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早餐是为沈逸峻践行的,阮棉棉的得力手下也出席了,围着坐了好几桌。
温海蓝很安静,只要是身边男人夹过来的食物,她都乖乖的吃下去。
素拉看起来也很安静,可实际上……
她会对阮棉棉咯咯的笑,会夹起菜肴喂到他嘴边,把酒含在嘴里去喂他,甚至把手探入他的裤头,去揉弄那隐晦的地方……
“呵,棉先生的驯女功夫果然高超!素拉小姐现在对你,怕是死心塌地了吧?”沈逸峻勾唇笑道。
“死心塌地?”阮棉棉摸着素拉柔顺的短发,笑了一声,“现在说这话,还早。”
“此话怎讲?”
“她的心早就给了别的男人,你说,她拿什么对我死心塌地?”阮棉棉阴森森的问。
“的确很糟糕!”沈逸峻赞同的摇头,看着怀里的温海蓝道,“我怀里的这个女人,心也不完全在我身上,对此,我也是烦恼得很呢。”
“那温小姐的心在谁身上?Noi?还是她女儿的父亲,你那个死了好几年的弟弟邱峻?”阮棉棉意味深长的问。
“谁知道呢。”沈逸峻淡淡道,“我不太介意这些,只要她的人在我身边就好!”
“你可真能宠女人!”阮棉棉笑了笑,“我可就不行了,一想到自己看上的女人心里竟然藏着另一个男人,我就想弄死她!在床上弄死她!”
话落,他摊开手掌狠狠地捏住素拉一边胸部,阴阴柔柔的问,“素拉,告诉我,那个令你痴狂的男人是谁?”
素拉忍着痛,硬是一言不发!
看着这一幕,温海蓝双拳紧握,“棉先生,不知我有没有资格向您提一个要求?”
“当然,你是沈老弟的情人嘛!”阮棉棉笑道,“说吧,你要向我提什么要求?不会是为了救你的未婚夫而想要爬上我的床吧?”
他的话,惹得坐在旁边副桌上的一群男人一阵暧昧的欢笑。
而沈逸峻,眸光却是一沉,“棉先生,黄色笑话说多了,也是会令人烦的!”
“也是,也是。”阮棉棉连声笑着,命令道,“素拉,给我过去跟沈老弟敬酒赔不是。”
“是!”素拉双手抓着酒杯,半跪着挪到了沈逸峻跟前,“沈先生,我愿自罚三杯,替棉先生给您赔不是。”
说完,她仰头喝下杯子里的酒,然后抓起酒瓶又倒了一杯,仰头喝尽,然后继续倒酒……
温海蓝及时抓住她的手,“素拉,不要再喝了,早上空腹喝烈酒对身体不好。”
素拉笑笑道,“我没事。”
说完,又是仰头饮尽。
“沈先生,您能原谅棉先生了吗?”素拉举着空酒杯问。
沈逸峻轻嗯,“你酒量不错。”
“谢谢。”素拉朝他微微鞠了个躬,然后又是跪着挪回了阮棉棉身边。
猛地。
在素拉经过的地方,一道惊悚的红色令温海蓝瞠目,“素拉,你流血了!”
那绝对不是女人经期流的血,那是……
是什么,温海蓝最清楚不过了。
那是流产时的血!
代表着一个新生命流逝的血!
沈逸峻自然也留意到了榻榻米上,那道触目惊心的血迹。
低头,怀里女人脸上闪过的心痛、害怕,令他想起了不久前,她自称打掉了的那个孩子,心也是狠狠的一阵刺痛。
“温小姐,我昨晚刚让人打掉了素拉肚子里快三个月的孩子,所以她今天的身体才这么虚弱。”阮棉棉漫不经心道。
这个变态,居然笑着说出这样残忍的话?
温海蓝深深吸了一口气,“棉先生,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想在离开这里之前,跟素拉好好谈谈,就我们两个。”
阮棉棉笑了,“我以为你的要求,会是提出让我放素拉跟你们一起走呢。”
“你的答案,同意还是不同意?”温海蓝沉声问。
“OK,我同意!”
“就我们两个,你不准派人跟着!”温海蓝又是道。
“好!”阮棉棉推开素拉,笑道,“去吧,跟温小姐出去谈谈,这说不定是你和她的最后一次见面了。”
“是。”素拉应声,手撑着桌子要起身,却狼狈的跌回了地上。
温海蓝赶紧跑过去扶起她,“素拉,你还好吧?如果不行,我们就不要到外面了,就让这些男人统统滚出去,我们在这里谈。”
“不必,我行的!”素拉就着她的力道站了起来。
看着两个女人相互搀扶着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阮棉棉抚着光滑的下巴,啧啧声道,“沈老弟,你可知道你这个外表看着像天使一样温柔的女人,其实骨子里狠得很?”
“我知道。”沈逸峻低低笑着说。
那小女人骨子里何止狠得很?
她倔强起来,简直是要他的命!
“知道吗?我阮棉棉这辈子从未被女人拿着武器在眼前威胁,可那天,就在这张桌子上,你的小情人居然抓起一双筷子狠狠地扎向我!”
“是吗?”沈逸峻勾唇,“那一定是你说了什么话激怒了她!或者是动了她认为谁也不能动的东西!”
“没错!我只不过拿你的小侄女威胁了她一下,她就激动得想杀了我!”
阮棉棉笑了笑,又是道,“你说,这么一个有趣的女人,怎么就被你先看上了呢?”
沈逸峻俊雅的脸上,是一抹寒冷之色,“棉先生,你的威胁过头了,事关我的小侄女,是我,就会一枪毙了你!”
“沈老弟,何必这么认真?我那天只不过是跟她开了个小玩笑罢了!”
“最好只是玩笑,否则,我绝对会铲平了你的姮町集团!”沈逸峻冷冷声道。
话毕,阮棉棉的手下“轰”的全部站起身,一致目露凶光的扫向他!
沈逸峻从容的夹起一块春卷,咬了一口,慢条斯理的咀嚼着。
阮棉棉笑眼中闪过一抹寒气,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挥手示意一帮手下坐好。
“沈老弟,你说,外面那两个女人在谈些什么?我们要不要通过望远镜偷窥一下?”
“只不过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罢了,难道连她们,棉先生也要忌惮吗?”
“当然不会。”阮棉棉笑着抿了一口酒,“来来,她们女人谈女人的事,我们男人谈男人的事。对了,沈老弟,苏寰到手的那座矿山出了点问题,该不会是你在背后搞的鬼吧?”
小树林里,温海蓝扶素拉走了一会,看到前面有块大石头,便道,“素拉,我们到那边坐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