:“你们不来买东西,跑这儿来问这些做什么,快走快走。”
说完还做挥手驱敢动作,对我们的话题十分的忌惮,不愿意提起。
我见这老人是个和蔼的人,并非不能说话,而且现在就他这么一个线索,绝对不能断掉,心里一急,就说道:“王老先生,您一定要告诉我那大红棺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因为我娘就被人钉死在大红棺材里了。”
王木匠听了我这话,顿时顿住了,呆滞看了我好久,叹了口气说道:“造孽啊,造孽啊,老娘死了,儿子找上门,我这是瞎了眼才会做这种事啊。”
王木匠这话已经表示他知道很多东西了,我忙问道:“还请您告诉我,我想给我娘一个公道。”
王木匠这才说道:“前段时间,刘光祖找上我,让我帮他做一口定制的棺材,一般棺材都是用柏木,染黑漆。他做的那棺材却是用桃木,染朱砂漆的,这是要害人呐!”
“这有什么讲究?”我问道,隐约知道些,但是不敢确定。
王木匠放下手里的竹篾片,脸色沉重地说:“桃木那是压鬼压魂的,朱砂是用来画符的,用这个东西做的棺材,只要关进去就永远不能超生。对了,他们还让我在棺材上刻了这些东西。”
王木匠说完给我拿出了几张旧报纸,报纸上印着不少的符文,一看就是翻印的。
王木匠道:“刘光祖让我把这些纹路雕上去,我当时就隐约觉得他们要害人,就多了个心眼儿,临摹了一份,果不其然我把棺材做完,他们把原件也拿回去了。”
我盯着手上东西看了会儿:“这东西我能拿走吗?”
王木匠点头:“哎,那棺材害死你娘,你要找我还命都行,这个东西你想要就拿走吧。”
我将东西收起来,问道:“刘光祖跟您透露过为什么要做那棺材吗?”
“他就跟我说,是为了还愿才给一个流浪汉做的棺材,但我做棺材几十年了,肯定知道那不是给流浪汉做的呀,当时也是被钱财迷了心窍,竟然答应了这事儿。”王木匠满脸后悔,而后突然想起一件事儿说道,“对了,昨天也有一个自称是刘光祖兄弟的人来找我,说他要我按照原来那棺材做一个同样的棺材,我当时没答应,就推迟说让他今天过来。他估计也要过来了,等他来了,你再问问他,看看是不是他害死了你娘的。”
“刘光祖兄弟?”我问了句。
王木匠点点头,说道:“他说他叫刘泉克!”
“刘叔?”我一愣,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