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视着火焰,手中蓝色波动还在持续,不过他却不想再去释放什么三色火焰去激怒老人。
李东早就知道以他此刻的势力,想要结出三炎之火早已不是难事。他将手中蓝色波动都尽数释放在地面,接着凝固成宝石般的橙红色的火焰,极度创造着这种视觉美感。
其实他是故意要这么做的,就是要老人知道自己修炼的进度,让他继续凝炼能量石,没有他的凝练能量石辅助,李东也不可能如此快速的掌握了魂火淬炼秘籍的修炼方法!
他要想修炼魂火更高的境界,已经离不开老人的辅助,尤其是凝练能量石,这是以李东目前对魂火的掌控完全无法做到的事情。
蓝色凝练石波动都释放出来之后,李东就不再浪费蓝色能量石修炼离火,而是开始从前世记忆的琅嬛福地中找出可以适和御器使用的魂术。此刻他已经具备了游神期的势力,可以驾驭魂器进行御器术修炼了。
御器术不再是以修魂者本身为魂术的核心,而是以魂器为核心来修炼各种强大的杀伤术,爆发术,躲避术,甚至借助于魂器的能量来辅助自己达到人器合一的目的。
栾府的魂术注重防御,还有自身修炼,对于这种依赖魂器能量来施展出来的强攻性的魂术涉猎很少,因此李东就只能从栾府魂术之外寻找新的御器术来修炼。
栾翰收集的大量秘籍中确实有很多御器修炼术,只是大多数只追求狠辣,以杀伤为唯一的目的,这让李东有些反感,对于武道的理解,李东始终认为杀不是唯一目的,而让对手感悟你的厉害,放下屠刀不敢杀才是武道的精神。
李东找来找去,还真找到了一套御器魂术叫做回旋刀术。此魂术正是适合以弯刀来修炼和半月斩不谋而和。
回旋术绝对不是一种绝杀的魂术,却拥有着令对手束手待毙的威力。打开回旋术,李东只看了一会,就已经被它深深吸引。
一道光旋从他的身后蹿升起来,迸射出十几道耀眼的白芒。
这就是回旋术的第一式,旋影式。十几道白芒绕着衣衫转了一圈,将四周数米内范围都笼罩于刀气之中。
叮!李东抛出一块能量石在半空中被连续切分了十几端,能量在刀式急转之下形成一股青烟弥散。
回旋出手,刀气暴增数倍,要不是李东收敛了气势,恐怕数丈之内都会被刀气所伤。这一招旋影截杀,即可近身狙杀,又可大范围的远程截杀,让李东感觉爱不释手!
他一连练习了数十遍终于把这招回旋刀式掌握纯熟,才修炼下一式。第二式,御旋式。这一招是御器术中射程最远的一招。站在原地顷刻之间就可以将敌人斩杀于千里之外。此刻李东的修为还不足以杀敌于千里之外,却已经可以控制在百丈之内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斩落一个人的项上人头。
这一招李东几乎无法在院子中练习,只能凭借着感觉来想象,敌人被斩杀于百丈之外的情形。刀光御风而走,化成一道光影,瞬间在数丈之外打了个回旋,刀芒宛如一把长约数丈的大刀抡起来的刀弧直冲击着眼球。
刀影变成了风,回旋之中又带着一丝飘逸,唯美,看起来绝不像是杀人的招式。
第三式,破旋式。这一招是御器术中最刚猛霸道的一招,但是只能在半丈之内狙杀,半月斩突然迸发出最强亮的白芒,李东顿时感觉浑身的力量都被吸入了半月斩中,伴随着刀芒抖动,一道巨大无比的光焰回旋而出,刀锋所到之处,尘嚣翻滚,气浪卷起数米。半丈之内轰然练成一片刀煞,无可匹敌!
刀光一凛,半月斩依然飞旋在半空,李东却已然力竭。这一招破旋术,一招就抽干了李东的魂力,虽然威力强大,却无法连续使用第二招。
三招回旋术练完,李东看了看天色已经逼近了晌午,此刻正是黑虎换岗的时候,他不再耽搁,疾步走出院子来到断崖处那方巨石之上,眺望对面果然发现了黑虎的身影,李东心思一动,半月斩回旋于脚下,化成一道光弧落在对面的岩石上,于此同时,黑虎也搂住了旁边的那个兵卫。
李东化成一道白芒直冲到了黑虎身旁冲他打了个招呼,二人心领神会相互一个照面之后,李东又跃上了对面的峰顶。
一股热气散开,李东飘身落在进出星石炼制区必须的入口处,来往的石车和制器子弟络绎不绝!偶尔还会穿插几个魂师兵卫来回巡视,李东里外又查看了一圈,还是未找到钱狗儿任何线索,他甚至怀疑钱管家的人把出事地点搞错了,这里根本就不是钱狗儿被抓走的位置。
就在李东感到有些沮丧的时候,一个身穿兵卫服的炼器子弟惹起了他的注意。这人外表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只是他腰间挂着一块玉坠。跟李东那日从黑虎手中所得几乎一模一样。难道...他就是在养石洞中的炼器子弟,李东心道:“绝不可以放过他,就算他不是和紫袍客勾结的人,也必然跟这件事有莫大关系”。
眼看着那个炼器子弟绕过了一个斜坡,走向一个窑洞。李东立刻以御器之术,快速飘到了他身后不足几米的位置,对方竟然毫无所查。
他伸手在窑洞一扇铁门之上敲击,里面传来几声呵斥!
炼器子弟扯着嗓子道:“是我,副头领,开门让我进去”。
“是”伴随大铁门敞开,两个兵卫从里面走出来,鬼鬼索索的把这个自称副头领的子弟给迎入窑洞。
李东不明白他是管辖那一部分的副头领,但是出来迎接他的那些兵卫,李东确是印象深刻,那就是拺鹰的手下。
他们是拺鹰派来的?那么拺鹰就是私下和紫袍客勾结的人?四叔栾伟雄知不知道这事?李东几个年头在心头快速闪过,他从未想到紫袍客还和四叔有关系..似乎事情已经超出了栾翰记忆所预知的部分,正在逐渐揭开一个崭新不为人知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