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东北军企图逃入城内,但却发现城门已经关闭。
一些东北军破口大骂,喝令城内友军开门,但回应他们的是一阵密集的弹雨。
原来,这时后面东北新军已经追至,张作相为防止东北新军趁势攻破他的防线,下令关闭了城门,抱着宁可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的态度,对任何接近城门的人无差别开火射击。
这些东北军进退不得,只得一边大骂张作相,一边选择交出武器向追来的东北新军投降。
不是他们没骨气,实在是城头上的友军无差别开火伤了他们的心,再者,心理素质不佳的他们已经被东北新军的坦克部队打怕了。
面对这样日本人都无力抗拒的钢铁洪流,他们同样束手无策,万般无奈,只有投降这一条出路。
……………………
锦州城,张少帅难得的睡了个好觉,东北军后方告急,他自认为自己报仇雪恨的机会来了。
所以这一觉他谁的很踏实,很高兴。
然而就在他在与周公亲切交流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他惊醒。
美梦被人惊扰,张少帅心情可想而知,翻身而起,厉声喝问:“谁?”
“少帅,是我,陈大章,大事不好了,张副帅刚刚来电,他们在锦县遭到了东北新军的夜袭,情势危急,请少帅您火速派遣援军增援。”门外传来陈大章略微焦急的声音。
“什么?”张雪亮顿时大惊,困意霎时消失的无影无踪,顾不得穿鞋,走下床拉开房门满脸震惊的问道:“你说什么?东北新军袭击锦县?”
“嗯。”陈大章点了点头。
“这怎么可能?情报上不是说东北新军已经渡过了辽河,赶往营口了吗?他们怎么还可能出现在锦县?
张作相傍晚的不还是这么汇报的?”张雪亮不愿相信的连连摇头。
“少帅,事实的确如此,要不张副帅他也不能谎报这样的军情啊。”陈大章道。
张雪亮没有过多的表示愤怒,强压下怒火后,深呼吸了几口,他对陈大章道:“你马上去通知于学忠与何柱国,告诉他们,立即出发,全速驰援锦县,一定要尽快赶到,与张作相合兵一处,击败敌军。”
“是!”陈大章打了个敬礼,转身离去。
……………………
锦县,城外的战斗已经基本结束,近八千多东北军三分之一被歼,超过三分之二成为了张兴汉的俘虏。
来不及打扫战场,张兴汉立即亲自指挥部队开始攻城。
坦克团率先开火,以坦克炮组成强大炮火直接对锦县城防锦县轰击。
随即,四个步兵团从四面八方不分主次的向锦县县城展开了全面猛攻。
与此同时,随后赶到的两个105MM重炮团正在抓紧时间构筑炮兵阵地,架设火炮。
“冲啊!杀啊!”数以万计的东北新军步兵发出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如潮水般涌向锦县城墙。
城头上刚被东北新军坦克炮群轰的灰头土脸的东北军强撑着站了起来,操起各种武器开火阻击。
城头上不时有火舌喷出,各种子弹宛如流星一般来回穿梭,相当炫目耀眼。
两个坦克团的近两百辆坦克的轰击并未停歇,他们将炮口对准了城墙,开始猛烈轰击。
锦县县城多是明朝时期修筑的,年久失修,加上这里靠海,土质湿润,城墙早已经被风化腐蚀的十分脆弱。
一炮下去,就能炸掉大片碎石,城墙上很快就变得满目疮痍,坑坑洼洼。
一些东北军步兵更是冲到了城门外,用火箭筒对准城门洞开始轰击。
“轰轰……”一连串的轰击下,被临时半堵死的城门被炸出了无数个大小窟窿,摇摇欲坠。
四处飞溅的木屑,弹片给城门后方的东北军造成了相当杀伤。
“副帅,敌军的攻击火力太猛了,城防就要守不住了。”城中张作相的临时指挥部内。
一名一脸灰尘的校官向张作相汇报。
“**个巴子,传我命令下去,谁敢后退一步,老子他娘的毙了他。”张作相凶相毕露,随即对自己的副官道:“李副官。”
“有!”姓李的副官应声而出。
“你把老子的警卫营带上,去城门督战,那个敢不遵军令擅自后撤,一律就地枪决,格杀勿论!”张作相冷声道。
“是!”李副官轰然应诺,旋即转身大步领命而去。
“通讯兵,再给少帅发电,催促援军,快!”副官和校官离去后,张作相又扭头吩咐道。
城外,张兴汉正坐在一辆军用卡车的车顶遥望着战火纷飞,枪炮齐鸣的战场。
忽然,一名卫兵跑了过来,啪地挺身敬礼报告道:“司令,炮团已经全部就位,随时可以开火。”
“嗯,行了,让攻击部队暂缓攻击,换炮群上,用绝对实力击垮城内东北军的地抗意识,迫使他们投降!”张兴汉轻轻点头吩咐道。
“是!”副官连忙并拢双腿挺身应道,跑着步领命而去。
五分钟后,各进攻部队纷纷停止了进攻,暂撤到了安全位置。
随即,没等城头上死伤惨重的东北军松一口气,漆黑的夜空中突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炮击声。
紧接着,一团团耀眼的火团便陆续腾空而起,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朝着他们这边砸落而来。
由于张兴汉的进攻策略是全面猛攻,不分主攻和助攻,所以两个炮兵团的近百门105mm榴弹炮也是均匀的部署在了城外四个方向。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数以百计的炮弹落在锦县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城头以及城内外,接二连三的爆炸开来。
一团团猩红的火光腾地而起,几乎照亮了夜空。
一声声剧烈的爆炸声响彻全城,火光中,不时有东北军官兵被炸飞,变成了残肢断臂。
这次炮击足足持续了近半个多小时,靠近城门的民居很多都遭到了殃及,燃起了熊熊烈火。
从外面看,整个锦县似乎都变成了火海一片。
城中东北军指挥部二楼楼顶上,张作相站在楼顶,遥望着到处起火的锦县,脸色变得极其凝重。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名副官已经爬了上来。
“副帅,敌军的炮火实在太猛了,弟兄们死伤惨重啊。”副官打了个敬礼汇报道。
张作相仿若没有听见,语气平淡的反问道:“援军到哪里了?”
“五分钟前,少帅曾来电,援军已经出锦州,正朝锦县全速赶来。”副官答道。
“传令下去,继续坚守,援军很快就会赶来。”张作相摆手示意道。
“是!”副官只得低头,转身朝楼下走去。
炮击结束后,张兴汉再度命令部队进攻。
稍事休整的四个主力步兵团再次朝锦县发起了进攻。
在刚才的炮击中,各城墙上的东北军守军死伤惨重,此刻正忙着抢救伤员,调派兵力上城,十分的忙碌与慌乱。
东北新军再度以坦克车为前导,声势浩大的展开了全面猛攻。
双方激战再起。
两个小时后,城西的一处城墙因经受不住连续的轰击,终于轰然倒塌。
这段城墙上的东北军也死伤殆尽,数以十计的东北新军官兵立即自段缺口涌入。
以机枪和冲锋枪组成突击火力开路,扩大突破口。
很快,越来越多的东北新军涌入,城西很快被东北新军控制。
“副帅,城西丢了!”指挥部内,蓬头垢面的李副官向哭丧着脸向张作相汇报道。
“一群饭桶,这才几个小时,怎么就丢了城防?”张作相土匪出身,军事素养和战术水平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了,在他的认知里丢了城防,那就等于这座城市要失守了。
所以他此刻勃然大怒。
对于打巷战,别说他张作相,就连此时的张少帅也没有多少经验。
所以,在战斗一开始,土匪头子出身的他就将兵力几乎全部部署在了城防上,完全不懂的规避东北新军的优势炮火打击。
打完一批,再上一批,白白将宝贵的兵力浪费在了城防上。
加上东北军武器装备的极度落后,双方火力相差甚大,所以被东北新军几个小时攻破城防也就不足为奇了。
“副帅,城西的704团几乎全军覆没,在卑职的督促下,他们没有人撤出战斗。
我派去的一个督战连也几乎打光了啊,不是我们不拼命,实在是东北新军的火力太强了。
他们几乎人手都是机枪冲锋枪,速射火力比我们强大不知多少倍,还有各种五花八门的我们连见到没见过的单兵火炮,这仗根本就没法打啊!”李副官哭丧着脸叫屈道。
“行了,别他娘的废话了,马上给我组织部队夺回城西,把攻入城内的敌军给我赶出去,完不成任务,你他**也不要来见老子了。”张作相也发了狠,命令道。
李副官只得挺身应道:“是!老长官保重。”
言讫,便带着两名挎着花机关的部下转身离去。
半个小时后,一名灰头土脸的士兵神色慌张的跑了过来。
“情况怎么样了?”张作相急忙问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