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骁现在没有办法找出朱先生,看着渐渐远去的羊群,也只能这样了,就让这场战斗告一段落吧,然后踏上斜心剑向营地方向飞去,现在就去对付兔大人看来一点也不明智,还是回去看看牛金的伤势为好。
张骁沿着原路飞了很久,终于见到先锋部队了,但是他们没有向前进发,而是退了回来,这让张骁感觉不妙,难道草人模仿术没有解除,先锋部队战败了?
由于牛金现在已经受了重伤,所以高战临时担任领队在最前方带领着部队往回退,正好看见飞来的张骁,顿时非常欣喜,看来那个施术者是被打败了。
张骁非常忧心的落到高战面前,向他问道:“解龙,怎么回事,为什么现在往回走,难道你们还是被草人打败了?”
高战驱马骑到张骁面前,急忙回答道:“并不是这样,那些草人在你飞出营地后不久便全都失效了,变回了草人的原貌,但是牛金将军受了重伤,方技说可能这几个月内都无法动弹,而牛金将军猜测荆州方面现在应该知道了我们的动向,所以暂不前进决定后撤,在荆州边境屯兵,与曹仁将军汇合后再前往新野。”
这的确是最明智的决定,张骁猜到朱先生肯定会回去通风报信,如果这个时候继续前进,很可能会中敌人事先准备好的埋伏,等到大军集结才是最安全的,于是也跟着先锋部队后撤。
先锋部队并没有回到草原,因为那里没有什么险要,不适合扎营,于是向着一东边的山林地带前进,正巧与后到的曹洪大军先锋部队汇合。
曹洪大军的先锋部队领军是曹馥,他在得到高战告知的战况后,决定让两支部队合为一处,等到大军到此再向新野进发。
张骁和高战带领曹馥会见牛金,来到牛金所住的帐篷后,曹馥饶有兴致的看着身上缠着绷带卧倒在床的牛金说道:“均翔作战还真是勇猛,你的惊人事迹我都已经听说了,没想到你身为将军的第一战就打的这么激烈,手下的士兵没有多少损伤,自己倒开了花。”
牛金从军以来一直担任着曹仁的部将,这次是主动请命才有了担任先锋的机会,成为了先锋将军,没想到第一战就遇到了修仙者,还受了重伤,真是丢人。
牛金与曹馥也算相熟,知道他是在与自己开玩笑,但是自己哪还笑的出来,说道:“伯志你可别笑话我,既然上了战场就肯定会受伤的,这点小事算不得什么,倒是我们现在处境有些麻烦,敌军都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行踪,看来想要拿下新野必须得出奇制胜才行。”
说道现在这个情况曹馥也严肃起来,从高战那里就已经得知了己方内部有奸细的消息,这下奇袭的计划算是彻底失败了,现在要做的就是看怎么反埋伏。
但是曹馥现在有更担心的事情,说道:“虽然我们已经知道荆州有了提防,但是许褚将军估计不会听进去的,他们说不定会直接撞上埋伏。”
牛金知道许褚可以称得上是莽夫,但是他作战经验丰富,这样的局面应该不会无脑突进吧?于是问道:“你为何断定许褚将军会孤军突进,以现在的情况来说,他们应该也会屯兵边境,等到三军全都集结完毕再同时夹击新野,一举打开荆州门户才对吧。”
曹馥摇了摇头,说道:“有些事情你们外姓是不理解的,这次三支先锋大军中就有两支是我们曹家族人,根本不需战功也能平步青云,所以开不开战并不在乎,但是许褚将军就不同了,虽然他是丞相信赖之人,但是想要做三军统帅还是需要军功的,所以对于这次的首功他是绝对不会放弃。”
牛金还是觉得许褚大军应该不会故意涉险,说道:“不过我已经令探子将战况传给了许褚将军,在这样的情况下,许褚将军应该不会明知故犯吧?”
曹馥轻蔑的笑着说道:“怎么不会,新野本来就是一块肥肉,现在许褚将军知道我们两军都止步不前,不正是一个立功的好机会吗?估计他现在不但不会停下,还有可能加快行军速度赶往新野,难免会遭遇一场败战。”
牛金一听便很着急了,说道:“大家都是一支队伍,如果是这样,我们得赶紧修书提醒他才行。”
曹馥摇摇手说道:“没用的,许褚将军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如果你修书去劝他,估计他会更激动,觉得你这是在看不起他,结果肯定糟糕,我们还是等消息吧,希望我只是在杞人忧天。”
不论许褚大军会如何进攻,反正曹仁和曹洪是决定合军了,现在就等全体汇合,于是牛金问道:“那不知道曹洪将军的军队还要多久才能到达这里?”
曹馥算了一下,说道:“按路程计算的话,相信与曹仁将军所花的时间差不多,应该会再同一天到达吧。”
牛金和曹馥在这一次见面后便没有再来往,因为牛金需要静心养伤,而曹馥则要统领两支先锋部队,直到五天之后,曹仁大军和曹洪大军于同一天的早晨和傍晚分别抵达汇合,总算是可以结伴前往新野了。
汇合之后张骁也终于见到了张窈,但是有些闷闷不乐,自己没能解决掉荆州的修行者,也就等于是说张窈已经靠近危险了,这下情况越来越不妙。
张窈见到张骁时,觉得他现在变得有些心事重重,以为先锋部队遭遇了一败,他有些耿耿于怀,于是安慰道:“表弟,我听说你前段时间遇到了荆州的修仙者,还打了跟他一场,你没有受伤吧?”
张骁现在一直在算着到新野的路程,顿时有些焦躁不安,回答道:“我没受伤,只是第一次参与战斗有些紧张而已。”
看张骁样子的确有些神不守舍,张窈觉得他应该是紧张造成的,于是说道:“表弟,我总是觉得袁礼有些不对劲,按理说他这时应该是在组织自己的军队才是,趁着中原大乱,正好可以起义,说不定还能开辟一番疆土,但是现在却这么悠闲的待在汉军中,你不觉得奇怪吗?”
虽然经历了盗取青釭碎片一事,但是张骁始终觉得袁礼还是可信的,回答道:“表姐是不是你多心了,他现在安分的待在军营就说明他有可能想通了,不想再为了无谓的复国而活,这样不是更好吗?”
张窈觉得张骁说的很没根据,便反驳道:“我看他不会那么简单,他一直就神神秘秘的,肯定没有什么好事,提防他肯定没有坏处。”
张骁本来还在想着心事,但是听张窈一直在说袁礼坏话,顿时笑了出来,说道:“表姐,你这根本就是对袁礼有偏见,自从他盗了青釭碎片后,你就没有正眼看过他了,你放他一马吧。”
张窈见跟张骁说不通,便不再跟他多说,但袁礼还是一定要好好留意的,怎么看都觉得他不顺眼,这样的人留在军营里只能带来麻烦。
不过现在对于张骁最苦恼的事情还是要数曹仁和曹洪已经决定迅速赶往新野,从这里到新野不过一昼夜的路程,可以说危险就在眼前了,这让张骁变得更加焦躁,所以强制性的要求张窈只准待在军队中,绝对不能离队。
当两支大军开到离新野不过几公里路的地方时,收到了从许褚大军传来的消息,果然如曹馥猜测的那样,许褚大军立功心切,中了敌军的诱敌之计,在鹊尾坡遭遇了刘备军埋伏损失惨重,现已集结残余撤回与曹操大军汇合,不能再与曹仁和曹洪大军合击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