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使者大人不知名讳,今年为何不是董长老。”正与白衣女子笑谈的赵元洲,注意到了白衣女子的变化,不解道。
心里暗自揣测此女的身份起来,仅仅练气中期的修为,却能出任只有筑基期才能担任的使者一职,要知道往年风岚宗下派的使者,都是董华那老匹夫,从未下派过练气期修为的使者,今年怎么就换了一个人,而且跟女子交谈间,越发的觉得此女的身份不俗。
白衣女子听到赵元洲的不解声,这才从林玄身上收回目光,美眸中的狡黠之色迅速消散而去,说道:“董长老,身体偶感不适,所以才派我来。”
“原来如此”赵元洲微微一笑,点点头,就不在多说。
能成为紫霞院掌院,赵元洲心智早已如妖,白衣女子如此拙劣的说辞怎么会看不出,筑基期修士会偶感不适,真当筑基真人是纸糊的?
而且使者可是一个肥缺,每一年紫霞院都会贡献上一批不菲的财物,没道理董老匹夫会放弃这大势敛财的机会,这让赵元洲越发的下定主意,一定要好好招待这位不知底细的上宗使者。
待以赵元洲为首的一干高层落在青石打造的看台上,依照身份的不同坐在早已备好的金丝楠木椅后,场下紫霞院不管是受宗门资源倾斜的红衣弟子,还是普通的弟子,都齐齐对着看台之上的众人一拜,嘴中高呼道:“拜见掌院,拜见上宗使者。”
站在人群中的林玄,看着看台之上的白衣女子,心中一阵郁闷的也抱拳一拜,当初要被自己的击杀的女子,现在倒好居然转眼间,就是掌院都要郑重对待的上宗使者。
在众弟子行礼之后,地位仅次于掌院的大长老渡陵源,就起身离座,走到看台前,俯视着下方的众弟子,慈眉善目的目光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不寒而栗的眼神,场下的弟子除了红衣弟子榜上排名靠前者,能勉强抵挡渡陵源目光的威压,其余弟子都不着痕迹的微微低下头,似乎不敢与大长老渡陵源的眼神对视。
场下的林玄在看向渡陵源扫视的目光,仅仅撇了一眼,就感到双眼刺痛,就好像渡陵源的双眼,如两轮刺眼的小太阳,强烈的照射在自己的双眼之上,剧烈的刺痛,迫使自己想要低下头,这就是筑基之威。
“筑基之威?”林玄咬牙,艰难的抬起自己的头颅,双眼刺痛的泛起水雾,一片通红,筑基真人也休想逼迫我林玄低下头颅。
“咦”白发鹤颜的渡陵源,也注意到了林玄的异样,蕴含筑基威压的目光微微一顿,闪现一丝惊奇之意,就不在理睬。
许久渡陵源才缓缓开口道:“宗门大比第二场比试正式开始。”
渡陵源声音不大,却犹如惊雷般在每个弟子耳畔炸响,久久不散。
站在前方的红衣弟子,不少人眼里都闪现火热,宗门大比名次高着,不仅会得到宗门的奖励,更是扬名的平台,表现惊异者甚至会被宗门长老收为弟子,远不是红衣弟子这种虚名弟子可以相比,有着筑基真人做师尊,在修仙的大道上,就会少走许多的弯路。
一想到这里甚至有的红衣弟子已经摩拳擦掌起来,争取在宗门大比上一放异彩。
顿了顿渡陵源浑身气势一凝,开口道:“开试炼场地”
话落身上灵力剧烈的涌现,磅礴的灵力席卷而出,一卷不过半尺长的画轴突兀的出现手中。
一道灵力注入其中,半尺长的画轴,只见渡陵源衣袖一挥,就脱手而出飞射到半空之中,一股股肉眼可见的天地灵气,像是找到了宣泄口般,疯狂被画轴吸收,以画轴为中心,瞬间形成一个巨大的灵气漩涡,在灵气的疯狂注入下,漩涡也越来越大,使得比武场莫名的刮起一抹狂风。
林玄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四周原本算得上浓郁的天地灵气,在短短一瞬间,就被抽取的一空,再也感受不到一丝灵气的存在。
同时耳畔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这就是镇宗法器之一的山河图吗?”
“没错这就是镇宗法器之一的山河图,罕见的空间法器,内含一方天地极为奇妙,里面有山有水,跟外界完全没有多大的差距,每年宗门大比第二场比试,都会选择用山河图作为比试的场所,且这山河图就是掌院都不能掌控,只能每任大长老掌握,说句可笑的话,大长老渡陵源已经担任大长老一职,已经近五十年,这山河图都快成私有之物了。”
“山河图?”林玄看着半空中的画轴,听着耳畔众人的惊呼声,才知道这就是紫霞院的镇宗法器之一的山河图。
山河图林玄是知道的,是紫霞院排名前三的镇宗法器之一,比赵小松所持有的浮灵书的原版,还要排在前列,论杀伤力并不出众,防御力也不强悍,其厉害之处就在于,画轴的自成一方空间,敌人若是陷入山河图中,图中的各种陷阱,会使得敌人猝不及防,可能上一秒还是人间仙境,转瞬间,可能仙境中的一株不知名的野草,就会要了敌人的性命,成为收割生命的森罗地狱,让敌人在极短的时间内,精神就会崩溃。
随着时间的推移,画轴似乎吸收灵气达到了一个临界点,巨大的灵气漩涡开始自动的消散,画轴微微一震,散发出柔和的灵力光芒,在无数人的注视下缓缓打开,一副美妙的画景徐徐呈现在众人眼中。
画轴中一方奇异的空间,一处密林中,无数参天大树生在其中,各种生灵生长在其中,可转眼间,这些生灵似乎感到什么威胁一般,小到鸟类,大到斑斓猛虎,都开始发狂般的逃窜,显得慌不择路。
“吼”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响彻而起,一只只有成人大小,头生独角,似牛非牛的奇异生物缓缓出现在众人视野中,这奇异生物浑身布满奇异的纹路,表皮极为粗糙,即使隔着画卷,人们都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恐怖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