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不禁冷冷一笑,自己这个徒弟倒真是能看人,卢植一心对刘备颇为忌惮,深怕自己这个徒弟日后为大汉之祸患,这次来几乎是抱着扒皮的心态来的,要把刘备能扒来的钱全部扒来给灵帝,可刘备的意思却是只要能拿出一笔让灵帝满意的数字便好,这样虽然会让刘备实力受损,却不能彻底让刘备失去祸乱天下的能力,这便是卢植最担心的事情。
“徒儿啊,天下的一切都是陛下的,如果你这样计较,喜欢藏着掖着,那与谋逆又有何区别?”卢植笑着说道。
刘备脸色一青,这叫什么什么话?这样的话摆明了就是把公民的财产私有权放在地上践踏好吗?还有你可是我的师父啊,为什么非要把我往死里整啊。
而且这帽子一扣就是谋逆,谋逆可是天大的罪,在那个年代谋逆真的是上不封顶的罪行,卢植随便那谋逆罪压自己,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卢植,看在你是刺史大人的师父,我尊敬您,但也请您不要欺人太甚!”赵云总算是忍不住了,出言劝道。
“好了,子龙,不要再说了。”刘备彻底没招了,失落的说道:“师父,留我一条命,其他的随便,可以吗?”
“这才是我的好徒儿嘛。”卢植伸手抱了抱刘备:“就是这样,明日便随我回京,拜见陛下,你的师父不是虎狼,只要徒儿你不是虎狼,为师也不必大义灭亲,不是吗?”
“谢师父教诲。”刘备“感激涕零”的和卢植抱住,卢植拍着刘备的背哄他:“好了好了,没什么没什么,不用那么感动。”
“不,师父讲的太好了,徒儿都要感动哭了。”说哭就哭,刘备总算是不争气的流下了令人瞧不起的泪水,他打着被师父感动哭的名义,痛痛快快的将自己方才被师父硬憋出的委屈,全部哭了出来......
朝霞孤灯,人影绰绰,刘备背上行囊,跨上战马,踏上了进京的路。
与之随行的,还有陈到的白毦兵和常山赵子龙,都是清一色的步兵,白毦兵冲锋陷阵能力强,遇到大危机时可以让白毦兵冲开阵势,然后自己单骑逃出去,逃生率比一水的骑兵阵容或许还要高些
这些白毦军,这是刘备为自己留的第二手准备,在遇到危险时最大限度的找机会让自己逃命。
刘备自然也不是全然没有第三手准备,按照时日,张牛角起兵也就在这几个月了吧?
刘备一行人二月绕过广宗南下,三月抵达河内,三月中旬终于进了京,在这个过程中,刘备像一个话唠一样,不断的对着自己的便宜师父展开传销攻势,目的是宣传自己的曼古歹骑兵,好让卢植心软,不要把幽州的钱坑光。
这些日子,刘备总是不停的借着茬找卢植聊天。
刘备:“师父,这君子军组建需要大量的弓弩箭矢,还有马匹,有条件的话,一个人换乘两马或三马,也未尝不可,这样的一支军队,在塞北足以打的鲜卑人百年不敢窥视中华,而且花费较少,绝不会造成孝武皇帝北伐匈奴时败了匈奴空了国库的情况。”刘备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其目的,却是为了保存幽州的资金。
卢植:“玄德,你在质疑孝武皇帝的功绩?”
刘备:“徒儿不敢,孝武皇帝一生兢兢业业,励精图治,罢百家,尊儒术,颁布推恩令,盐铁专营,打击豪强,开丝路,驱匈奴,拓汉土,但是这一系列功绩都使得大汉的财政濒临崩溃,这其中所耗资产皆取于自高祖以来历文景二代而获取的巨额财富,而孝武皇帝一生无数雄举,最耗人力物力财力的,非讨伐匈奴莫属。”
卢植:“如今的鲜卑早已不是当年的匈奴,当年的匈奴举世无敌,而如今的鲜卑不过是草原霸主,连年南下也不过是为了抢掠财物,并无窥探中原之心,匈奴南下打跑便是了,即便没有你那君子军,幽州儿郎就保不住幽州了?再说了,打败了鲜卑又如何,塞北苦寒之地不利开发,灭了鲜卑也不过是出现一个新霸主罢了,有何区别?”
刘备:“可是幽州如今是岌岌可危啊,看地图就知道,幽州的疆域相比光武帝开国复汉后已是严重缩水,甚至需要将乌桓人内置以抗鲜卑,如今乌桓人自治度极高,若无强军,只怕乌桓反水都能将幽州给夺了,再说了,君子军败了鲜卑,还有匈奴人,羌人,东北的高句丽和三韩来往密切,难保没有夺取乐浪的野心,师父,您就不想让大汉再次伟大吗?”
顺带一提,这高句丽三个字虽然有高有丽,但是和韩国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是东北的扶余人建立的国家,他们在今天的北朝鲜一带建立了高句丽,后来趁着五胡乱华的机会,不仅取回了乐浪郡,而且夺了辽东,这是历史事实,所以今天的韩国人下至百姓上至国家都天天嚷嚷辽东是他们的,长白山是他们的。
但实际上这个高句丽和韩国半毛钱关系都没有,那个时候的北朝鲜地区压根就没韩国人,韩国人全部都在现在南韩南部的树林里,而北朝鲜地区的政权之前都是中国人建立的,比如之前的箕子朝鲜,是商朝亡了之后商朝人箕子在朝鲜建立的,后来卫满朝鲜是燕国亡了之后燕国人卫满跑到朝鲜灭了箕子朝鲜后建立的,这个逻辑是没错的,我打不过你我就跑到没人的地方建立新国家嘛。
但是后来由韩国人为主体的新罗比较听话,唐朝就把百济的旧领土给了它们,后来的李氏朝鲜积极当大明的狗,大明就把鸭绿江以南的地又给了它们,就先把这些新拓展土地上的历史人物历史国家划归自己的历史,然后将这些历史国家曾经占据的领土说成是自己的领土,然后辽东是他们的,燕国是他们的,商朝是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