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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洭浦关两边又想起讨厌的竹筒声,整天响个不停。
赵云和戏志才两人的定计,并不是说非得让新兵蛋子们前去作战,而是减少对战争的恐惧感,光是前两天呐喊射箭袭扰还不够。
毕竟在战场上瞬息万变什么情况都有可能遇到,士兵们的成长需要一个过程,可赵云最缺的就是时间,新兵们必须尽快成长起来。
这个年代的士兵,有点儿像明朝时期的军户,但是,军户不仅自己当兵,世世代代都要在军营里度过,社会地位及其低下。
朝廷征招的士兵,在战役结束过后就可以回家。而有的兵士,永远都没有回乡的机会,譬如说秦朝时期戍边的长城军团,部分老军士至死都是处男。
士卒们服兵役,到时候回不回乡没人强求,赵云有把握让他们变成自己的部曲,毕竟每一个人都想要更好的生活,他们退役可不像前世的转业,连安家费都没有。
跟着云哥混最主要的是,首先要成为一名合格军人,优胜劣汰。
当然,也不可能一辈子当军人。一个人随着年龄的增大,身体机能各方面在下降。
队伍里面的兵丁,都是十五岁到四十岁之间的年龄,赵云不能期盼太多,荆州各郡送来合格的兵员已经很给面子了。
他自己的设想,今后按照前世的标准,新兵服役不能低于十五岁也不能高于十八岁,这个年代成亲比较早。
既然刘宏给了一个朱崖洲都督的身份,还不好好玩儿也太愧对于穿越者的身份。
士卒合格以后,还有源源不断的新兵到来,起到以老带新的作用。
那时候,这个士兵的使命在一线部队里就算完成了。除非是有天赋的人留下来当百人将曲长军侯乃至牙门将什么的,别的要是愿意投身军旅,不还有二线部队吗?
他们在二线部队里,进去至少一个什长的身份,可以继续为一线部队输送人才。
那些想直接从部队退役的人,也不是没有事情做,维护治安乃至基层干部,用起来可比三老之类的好多了。
随着战争的进行,难免会有人死亡,到时候,整个交州难不成还怕这几万人找不到老婆?死的都是青壮男子,有的是适龄女性。
不过,眼下这些都只是想法而已,新兵蛋子一个个紧张得不行,匍匐在树林里,个别心理素质不好的,甚至牙齿咬合,发出格格格的声音。
位于最外面的兵士,肯定不是随便挑选的,他们都是在近两天袭扰战中心理过关的人。
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夜盲症患者,不比南越人,他们濒临大海,即便没有海盐转化的技术,随时吃点儿海鲜都能把身体缺少的元素给补回来。
来到南征军中,食盐的供应充足,有些体质好的士卒,视力恢复,至少能在星夜下看见影影绰绰的夜袭者。
只见一个个像是幽灵一样,从树丛中田野里冒了出来,猫着腰,一声不吭往汉军营寨潜行着。
估计洭浦关的守军都快要疯了,南征军没日没夜的袭扰,山那边和这边的兵卒们,你方唱罢我登场,决不让关上的士卒有睡踏实的时间。
尽管只是轮番呐喊射箭,蛮人还不敢放松,说不定就在你愣神的功夫就攻上来了。
南方的初秋夜,天气分外凉爽,南蛮士兵走着都禁不住打寒颤。
望着前方汉军营寨,除了时不时在营寨另一边冲出一队士兵袭扰洭浦关,靠着他们这面分外安宁,就连刁斗上巡逻的兵卒也轻手轻脚,生怕打扰战友们歇息。
近了,更近了!南蛮士卒们呼吸都粗重起来,好在远近的秋虫呢喃,掩盖了这一切。
“杀!”他们没有偷袭的觉悟,靠近营墙的时候齐刷刷大吼一声。
赵云不由摇摇脑袋,当年先祖赵佗难道没有教会蛮人夜袭么?你偷偷爬进营寨再杀死敌人不行吗?
可惜,这些蛮人永远都到不了营寨,不知道啥时候,营寨边铺了一丈多宽的铁蒺藜。
“哇!”“啊!”“喔!”??????各种惨嚎声不断,习惯了打赤脚的蛮人甚至有些疼得在地上打滚,运气不好的,那些冒着寒光的玩意儿刺进脑袋挂掉。
就在一瞬间,营墙上突然冒出一排气死风灯,每一个蛮兵的身影看得清清楚楚。
“射!”首先接战的是曹操这边的军士。
他们的弓箭质量可比南蛮的好了很多,那些人从洭浦关上射下来的玩意儿,竟然是竹子削尖了权作弓箭,即便射中除非是要害上,最多受点儿小伤。
随着咻咻咻的箭雨,蛮人们不停地死于箭下。
左边先锋营的弓兵,专门选取没有夜盲症或者已逐渐轻微的患者,就算准头不好,瞎猫碰着死老鼠,铺天盖地的箭雨射死的人不在少数。
至于那些倒霉蛋踩在铁蒺藜上的,早就成了刺猬,死得不能再死。
“该死!”驻马部落的人见歇马部落先动手,也顾不得隐藏身形,大步流星往袁绍的营帐跑,毕竟这边还是黑漆漆的。
他们根本就不清楚,还以为一里开外的惨叫声是汉军发出来的。
“攻上去,杀死汉人!”歇马部落领兵的是首领林升的长子林波,他做梦都想把这仗打赢,那样和弟弟林涛争夺继承人就占了上风。
一个领军鲁莽进击,攻到汉人地盘上被灰溜溜赶回洭浦关。
另一个则是带着部卒拼死来营救弟弟,面子和里子都有了,高下立判。
“大公子小心!”刚等他说完,夏侯渊的箭在暗夜里听声辩位,飞速而来。
一个部卒用最快的速度迎在他身前,只是发出短促的“啊”一声,顿时萎顿在地。
“阿七!”林波发出凄凉的怒吼:“汉人,我和你们势不两立!”
可惜这些南越人哪怕学了不少汉话,在发音上面怪腔怪调,汉军根本就听不大懂。
溱水对岸的动静,把颜良气得七窍生烟,他领着士卒在矮墙下面蹲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这时候要是袁绍的军营没有反应,那就太不合乎逻辑了。
“点灯!”他怒吼一声站了起来,腿都有点儿酸麻。
驻马部落这边,是陈阳的堂兄陈启亲自率领,最前面离袁绍军营差不多还有三丈远的距离。
忽明忽暗的气死风灯光下,满地的铁蒺藜让人看得心头发麻。
该死的,行动暴露了,这如何进攻?陈启愣在当场。(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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