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几天,修缘日夜呆在这间屋子里,身上只有单薄的长袍遮体。一日三餐均有人送过来,但他只能勉强吃几口,骨头里好似生了蛆,痒得他恨不能用刀将骨肉划开。身上忽冷忽热,修缘抱着木塌睡下,合了眼,万物寂静,他脑中嗡嗡作响,愈发混乱,如何睡得着,只能日复一日数着更漏挨到天明。
这样过了十多天,莲花生忽有一日又来找他,那晚月朗风清,他们在半山腰的别院屋顶上欢好交~合。黑漆漆一片,小和尚仰头,入目便是一片好夜景,天空清澈干净,一轮明月与他遥遥相对,崇山峻岭寂寥无声。修缘在这幕天席地中,既身心畅快,又隐隐有难以诉诸的羞耻感,仿佛流水古木,日月山川都在目睹他们欢~爱,因此身体分外敏感,被莲花生做得欲死欲仙,恍惚失神,直到薄雾破晓,才静静睡过去。
醒来已经天光大亮,莲花生不知去向,修缘翻身下了屋顶,在别院外亭台楼阁下的花草堆里又睡了一觉,蝴蝶蜻蜓在他身上停留休憩,小和尚脸上发痒,闭着眼伸手去挡,那蝴蝶扑扇两下翅膀,又飞走了。
“小师傅好自在!”
修缘抬头一看,黄岐从远处假山上缓缓走下来,打开檀香扇,边扇边笑道:
“这里鸟语花香,小师傅晚上销魂快活,大白天在此补眠,真是神仙日子!”
修缘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
“逍遥王领了三十鞭还如此生龙活虎,暗卫首领不比当初,怎还如此清闲。”这一番话,把黄岐从头到尾贬得淋漓尽致,他那么个口无遮拦之人,一时竟也无话可说,沉默半晌,只道:
“小和尚,你留意些,教主实在没多大耐心,你自求多福,盼个全尸罢。”他总是一脸嬉笑,如今正经起来,却叫修缘难辨真假,只得怔怔望着他,黄岐却潇洒一笑,摇着扇子从他跟前经过,慢悠悠下山去了。
那晚之后,莲花生又找了修缘几回,他们或在山崖上迎着风袒露身体,或在湖水中翻滚媾合,甚至在桃花林中,小和尚就着趴跪的姿势,偷偷捡起落在地上的花骨朵,放置鼻翼闻一闻,香甜无比,便悄悄塞进嘴里吃了。
教主伏在他身上,揉了揉修缘的肚子,言语里并无什么情绪:
“和尚吃花,算不算破戒?”
修缘无地自容,被莲花生扳过脸来细细地看,他也朝莲花生望过去,毫不畏惧。看了半晌,修缘忽然扭头:
“你要做……便快些。”
这一回又是生生死死,浮浮沉沉,直做到日暮西山才罢休,修缘身上满是情液,餍足地躺在桃花林里,天上繁星点点,他一边数,一边想到:
这已经是第七回了!
莲花生自桃花林归来,便往仙瑶池去。这里常年雾气缭绕,是极寒地带,他练就一身阴冷内功,天一教里,除了教主一人,再无第二个能踏进仙瑶池之人。据说就连鬼机子饲养的蛊虫,奇毒无比,沾了池水,也不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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