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时间一晃而逝。
锦少也在短暂的相聚之后去做他想做的事情去了,苏凝一个人在锦园里,除了养伤,就是练功,还有就是跟着西王妃学习女红。
西王妃也不遗余力的教她。
一天一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一眨眼,锦少都离开十天了。
这十天,几乎每天西王妃都会来锦园陪她。
经过了十天的努力,苏凝绣好了人生中的第一件袍子。无论是身形还是样式,都是锦少平时穿的款式。
西王妃拿着苏凝做好的袍子,尽是喜欢,“你的手真巧,看这袍子,锦小子定然看不出来这是你的手艺。”
“希望他喜欢,我这拙劣的手工,但到底是心意。”苏凝难得的笑了。
眉眼弯弯,喜悦之情意言与表。
“心意最重要,再说这手艺已不多见了。”西王妃笑的温婉。
这时候,静和刚好走进来,对苏凝道:“主子,柳小姐和慕容小姐来了。”
苏凝心思一动,她好久都没有见过这两人了,不知道她们最近怎么样。
京中这些小姐与她较好的也就这两人了。
“请她门进来吧。”苏凝道。
西王妃此刻忽然道:“你们年轻人说说私房话,我也就不掺和了,我先回府了,明日再过来。”
苏凝点头,“王妃这些天辛苦了,明天王妃就在府里好好休息休息吧,歇息几日在说不迟。”
西王妃点头,“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
苏凝站起身,微微颌首,算是应承了。
西王妃刚走,慕容双和柳溪就进门了。苏凝看得出来这两人面容憔粹,应该是有事情。
不过慕容双现在看起来与平日完全不一样,一点也看不出胖胖的样子,并且形体消瘦的不行,再加上面容苍白,更看不出以前的影子。
若不是苏凝眼力极好,她都快不认识慕容双了。
“见过锦夫人……”柳溪和慕容双给苏凝行了一个标准的礼。
苏凝面容不变,道:“快来坐,不用这么拘礼,叫我凝儿吧。”
成了亲以后,苏凝的性格变得柔软了许多。
“谢谢凝儿。”柳溪和慕容双也不拘谨,直接就坐在了下人们端来的凳子上。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三人凑在一起,忽然没了话语。
“前些日子凝儿成亲,我们没来祝贺,你会怪我们吗?”柳溪打破了尴尬,突然问道。
苏凝一愣,她成亲这事太突然,那段时间她也避耳不听,闭目不见,还真没想过这事。
不过柳溪说来,苏凝缓缓的笑道:“这次事情仓促来不及邀请,是我的不是。”
慕容双开口道:“我还没有多谢凝儿,让我能够减肥成功,现在已经有人上门提亲了,再过几天就要交换庚帖,定下日子了。”
说到这里,慕容双眼底竟然是浓浓的黯然神伤。
苏凝看在眼里想着她喜欢蓝君渊,现在芳心错付,蓝君渊根本就不领情。
“是谁家的公子?”苏凝问道。
慕容双低下头,柳溪替她说道,“是左相府嫡次子齐子虚。”
苏凝敛眉,左相府?
她记得十年前的那场刺杀,就跟左相府有关。
“那你能放下他吗?”苏凝问道。
这里的人都被苏凝吩咐出去了,她们自然也知道慕容双心里的那个人是谁。
慕容双低下头,默不作声。
苏凝了然,若是真的能放下,那么她也不会如此姿态了。
不过,那个齐子虚听闻文采不错,学富五车,只是天生资质特殊,不能修习武功,当真是可惜了。
柳溪和慕容双跟苏凝聊了好一会的话,晌午十分才离开。
她们刚走,冷冽就来了,恭敬的对苏凝道:“夫人,这是少主给您的信。”说话间已经递上来一封黄色信封。
苏凝接过信,拆开来细细的读着。
看完了信,抬眼对冷冽道:“你下去吧。”
“夫人不回信?”冷冽好奇道。
苏凝摇头,不在言语。
冷冽一愣,最终什么都没说,离开了房间。转身去跟锦少复命去了,心想少主果然没猜错,夫人果然不回信。
苏凝拿着信,突然感觉心里暖暖的。
熟悉的字迹,记载着他的牵挂。
“静和,进来。”苏凝对外吩咐道。
静和一直守在门口,听苏凝唤她,立刻走了进来。“夫人。”
收起信,苏凝看着静和,“去请张曦张太医过来一下。”
“夫人身子不舒服?”静和立刻紧张了起来。
苏凝摇头,“我没事,只是有些事情想问一下。”
静和了然,不再多问,退出了房间。
没过多久,张曦就赶着过来了。
来的时候,苏凝正在软榻上休息,额头有些细细的薄汗,连她都不自知。
“张太医来了?”苏凝睁开眼,看了静和一眼,静和立刻会意,退了出去。房间内只留下他们两人。
张曦找了位置坐下,见苏凝面色有些不对劲,关切道:“嫂子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让张曦给你把把脉?”
“不用了,我没什么事情。”苏凝坐了起来,坐直了身子,挑眉看着张曦。
她本就面容清冷,尽管与锦少成亲之后柔和温柔了些许,但是骨子里的冷酷仍然冷漠淡雅。
张曦习惯了苏凝的冷,点头道:“嫂子想问什么,可以尽管开口,张曦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曦答得爽快,倒是出乎了苏凝的意料,不过这也省了她的麻烦。
苏凝看着张曦,郑重其事的道:“我要你告诉我,锦少是不是真的给我用了蓬莱密术渡血之术。”
虽然皇帝因为这件事对她有微词,她心里也有数了,但终归是要确定了才知道。
张曦一愣,随即知道前几日皇上召了苏凝去,想必告诉了她。
“你为什么不直接问锦少?”张曦问。
苏凝敛眉,“你觉得我问他会出什么结果?他的性子我虽不是十分了解,倒也是了解八分。”
“也是。”张曦明白,锦少的性子就算承认了也会扯些其他的,十句中三句真话七句假话,谁也不知道他说的究竟可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