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忽然笑了,不后悔,他不后悔。
“其实我很感谢我的所学,能让我现在有了反抗和报仇的资本。”苏凝站起身,这种笑意让她终于做了一回自己,曾经的她一直在为他而活,现在她要为自己而活,放了自己,也放了别人。
楚谨上前,轻轻的抱了她一下,声音轻轻,“你一定要让自己幸福。”然后转身离开。
有些人,转身之时,就是永远。
苏凝就那么看着楚谨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眼底的笑意明显,她不是当年的那个影子,而他也不在接收到她无时无刻的注视了。
这一刻,她终于放开了,没有了那种束缚,没有了仇恨。
楚谨走后,苏凝转身准备回座位,正好看见不远处站立着的锦少。手上还拿着一直野兔子,那只野兔子还活蹦乱跳的,在锦少的手上努力的想挣脱。
“你回来了。”苏凝看着锦少道,“回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刚还在想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苏凝身上的气息明显不一样了,没有了之前的黑色郁气,反而有一种恬静的温柔。
锦少走上前,扔下手中的野兔子,面无表情的道:“本少给你打野味找吃的,你居然在这里跟男人私会。”
“我……”苏凝还没我出什么,锦少就吻上了她的唇。
他又吃醋了,苏凝脑海中突然冒出的这个想法。这让她怎么也想不出来究竟又是哪里得罪他了。
这次苏凝没有反抗,只是淡淡的提醒:“你打来的野味跑了。”
“跑了就跑了,不管。”锦少深吻苏凝,吐字不清,苏凝推开锦少,怒目:“跑了你我吃什么,我饿了。”
锦少又吻上苏凝,“跑了你就吃我吧。”
苏凝推开锦少,别过脸,脸上已经染上了一层红晕。锦少忽然想起了刚刚回来正好看见了楚谨抱苏凝,偏偏她没有反抗。
“你还在想他?”锦少双眼微眯。
什么?苏凝抬眼,正好对上锦少的眸子,那里面慢慢酝酿着一丝危险。
“你胡扯什么?我眼里只有你,怎么可能还想别人,如果心里没你,怎么可能为你吃醋任你欺负。”苏凝一脚实打实的踢了过去,锦少咋然听苏凝表白,眼底的危险渐渐散去,受了苏凝一脚。
“这么说你心里只有本少了?”锦少再次确认。
苏凝腕了一眼锦少,这个得寸进尺的锦少。
“没你任你如此妄为?”苏凝没好气的道。
锦少缓缓的笑了,苏凝衣袖一挥,火堆瞬间被熄灭,“现在兔子也跑了,我们也成不成了,回去给我做饭。”
“好,回去给你做饭。”锦少心情大好的拉着苏凝回了客栈。
刚一回到客栈,就看见客栈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若不是没收到消息,苏凝和锦少都要以为这是谁遇刺了,还是南海岛主亲临了。
守着门口的侍卫看见锦少带着苏凝回来了,立刻上前,恭敬的道:“见过锦少和玉凝郡主。”
“出什么事了?”锦少看了眼周围,问道。
那侍卫看了锦少和苏凝一眼,道:“岛主说两位来了南海怎么能住客栈,所以请两位入住驿馆,驿馆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不用了,我们明日就会启程回楚晋,不用麻烦了。”苏凝与锦少对视一眼,对那侍卫说道。
“两位要走?”侍卫诧异的问道。
锦少点头,“是的,事情紧急,就不跟你们岛主告别了。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回去了。”
“这么赶?岛主还说请你们二位一定要参加完我们楚王的大婚在离开。”侍卫道。
八月十五距离现在还有一个月,难道还要让他等一个月?
“你们岛主的盛情我们心领了,不过我们的确有紧急的事情。”锦少隐隐有些不耐烦了。
“什么紧急的事情连玥孋的婚礼都不能参加?锦哥哥,你不会是也迫不及待的想大婚了吧。所以在这么紧急的回去处理凝儿姐姐的婚约,然后大婚啊。”从客栈里走出来一个人,温婉善良,整个人显得十分的温暖,暖入人心。
话音刚落,便给锦少身边的苏凝行礼,“见过凝儿姐姐。”
独孤玥孋。
苏凝双眼微眯,今日她们都还因为这个独孤玥孋而大吵了一架。没想到,这人居然在客栈里等着。
“玥孋郡主好。”尽管心里不喜欢,面上却不动声色。
“你怎么来了?外公身边不需要伺候?”锦少看了一眼苏凝,心知苏凝不喜欢这个独孤玥孋,所以也尽量不跟她多牵扯。
独孤玥孋缓缓的走了过来,浅浅的笑着:“莫不是被玥孋说中了?锦哥哥恼羞成怒了?外公如今还在天山隐居,玥孋自然是先来了,不过过几日外公也要动身来京都。锦哥哥就不想见见他,顺便送玥孋上花轿?”
苏凝面色一沉,绕开独孤玥孋,直接回了客栈。
“既然要大婚了,那就好好准备着嫁人吧。”锦少也绕过了独孤玥孋,追着苏凝的脚步而走。
独孤玥孋身边的丫鬟凑了上前,有些气闷,“郡主何必去热脸贴着别人的冷脸,锦少也真是,就这么放下郡主一个人走了。”
“别胡说,锦哥哥深爱着凝儿姐姐,岂能因你我而改变,不过凝儿姐姐似乎不太喜欢我,这缘故我倒是不知了。”独孤玥孋轻叹。
“随她喜不喜欢,难道郡主你还要上前去巴结她吗?奴婢可听说这玉凝郡主是个十足的废物,在轮椅上坐了十年,不知道用什么狐媚劲引了锦少的心。所以这双腿才慢慢的好的,不过据说她还跟南凌楚郡王楚晋二皇子之前都还牵扯不清。哪里有郡主你的身家清清白白的。”独孤玥孋的丫鬟对苏凝的态度甚是不满,连带着把自己听来的闲话也一并说了出来。
独孤玥孋看了自己的贴身丫鬟一眼,那丫鬟连忙收住嘴,她家郡主最讨厌别人在背后说闲话了。
“奴婢又没有说错,听说今日锦少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她琴棋书画不通,诗词歌赋不会,就连女儿家必学的针织女红都不懂,是个废物。”丫鬟小声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