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林战平静的看着金龙舞盘坐的身影,心中却是狠狠震撼了一下:这小家伙,竟然真滋生出战气了?难不成开窍了?
继而林战心中不免洋洋得意:看嘛!我林战这般厉害,果然有传道授业的天赋!
金龙舞见林战这般开心,笑了笑,也不说破,躬身鞠了一礼,以表心中感激。
但其心中却分外清楚,若没有林战与那神秘老者的相助,自己终身无望修行。这恩情,金龙舞一生难忘。
只是……
正如那林战所说,这战气果然是捉摸不定,刚刚费力冥想出一丝,便即刻游走于全身,至战骨处,没有战骨的存储,随即消散不见。
这身体,如同一个漏斗,吸纳战气,却点滴不存。
金龙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不是与那王陆一般么?只可惜自己没有那强悍自创的无相神功支撑,堵住这千疮百孔的身体,难真正踏上修行啊!(絮儿姐的《从前有座灵剑山》,我就不客气地采用啦!^_^)
林战拍了拍金龙舞肩膀:“虽说战气是少了些,甚至不足那些资质驽钝之人的十分之一,但毕竟是踏上了修行路。我猜想,你这战气流失的速度终会有极限。倘若你冥想而滋生战气的速度大于流失,定然能留存下一些。”
言罢,林战望了望四周,偷偷说道:“可不要小看冥想的力量。虽说冥想众人皆会,但精于冥想的人,战气调度往往强于他人。真要厮杀起来,往往是这些人战气调度得当,存活下来的几率最大。”
“我爷爷当夜一招而败孙勇,看似勇猛无双,实则都是依靠冥想困住其身,再以战气凝成巨手,一招败敌。”
金龙舞笑了笑,心中却闪过一个模糊的想法,但一瞬即逝,来不及抓住。只得摇了摇头,不作他想。
林战似想起了一件事,说道:“几日后我会进入封闭式训练,毕竟还有三月便是考校的日子了。届时连云七家所有年轻踏入修行的人都要互相比试。但入选条件是晋入武者。你可要加油了。”
“武者?”
“武者,便是踏入修行境界的第一步。”
“修行武道的境界?”
“不错。”林战顿了顿,继续说道:“既然今日我有空,便为你讲述一下修行的细节。”
“战骨者,天地之赐也,存战气,凝炼天道之根本所在。
神帝以后,有大能借天地感悟,划分出了武道的境界。
资质驽钝者,无望修行,虽身怀战骨却难入武道,是谓之“凡人”。
心窍玲珑,资质不凡者,入修行,而分伯仲:
武徒者,初入修行,可以稍微控制战气,但境界大抵无分高下。
武者,可称之为初具规模。以其境界而分为一星至五星。一星到三星,可以控制战气外放;四星到五星,战气可以将战气转移到武器上,丹田内战气凝聚成呈雾状。
过武者,才算是真正入了武道。自武者始,往后每层境界均分为九星。
武师,一到三者战气凝形,丹田内战气凝聚呈水滴状,同时可以遍布全身,形成战甲;四到六者:可以勉强御空;七到九者:战气化翼,可以长时间御空飞行。
武宗,其实力足以开创一宗,是以谓之“宗”也。一到三者,战气凝形,识海开拓;四到六者:识海完全建立,可以学习灵技;七到九者,可以勉强破开神帝剑气封锁,穿梭两界。”
“灵技?剑气封锁?”金龙舞不解问道。
“灵技是什么,我也从未见过。据说鬼族为锻炼其魂魄而研究出的武技。曾有人族强者得之,此技超脱于天地玄黄四技之外,却对巩固神魂,淬炼心智有着极大的作用。”
“至于剑气封锁。是神帝当初剑分六界时,为六界互通而留下的一个规则。每一界外侧都有着神帝剑气,只有达到一定境界实力,方能破界而过。”
言罢,林战顿足叹息道:“只是没想到那仙族竟利用了神帝的一时心软,联手于无尽剑气中开辟了一个通道,供这些武宗境界的仙族破界而入,大肆侵犯人族!”
“直至今日,仍有诸多异族混入人界,做着间谍袭杀的勾当!”
“嘶~~”金龙舞心中震撼无语。虽已知晓仙族之可怕,但这些仙族能派出大量的武宗,可见,仙族底蕴又是何等的可怕可怖!
旋即金龙舞心念一动,问道:“那日演武场上,你怎么做到战气凝形覆甲于胸的?这不是武师才有的境界吗?”
林战哈哈一笑,不再这个问题上多做解释,反而继续向金龙舞讲述境界。
金龙舞心中微微一怔,随即醒悟这是林战独有修行法门,遂闭口不言,专心听讲。
“武宗之上,还有武皇,亦分九层。一到三,可以穿梭两界,来去如风;四到六者,可以穿梭四界;七到九,便能自由穿梭六界。能为武皇者,无一不是天资卓越,独步虚空之人。但,这些武皇,常年征战在外,防御其他武皇破界入人界。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于其他五界厮杀搏命。或许这一刻,便有一位武皇染血虚空。”
“而武皇之上,据传还有九星武帝境界。只是当初这些武帝,在仙族入侵的那时,便最先战死。故极少有人知晓此境界的详细情况。”
“至于再上的境界,便极少有人明了了。”
这一刻,林战不复之前的洒脱,声音略微低沉,翻手之间,一壶陈酿闪现在掌中。
“敬!”林战轻喝一声,“敬这些为人族血战至死的强者!敬他们这血染疆边的大气魄!大丈夫生当有此恢弘气概!”
言罢,林战将酒壶一泻而下。刹那,亭中酒香四溢,却也显得悲壮豪迈。
金龙舞接过林战手中酒壶,遥遥向天一举,喃喃道:“敬!”
不知这个隆冬,又会有几多战士血染天地,又有几多战士无缘再喝到家乡陈酿。
百年征战,谁家儿郎刀出鞘,尽付边疆抔土中。
——
正当金龙舞嗟叹时,忽而远远传来一声高昂怒喝,其声却隐隐透着一股焦急:“臭小子!敢偷我的陈酿!我饶不了你!”
林战虎躯一震,连忙放下酒壶,讪讪一笑,冲着金龙舞说道“我尚有急事,先走一步!”
金龙舞微微一笑,也不拆穿,任其匆匆离去。
不多时,林震天便出现在金龙舞视线之中。
只是他的神色却有些奇怪。
他不在意地上肆意流淌的陈酿,反而凝重问道:“小子,刚刚小战是否在此?切不可虚言,此事关乎生死!”
金龙舞不知林震天为何如此凝重,下意识的一点头。
林震天缓缓舒了口气,脸色却更为凝重,指尖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根寒针。只见此针于光芒照射之下,显得湛蓝异常,夺目璀璨,透着一股锋芒杀机。
林震天似无意轻声自语道:“此人直奔此地而来,显然是知晓林战在此,预谋袭杀。若非其早先身受重伤,战力十不存一,再加上我借机怒喝吓走对方,恐怕死的就是我了。”
随即,林震天瞥了眼金龙舞,说了句“小心!”,随即匆匆离去,不再多言。
金龙舞却心中微震,意识到此事暗藏玄机。
也正是这一日。诸多七家连云子弟,无故暴毙。
执法者四处奔走。
却未得真凶。
——
病弱书生轻轻挥手,退去了周遭服侍的女婢,将手中的一纸密文燃烧殆尽。
旋即他望着冥家方向,微微蹙眉咳嗽。
缓缓挪动视线,望着眼前的一副棋局。
黑白分明,却晦暗不清。
他微微一笑,落下一子,喃喃自语:“既已出手,便待你何时落子生根。”
“待你落子生根之时,便是我大龙倾尽绞杀之日!”
一时之间,此地战气不显,杀气却凛冽。
一城之中,一日之内,八方云动。
(去了趟医院,急性鼻窦炎,这几天得挂水……t_t(哭泣ing……)看我这么惨,给张月票同情下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