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閺也不生气,东方戰这话算是还他了。
苏凝看向东方戰,忽然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东方戰一愣,楚谨也是没反应过来,这是苏轼悼念亡妻之作,苏凝怎么会突然说这个?
“我凌素曾经有一喜欢之人,曾言永世不离,永生不弃,如今却还是如此。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苏凝一直盯着东方戰,一字一句的说道,眼里是认真。
东方戰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锦少的手也是一顿,身子有那么一瞬间的轻颤。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原来如此,是东方唐突了。”东方戰微微低头,向苏凝道歉。
这一场唇枪舌战在能屈能伸的东方戰道歉中结束了。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玉太女驾到。”礼部的人今天嗓子都快喊哑了。
一身明黄的袍子,头戴皇冠,这张脸长的很普通,很威严。但是没有楚晋太上皇的的凌厉,冷漠,杀伐果断。身边站着的与他携手的一身凤冠,明黄凤袍。身后跟着的云晓媛,一身大红袍子,头戴凤冠,明艳照人。
南凌的官员和家眷纷纷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跪在地上给他们行礼:“参见皇上,皇后,参见玉太女。”
“各位爱卿都平身吧。”皇帝缓缓道。
一步一步,不紧不慢的坐上了龙椅。皇后也坐上了凤座,云晓媛也坐在皇帝的另一边。
“各位远道而来,辛苦了。”皇帝首先看向左手边坐着的各国使臣。
东方戰率先开口,“辛苦倒是还好,只是这玉太女大婚,普天同庆,我们自然应该来庆贺。”
“多谢东方少主。”云晓媛笑道,然后转头看向苏凝,问道:“这位就是云城城主吧。”
苏凝点头,微微颌首,语气极为淡漠,“玉太女好。”
“早就听闻城主风姿卓越,武艺高强,为人神秘,怎么?不知可否让我们等人一观全貌?”云晓媛淡笑。
连城閺也很好奇这银色面具下究竟有怎样的容颜,其他人也都很好奇。
苏凝淡淡的道,“本座自小答应过老城主,永世不取下,还请玉太女见谅。”
“原来是这样,是本宫唐突了。”云晓媛也不生气,笑笑道。
苏凝颌首,再不开口。
皇帝则哈哈的笑了起来,“锦小子,你可是好久都没来了,当了皇帝忘了叔叔了是不是。”
“叔叔说的哪里话,我这不是来了吗?”锦少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
皇帝笑道,“你小子。”
然后转头看向苏凝,笑意不减,但是里面多了几分算计:“云城主真是少年英才,不知城主可有婚配?”
苏凝淡淡的道:“回皇上,本座还没有。”
皇帝若有所思的笑道:“不知城主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我南凌的女子可如的了你的眼?”
苏凝一愣,所有人都愣怔。
这么着急往云城塞人?
锦少面色不变,但是眼底的情绪出卖了他。
“南凌的女子自然都是好的,只是曾经本座答应过一人,一生一世只爱他。如今他虽然不在本座身边,但始终在本座心里,这也是本座为什么看不上女人,身边只有男人的原因。”苏凝不咸不淡的道。
锦少的手不经意一抖。
“原来城主早就有了心上人。”南凌皇帝只得讪讪的笑道。
苏凝不置可否,那意思却已经是不言而喻。
连城閺则接话“原来城主早就有了心上人,不知道是哪里的姑娘,可否为连城引荐一下?”
苏凝横了他一眼,怎么哪里都有他。
“连城少主难道对云城主的心上之人也好奇?”南凌皇帝似乎唯恐天下不乱似的。
苏凝冷脸,怎么都朝她开枪。
连城閺笑答:“是啊,本少主对凌城主一见倾心,再见…”
楚谨立刻打断了他的话,“连城少主是否今日出门前喝了酒了,不然怎么说了醉话。”
“今日楚王似乎格外针对本少主。”连城閺挑眉似笑非笑。
苏凝忽然道:“皇上,这一路风尘仆仆,本座的身子还没有恢复过来。今日也见了皇上了,本座想回驿馆先行歇息了。”
此话一出,有人觉得这个凌城主可真是不识好歹。
“凌城主未免也我行我素了,今日皇上设宴,就是为了给大家接风洗尘的。凌城主怎么可以先行离席?”东方戰当即就开口,都还没有等南凌皇帝有反应。
苏凝难得勾唇,冷道:“皇上都还没有开口,东方少主是否有点反客为主了?”
“城主似乎找错了重点了?”东方戰继续道。
苏凝冷着脸,媚难得正经的跟苏凝说道:“今日东方戰一直在针对城主,城主还是要谨慎点。”
苏凝知道媚聪慧过人,也看出来了东方戰的目标在她,心里暗中留了心。
“这个东方戰,怎么哪里都有他。”风火爆的脾气又上来了,暗里怒气横生。
苏凝淡淡的道:“别说了,我们小心一点就是了。”这下苏凝不能说离开的事情了。
不一会,歌舞也上来了,伴随着舞蹈和乐器的声音,苏凝的心定了不少。
其他人的目光也被这舞蹈吸引了过去。
苏凝无心舞蹈,反倒是内心烦闷,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看到这些食物就恶心。
“听闻云城百姓人人安居乐业,是个世外桃源,不知是否如此?”坐在苏凝身边的连城閺问道。
苏凝淡淡的道:“云城三十万百姓人人平等,都有发言权,而且他们人人皆兵,云城的一切都是靠百姓支撑的。也的确如连城少主所言,是个世外桃源,难得的好地方。”
对于夸赞云城,她从不吝啬。
连城閺笑着点头,“凌素治理有道,有时间连城还真的想跟凌素多多学习这治城之法,多多的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