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梦遥哥强烈排斥,周冲青铜面具下颦蹙的眉头皱的更加的深了。
“你变了,你变了,你怎么可以排斥我!”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那张盖在脸上的青铜面具,更是显得狰狞了。
她翻着白眼,原先还是觉得挺怕这个男人的,但是现在发觉…他有点二,对,是二,还很逗,居然和她说这种这么明显的话?
从嗓子里挤出了一点声音,像是在现又像是在喃喃自语:“二货,你特么放开我,谁的性格不变变,bb那么多有个毛线用,放手啊!”
周冲的耳朵动了两下,脑袋忽然转头怒瞪向了一遍始终低着脑袋的方一天。
“你骗我!她根本不是阿玄!方一天,你找死!”
她的两句话彻底的激怒了周冲,可能是怕梦遥哥就是那个阿玄,所以他没有对梦遥哥做出过分的事情,反倒是将方一天一把捏在了手中。
这一下将方一天整个人从地面上提了起来。得了空呼吸的梦遥哥被这力道吓的蒙蔽了,不是说真的蒙蔽而是觉得周冲的性格情绪变化比自己还大!
不知道是不是方一天没有周冲厉害的原因,全程他都没有反抗他,可以说是任人宰割的那种。
他的脸色本来就苍白,被周冲这么一掐他苍白的面容立刻变成了铁青色,这么一看和周冲的那个面具倒有的一拼。
虽说方一天把她带过来没告诉她的确很气人,在这个世界上能活着是多么的好,她死过所以很珍惜。
突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体本能的撞向了周冲,这一撞两人都没有想到,周冲手刷的一松身子歪向了一边。方一天得了空气,摸着自己的脖子一阵狂呼吸空气。
青铜面具有些狰狞,冷冷的眼神让她身体往外冒着寒气。
“你找死!”
尴尬的看着周冲,心跳几乎快消失了。等到周冲要过来的时候。她脑袋一阵发热:“等等,等等,老头,我们可以谈条件。”
周冲步子刚往前几步。就听到梦遥哥喊自己老头,青铜面具抖了一下:“你喊我老头?”
“没,没有,脑…脑袋疼,对。哎呦,我脑袋疼。”她扶着自己的脑门摆出了一副好疼好疼的样子,可是周冲眼睛不瞎,方一天眼睛更不瞎,智商也不低,怎么会看不出来……
场面一下子就尴尬起来了,梦遥哥站在那里就像一只猴。
呵呵的笑着:“我们可以谈条件是吧?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过去么?你放了方一天我就告诉你。”
“你和我谈条件?可我从不谈条件。”
“从不谈条件我们可以现在试试。我本来就是个女孩子,你活了那么久没必要和我一个小女生搞这些,免得说出去,觉得你们欺负人。”
周冲嘴角勾着笑意压根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
“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她鼻子里哼出了一口气:“哼。没资格?你不是说我像你的阿玄么,说不定我的体内真的就有阿玄的一缕魂魄或是有她的记忆。但是如果我死了…你…什么也探不到,连你的阿玄都要随着我一起死。”
说罢她就起身了,想也没想直接往一边的石头上撞去。
方一天和周冲都没有想到梦遥哥来这么一出,愣了几秒后纷纷向她而去。
其实吧,她压根没有心思自杀,只是为了吓唬两个人,可是…现实永远是骨干的,这句好说的好棒。她刚出去两个头的距离就被周冲死死的拉回了脖子,直接撕扯了她的身体。真疼。
“哎,我日,你轻点,疼。”周冲手劲真的非常的大。嘞的她难受。
“你连自杀都敢,还怕疼?”他冷呵一声居高临下的低着头看她。
梦遥哥翻了个白眼继续道:“我不是说假话,周冲,人都有转世轮回。我不知道我的前世,不知道我的轮回,可是人生来既然和前世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孔。那一定多少有些联系。你期待你的阿玄回来,我只希望你送走方一天,彼此都有条件,凭什么加不平等条约。”
听完她的话,方一天忽然低下了头,声音沉重:“你太傻,我既然带你过来不看到你恢复记忆,无论如何都不会走。”
心彻底凉了半截,梦遥哥猩红色的眼睛看着他,那眼里充斥着浓厚的失望。
“你……也是为了阿玄?”
声音微抖。
他点头:“对不起,比起你我更爱的那个人是玄儿。”
她忽然低声笑了,真讽刺,不爱她的人很多,却还有人在她的这幅气囊下爱着那个不知道是谁的虚体。原以为方一天对她好,是因为她特殊,期盼能和他成为朋友,以为救了自己就是好人。原来到头来…一切都是她自己在想而已。
“你很失望?”周冲看着她眼角微微有些血泪,青铜面具下的脸显得非常兴奋:“哭吧哭吧,等你的眼泪流干了,我的阿玄就回来了。什么‘蛊药池’一点都不需要!”
她闷哼了一声:“不可能。她是她,我是我!”
周冲可能是真的生气了,这次一点留情都没有,把她直接丢在了地上,这一下冲击也是蛮严重的,撞的她心肝脾肺肾疼。
“没关系,你可以死,我可以用邪术为你虚名。如果你不想这么做,我可以把你变得像他们一样!”
梦遥哥的眼睛顺着周冲黑斗篷后的方向看过去,那里居然绑着很多和她在南平看到万英雄模样的人!
“我可以把你变成和他们一样,那个时候你就不会这么不乖了,我们可以一起生活,既然长生不老,那长长久久又何妨!”周冲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抱着她的腰又是一阵乱说话。
她最恶心的就是这种情绪变化无常的人,真的是感觉日了狗了。
难得呼吸一口气,梦遥哥干脆闭起了眼睛不说话。
“你说话,我让你说话!”
死闭着眼睛依旧毫无动作。
周冲提着梦遥哥的身体又要丢出去,可方一天的身影却快速的闪到了她的身边。
“周冲。我们之前约定好的,我可以带她过来,但是你不能伤害她,否则我可以带走她。你…违约。”
被他这么一打岔,周冲手中的动作又停了下来:“违约?你们所在的地方是我的地盘,我想做什么轮得到你来管!”
他抬着手,袖中一阵风转瞬就要将周冲扫出去。石洞外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伴随着男孩子的说话声从洞穴中传过来。
“师傅。南平和北平的人找到这里了,已经在树林外了!”
这句说话声非常的大,梦遥哥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了。
是…唐何为。
周冲的动作在他的声音响起后停止了,青铜面具下的脸变成了如猛兽一样的面容,看上去竟然和许久前徐叔院子中看到一模一样。
虽然…几人都看不见,可浓浓猛兽的感觉让她觉得一切又恢复到了以前。
他抱着梦遥哥青铜面具抖了两下:“有谁?”
洞穴外依旧只闻声音:“有个穿着白色唐装的老头,云端老头的徒弟桃苑,徐知事南平和北平的警察以及…那个臭道士,还很了一个穿着苗寨衣服的年轻女人。。”
“姚道人……”梦遥哥看着洞穴的方向,第一次这么期待看到他。
周冲听到梦遥哥的呢喃呵呵笑了一声:“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可是我不允许!”
“有事冲我来。他什么也没做,一切的祸首都是我。”
“你在为他求情?”
“不是…一人做事一人当,没必要拉上其他人。”
“你在说谎,上次他也是这么跪在我的面前说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也是,你那么爱他为什么不能也爱我!人不都说你众爱平生么,既然如此,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肯爱我!”周冲前面说话还很平静,到了后面情绪波澜就开始变大了,要不是有面具罩着估计他的脸已经开始充血了。
这说的她就有点尴尬了。什么叫众爱平生?她又不是神仙,众爱个妹夫啊?
懒得和这个人说话。周冲气的青铜面具都开始变色了,扬着手又要摔她。那边唐何为着急的开话了:“师傅,他们已经进来了。我们是走还是和他们谈话?”
这声音看似在替她解围又看似在着急现在的情况。
被打断了动作周冲心情差了几分:“既然都来了,为什么不请进来坐坐,从理论上说我们都是一路人,许久未见也该碰碰面了。”他冷笑了一声,抬手直接对着梦遥哥的脖子一个手刀砍了下去。梦遥哥本来有机会不被砍的,可是闪躲不及还是被制住了。
而此刻。在国道野树林的外部,刘汉兴带着一群人全副武装守在外面,每接近一步心中的压抑感就高了几分。
就在他抬脚进去的时候一声娇呵喊住了他:“别进去!”
刘汉兴步子顿时停在了空中,转着头看她:“勾小姐,有什么问题么?”
她不说话,却悄悄的从身上掏出了一个盒子。曲老几人不懂蛊术只能站在一边看着。
“勾蜿蜒,有把握再次闯进去么?”
勾蜿蜒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转着脑袋看他,异常的精灵:“放心吧,我身为苗族圣女,破不了这点法对不起本圣女的名声。”
姚道人恩了一声,眼睛一直盯着前方:“丫头片子,我来了。”
“这野树林从外面看上去简单,其实不然,这里的花草树木每颗都有灵魂,有的已经修成了精怪。再加之你们之前破了保护他们的结界,所以一旦进去后果不堪设想,被围攻那是轻的,打死才是真的。为了防止发生这种情况,我会用我们苗族特有的虫蛊开出一条路,你们等下就跟在我的后面走,千万不要踩到任何这条道路以外的花草树木,否则下一秒你们很有可能就会死在这里。”勾蜿蜒的凤眼在这些人中间打转,最后落在了颤抖着身体的那些警察身上。
“如果你们要是害怕的话,可以选择在外面接应我们,以防万一你们进去的时候发生事情。”
这些警察互相看了看,慢慢的缩回了树林外。
刘汉兴转头看着这些往后退的警察,恨铁不成钢的跺着脚:“身为警察,你们就这点胆识,配做什么警察。”
那些警察人群中,互相看了看:“刘队,不是我们不敢,是我们家里还有孩子和老婆老人要养,全家就靠我们一个,万一要是出事儿了他们怎么活?”
“我呸,既然选择做了警察,就该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
曲老摸着胡子叹了一口气:“算了,刘小子,他们也是有苦衷的人,多说也无益,既然无心跟着进去,倒也少了一分担待,罢了。”
勾蜿蜒没有理会他们,而是转头看向了姚道人:“我现在放虫蛊,它一动我们就跟着进去,不要回头看,一路往前就可以了。”
几人嗯了一声,,勾蜿蜒深呼吸了一口气。
忽然抬起了一直手指,将那个放着虫蛊的盒子拿了出来。桃苑的脑袋不自觉的往前看了两眼,这才发现,所谓的虫蛊其实本体上像个蚕宝宝,只是这些蚕宝宝的身体上有一些小小的斑纹,而且这些蚕宝宝的身体比一般的蚕宝宝的大了一些,他似乎能看见这些虫蛊那明亮的两只眼睛已经对上了他。
“小子,你别看它,当心把它们盯急了,会咬你。”好笑的看着桃苑盯着自己手中的蚕宝宝打量。
桃苑呵呵一笑,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僵硬了,勾蜿蜒的面容也有些冷了,她往树林里走了两步,没了结界也不用那么麻烦的去破开它,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虫蛊全部放在了地上,瞬间这些虫蛊全部爬出了那个禁锢的盒子,顺着一条小缝一路直上。
徐先生抬脚就要进去,却被勾蜿蜒拦住:“徐先生,稍等一下,还没有完全开路。”
“什么意思?”徐先生看着这些虫蛊爬出了好远,不明所以的问她。
她呵呵一笑从身上掏出了一把竹笛,是黑色,看上去与一般的竹笛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在竹笛的拐角一侧刻上了一些看不懂的梵文。
“这是我们苗疆特有的蛊笛,针对了所有的虫蛊,石头蛊说炼制出来的控制性蛊笛。”她说的不对,可是却非常的明白,徐先生点着头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曲老摸着胡子呵呵一笑:“这只是苗疆的其中一种蛊法,人人都懂,没什么好看的,不过这倒也是看了一点点,以后还有的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