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方程匆忙上车,司机却小声提醒他,刚才又几通电话打来,他说那是推销电话所以就给挂断了。
事实上方程知道,车上的电话,都是经过加密的,任何人骚扰电话都会自动被屏蔽,不然他交那么多钱做什么。司机这么提醒他,就是说家里人有人给他打过电话,但是他不方便接听,既然不方便接听的,恐怕就是他女儿的电话了。
他的那个小女儿,可是他的宝贝,他一点儿都不想冷落了她,但是现在不行,他得忍着,想着待会儿有人就会在路上要了苏南歌的命,他也觉得值了。
“噢,骚扰电话就不要理了,一整天骚扰电话还不知道有多少。”
法师其实一直都跟在他们后面的,此时她正坐在一辆出租车里,远远的看着他们,等到他们的车子出了院子,她吩咐出租车司机道,“跟上他们。”
出租车司机是个刚出社会的小子,上学的时候就看过不少的警匪片儿,他一直都渴望自己有天能够做英雄,比如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样的事儿,又或者是接到个孕妇需要急速行驶之类的。
今天竟然让他遇到了更刺激的,跟踪!他确定这就是盯梢,警匪片儿中常常上演的那种。
“姑娘是不是你爸爸在外面偷人了。我告诉你,这个社会发生这种事儿,你不要太惊讶,现在男人有钱就变坏。”
他显然将法师当成孩子了,毕竟法师长得十分矮小,又长了一张娃娃脸,他理所当然的以为法师就是他们家的孩子,不然的话,她为什么要跟踪方程的车。
法师原本还想要骂他,真是无耻,她都这么大年纪了,他竟然说她是那个男人的女儿。
可是转念一想,这个方程有点儿古怪,她倒是想要听听他有什么绯闻。
“是啊,我老爹太风流,我妈管不住,我倒是要看看他这又带着朋友去干什么。”法师扮演起人家的闺女来,还真是一点儿都不逊色,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好像是真的一样。
那个出租车司机听到了这样的消息,自然是更加兴奋,这还与他的年龄有关,他盯着前面那辆车子,是一刻都不敢放松。
车子慢慢的驶入了太监弄附近,方程总是动不动的就低下头擦鞋子,或者是捡东西,他这一连串的举动,让苏南歌有了防备。
刚从虎口出来,不要是又落入狼口,他觉得这事儿不对头,仔细想一下,他和方程的关系,他突然想起来方程最近有一笔资金要交付了,可是他几次推脱,而且他先前有听到传闻,他的公司最近不景气,似乎有资金周转问题。
他在方程做习惯性下卧动作的时候,也会有意的拉着欧阳和月弯下身子,而且弯身的幅度,绝对不会小于方程的。
开始的时候,欧阳和月还以为他是在搞笑,心想他这么大了,还真是顽皮,几次差点儿笑出声来,但是后来看到苏南歌那严肃的眼神,还有他每次盯着方程的眼神的时候,她觉察出不对劲儿,仿佛他是有意为之。
车子驶入太监弄,苏南歌发现方程显然比刚才还要紧张,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太监弄里将要发生什么。
车子驶了一半路,苏南歌突然发现后面多了一辆车子,他开始变的紧张起来,随机和欧阳和月将身子往下坐了坐,反正不能够当活靶子,直接别人家暗杀掉,如果那样挂了,真的就是死的太冤枉了。
没想到一路上什么都没有发生,甚至连他担心的枪战也没有,平静的好像一切就该是这样的,那辆车子在他们的车子后面缓慢的行驶着,好像是在找停车位,终于他找到停车位的时候,欧阳和月他们乘坐的车子却突然停下了。
逼着欧阳和月他们车子停下的,是在他们前面的一宝马车。四个穿着黑衣服的男子,用黑色的布袋找这脑袋。
他们从车上下来,拿着枪,对着苏南歌他们所乘坐的车子,“下车,全都给我下车。”
那些人拿着枪对着车子,大声的吼着。
欧阳和月哆嗦着拉着苏南歌的手,他们一起从车上下来,方程和司机也一同下车了,不过奇怪的是,司机被打晕了,而方程也一样被车上的人下来,似乎一掌就扇晕过去了。
苏南歌嘴角一勾,显然这个局就是方程做的,他没说什么,他也知道方程此时根本不可能真的晕过去了,他不过是在为自己逃了一难做个借口。
“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
欧阳和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她刚才还很饿,肚子咕咕叫,可是此时完全忘记了自己很饿这个事实。
“有人花钱买你的命,我跟你说过的,这次你没有那么走运了。”说话的人口气是那么的霸气,不只是霸气,还充满了愤怒,仿佛是因为丢了脸面而想要找回脸面的愤怒。
他举起枪对准了苏南歌,欧阳和月尖叫着挡在苏南歌的面前,“不要伤害他。”
“好,那就连你一起杀了,买一送一,这买卖他赚了。”说这话的时候,瘦子将头套已经摘下来了,在这里没有监控器,如果两个人都要死,那也没有戴着的必要了。
只是他开枪之后,死的竟然不是欧阳和月,也不是苏南歌,消声枪,虽然没有声音,但是还是死人了,死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跟他一起来的同伴。
子弹直接打进了那个人的额头上,从前往后穿过,一个黑色的窟窿正在往外冒血,人却已经滚落在地上,瞪着一双空洞的眼睛,看着天空。或许至死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吧。
“妈的,发生什么了。”
瘦子经历了上次的奇异事情之后,这次他是真的被吓坏了,他的枪不可能走火的,他是对着那个女人开枪的,可是她为什么没死,子弹却打入了别人的脑袋里。
“你到底是人还是什么?”他惊恐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