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再没有理由留下
荣浅浅心里很疑惑,以前凌子安挑拨她和凌亦深关系的时候,曾经说过凌亦深的手腕上有个鸢尾花的纹身,之后那个纹身洗掉了。
她求证过这件事,凌亦深承认的确是有,但那纹身不是鸢尾花,而是在东欧留学的时候,为了一个朋友纹的,是那朋友家族的徽章。
但是纹身是为了表达报恩,后来恩情报完了,所以他就洗掉了。
“厉先生的那个纹身你见过吗?是什么样子?”荣浅浅记得凌亦深洗掉的纹身留了个椭圆形的疤痕,他说那其实是一个眼睛。
小艾耸了一下肩:“我怎么会知道,厉先生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西装革履。”
荣浅浅低头想了想,的确如此,这事儿也许是她太敏感了,凌亦深和厉闵御怎么可能以前是朋友关系。
小艾打了个哈欠,大概是精神有些撑不住了,消炎药里加了很多安眠的成分,她现在一天十几个小时都在睡梦里。
“小艾,你睡吧,我不打扰你了。”荣浅浅起身,给她理了一下床铺,“明天等你精神好了再来看你。”
小艾笑了笑:“你自己也要多休息。”
荣浅浅从小艾的病房出来,看到厉闵御在走廊里跟一个医生在交谈,她凑过去听才知道,是在商量1;148471591054062转院的事。
医生已经点头同意了,具体事宜会和陆琪联系。
厉闵御转头看了看她,问医生:“浅浅也一并转过去吧,云城的医院我会安排好。”
“不,下周是世界调香大会,我不能这个时候离开。”
荣浅浅声音很小,但语气却坚定,医生见他们两人没有商量好,就笑着先走开了。
厉闵御拉着她进了荣晖的病房,让她先坐下:“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是身体要紧,你先回云城调养一段时间,厉华的事情陆琪会跟进。”
“可我怎么说也是厉华的总裁,就算之后的商务洽谈会可以安排别人参加,但大会的开幕式总不能不露面。”
“开幕式我可以替你。”按照厉闵御的身份,代替荣浅浅肯定是够了。她再没有理由留下来。
可是这时候,厉荣晖醒了,他扭了扭身体,肩膀和手臂的痛感立刻袭满全身,“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正在商量的两个人都被惊住了,荣浅浅立刻站起身跑了过去,一把将他从被子里捞出来,紧紧搂在怀里:“宝贝不哭,没事了,妈咪在。”
厉荣晖按了床头的呼叫钮,医护已经推门冲了进来。
荣晖心有余悸,看到这么多人围着他,没有安静下来反而哭得更凶,拽着荣浅浅的脖子一点儿也不松。
“荣晖宝贝,别哭了,医生叔叔给你治病,你是不是胳膊疼?给你看好就不疼了好不好?”
荣浅浅千哄万哄,厉荣晖就是不放手,医生只要一靠近他就扯开嗓子哭。
“厉荣晖!”
厉闵御突然呵斥了一声,音量不大,却威严十足。
厉荣晖突然就止了哭声,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真的听话。
“放开。”厉闵御发了话,厉荣晖果然照做。
荣浅浅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习惯了听厉闵御的管教。
“坐好。”
厉荣晖虽然委屈,眼里挂着泪珠,但却真的乖乖坐好了,此后厉闵御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医生检查的特别顺利。
“孩子能感觉到疼痛是好事,说明神经和皮下组织都已经在慢慢恢复,这段时间只要注意不沾水,不发炎,伤口很快就会愈合。”
医生交代了几句就出去了,厉荣晖依旧忌惮地看着厉闵御。
“你是不是男子汉?”厉闵御严肃地看着他问。
厉荣晖点了点头。
“受了这点轻伤就钻到母亲怀里哭,以后还能有出息?”
厉荣晖低了头,瞄了一眼荣浅浅。
荣浅浅也不好说什么,平时都是厉闵御在管教,更何况他还救了荣晖的命,纵使严厉,她也不能阻止。
“荣晖,你是男子汉,你母亲是女人,我平时是怎么跟你说的?”
厉荣晖的头低得更深了一层:“男子汉要保护女生。”
“那你是怎么做的?”
“他……还小。”荣浅浅终于忍不住了,小声回了一句。
厉闵御一个眼神横过来,她立刻禁声,却看到厉荣晖憋红的小脸扬起来,挺着胸脯拍了拍说:“厉先生,我以后会好好保护妈咪的,我再也不哭了。”
厉闵御这才点了点头,又看了眼荣浅浅,转身往外走去。
厉荣晖攥着拳头,仿佛还在暗暗下决心,荣浅浅笑了笑:“行了,你现在的任务不是保护妈咪,而是好好养伤,乖乖打针吃药,听到了没有?”
“嗯。”厉荣晖又拍了一下胸脯,“妈咪放心,我是男子汉,一切有我,没问题,我……”
他还要继续保证,突然觉得拍着胸脯感觉有些不对劲,低头扯开病号服往里看了看,突然抬头一脸奇怪地问:“妈咪,我的吊坠你拿走了吗?”
荣浅浅一愣:“没有啊。”
这个吊坠是厉荣晖离开西班牙的时候荣浅浅特意给他带上的,说是这辈子最重要的东西,见物如见人,让他一直戴在脖子上。
手术完了以后,厉闵御就叫医生给他戴了回去,幸好那链子是白金的,吊坠是玻璃的,也不影响医疗仪器。
这会儿怎么会不见了呢。
荣浅浅把他搂过来也看了看衣服里,的确没有了。
“我去问一下。”她有些慌神,跑出去问了医生和厉闵御,都说并没有拿那个吊坠。
“东西并不值钱,应该没什么人会拿啊,是不是丢在哪儿了?”
厉闵御也觉得奇怪,要说偷,医护人员都不太可能。
荣浅浅也觉得纳闷儿:“可是荣晖从手术室出来就进了病房,他都没有动过,能丢到哪儿啊?”
她一边说一边把回忆过滤了一遍,突然想到:“凌亦深!”
凌亦深来看过厉荣晖,他们进来的时候,他好像已经在这儿坐了很久了。
“怎么办?”她一脸焦急看向厉闵御。
“没有证据,不能怀疑。”厉闵御说的对,但是他的确很可疑。
“厉先生,看来我必须留下来了,就是我想走,凌亦深也不可能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