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究竟谁调戏了谁,反正苏素妍到达寝宫后的脸一直是红扑扑的,让流彩很担心:“公主,你的脸怎么这么红?难道您是在宴席上喝酒了?!我去煮醒酒汤!”
……苏素妍接过流彩递过来的帕子,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好啦,你也别忙活了,又没饮酒,煮什么醒酒汤?只是路上走快了些而已。”
流彩这才作罢,伺候苏素妍洗漱,铺好床铺,放下帷幔,等苏素妍睡着,悄悄退了下去。
听到关门声,躺在床上的苏素妍此时却睁开了眼睛,一丝睡意都没有,反而满腹纠结:脸红个毛线啊,以前又不是没这么近距离聊天过,今天怎么这般没用?居然害羞了有木有!
一定是好几年没见面的原因吧!苏素妍把这一切归咎于时间,这般想着,心里舒坦了,也不纠结了,舒舒服服睡觉去了。
郁清回到裕国公府,乔茹沁瞟了一眼刚回来的儿子:“见到人了,现在开心了?”
“孩儿认为,母亲应该是最了解儿子的。而且,这么些年,儿子表现的还不明显么?”郁清避而不答,但是话里的意思又实实在在的表达出了:我这么多年就喜欢这一个姑娘的架势。
乔茹沁看着自家一向风淡云轻的儿子,每次遇见苏素妍的事情就维持不了淡定,就连对待沈慧都直比亲妈。每每想到这处,乔茹沁心里总是有种吃亏的感觉:儿子完全白养了有木有!
“知道你对素素的心意,可也别被人抓到了小辫子。”
“母亲放心,不会有人发现的。”几年的磨练,郁清的手段愈加高明,“不过,皇宫里居然有人敢向素素下手?!”
“这件事情你就别操心了,你以为皇后娘娘是吃素的?今天就算没有你,素素也不会有事情!”乔茹沁对沈慧的手段知之甚详,这几年来哪件事情的发展不在她的预料之中?皇宫里居然有人作死去动苏素妍,那绝对是嫌命太长了!
“是,孩儿知道了。”即使客观上知道苏素妍在皇宫里不会有事情,可是主观感情依旧会担心。在得到乔茹沁肯定的回答后,郁清则是考虑该做另一件事情的时候了……
镆铘被苏文拒亲之后,气哼哼的回到驿站:“废物,都是废物!平日里一个个都自称大月智囊,怎么一到夏朝就全哑巴了?一个夏朝的公主就能把你们说的哑口无言了?可气,更可悲!”
……大月使臣们面面相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猪一样的队友。然后不约而同的对镆铘的指责选择了无视:殿下,您说什么?抱歉,下臣晚宴喝多了,不胜酒力。头疼、脑热、眼花,哎呀不行了,胸闷气短,还是先行回去休息了。
“喂,你们怎么都走了,本太子还没说完呢!”兀自发了一通脾气之后,镆铘郁闷的发现他的智囊们一个跑的比一个快,完全不给他反应的时间,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吐不出来有咽不下去,直接化为嗝声:“嗝……你们嗝……嗝……”
终于,世界安静了。
……这怎么可能呢?!
“镆铘太子,敢不敢与郁清比试一场?”
一大早便在大口吃肉的镆铘太子听到这句话,回身问过他的智囊团:“郁清,他是谁?”
“郁清乃夏朝裕国公世子,据说被称为夏朝第一世家公子。”来夏朝,怎么可能不把夏朝的权力关系网了解清楚?郁清大名,他们早有听闻,就是不知道这人今天来到底有什么目的了。
镆铘一听‘第一世家公子’,当即把一块大腿肉甩下:“你说什么,是夏朝的世家公子?他居然来找我比试?”镆铘真的笑了,在他的印象中,夏朝除了将领长得粗犷剽悍之外,别的男人比之他们国家的姑娘还有白嫩。来比试,不就等于来送死嘛?!
“本太子就去会会这个叫郁清的。”说完用袖子抹了一把嘴上的油腻,摔门而去。
郁清今天一身玄色劲服,本来如谪仙般纤尘不染的气质顿时衍生成一股霸气,挥斥方遒。
镆铘看着郁清竹竿似的小身板,对比自己的一身腱子肉,心里莫名的骄傲:“你就是郁清,找本太子来比试什么?”
“镆铘太子乃大月人士,我郁清也不占你便宜,就比试骑马射箭可好?”
在别人引以为豪的特长上秒压对方,这样才是打击情敌最好的办法。这一点可是郁清老爹郁扬的言传身教,据说当初乔茹沁就是酱紫嫁给郁扬的。然后,郁清觉得像他母亲这样狐狸似的女性居然能嫁给愚忠得有些傻的父亲,那么他父亲当初追母亲的手段也算是有用的。
“好,这可是你说的!”听到骑马射箭,镆铘更是充满了信心,谁不知道大月是马背上的国家每一个大月子民都是骑马涉猎的好手,“单比试岂不很没意思,设个彩头如何?”
郁清与苏素妍如出一辙的微笑勾起:“好,听镆铘太子的。”
……怎么这家伙的笑容忒让人慎得慌,难道这又是个坑?!被苏素妍坑过一次的镆铘努力想着整件事是不是有哪个地方不对劲,确认不可能被人算计之后,又把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想法抛在脑后:“如果本太子赢了,你这夏朝第一世家公子的名头就不要要了,让给本太子的马儿如何?23333333”
镆铘太子嚣张带有讽刺的笑让郁清眯了眯眼:“太子很有自信,那么郁清奉陪!郁清的要求很简单,如果郁清赢了,太子只需老老实实呆在大夏一个月,天天茹素,顿顿清粥就可以。”
镆铘很爽快道:“好,听你的!”
俗话说:飞得越高,跌得越惨。镆铘太子现在完全就是那只粉碎性骨折的小鸟,他居然完败了!!!
镆铘气愤的有些颤抖的指着郁清:“你……你这是在坑人!”
郁清瞟了一眼镆铘,嘴角又出现了那抹笑容:“太子可是想反悔?”
……特么夏朝的人一个个都是狐狸转世的,怎么都辣么奸诈?!镆铘欲哭无泪,在马场上,自己的心腹爱马居然被郁清一脚踹翻。摔,那还比什么比?!
镆铘太子在夏朝从此过上了一日三餐,豆腐白菜清米粥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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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吃了三天的素菜加清汤,镆铘就坚持不下去了,‘嘭’清汤寡水的米粥被摔打在地:“这日子没法过了,连肉都没有,这是要饿死本太子的节奏吗?!”
被郁清派来的老管家眼皮微抬:“太子殿下这是想毁约?”
……“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这老匹夫,竟敢这样对本太子说话?!”
“回太子,我们世子说了,太子殿下还是遵守约定的比较好。以前太子吃惯了大鱼大肉,这对身体是很不好。所以,世子派遣奴才来让太子殿下去去油水,有益健康。”老管家丝毫不在意横在脖子上的大刀,淡定转达郁清说的话。
镆铘太子的脸一阵青一阵红,最终还是撤去了弯刀,闷声回到桌前,夹了一块只放了盐粒的白菜,狠狠地塞进了嘴里……
镆铘太子就酱紫被豆腐白菜折腾了半个月,啧啧啧,面黄肌瘦,就连粗壮的身材居然也瘦削了不少。每天都不能走在大街上,一道午饭的时候,各色饭馆里肉香四溢,馋的镆铘是口水四流。而躺着也中枪的智囊们,因为陪着镆铘一起食素,也只能闻着肉香咽口水。
苦逼的生活不用解释,智囊们聚在一起:“绝对不能呆在大夏了,我们要回大月!”
“可是太子与那郁清世子的约定还没有结束啊……”其中某一位比较在意的是他们太子的形象,毁约什么的,总归是不太好的。
另一位狠狠地瞪了刚刚说话的那人一眼:“没见到殿下现在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么,再这么下去,非得被饿死不可!”关键的是,他也好久没有吃肉了有木有!肉食动物看到肉却吃不到肉的心情不需要解释。
“这……这倒也是……”想到镆铘就算看到心爱的宝马也能双眼放绿的惨样,智囊们的心都戚戚的:真是太可怜了!
于是,大月使臣一封声泪俱下的公函呈到了苏文面前,把镆铘的惨样写的那叫一个哀切悲惨,仿佛再不会大月,下一秒就要断气一样。
苏文把公函看了一遍,心里乐得那是不要不要的,可是面子上却做足了:“既然如此,朕虽然很希望大月太子在大夏多呆一年半载的,但也不能不近人情不是?便准许尔等三天后离开大夏,并赐金银若干,丝绸茶叶……”一水儿的赏赐下来,大月使臣忽然有些感动的想哭:还是夏朝的皇帝比较厚道!
呵呵,厚道的皇帝陛下在大月使臣走后,就当场称赞了郁清年少有才,机智聪慧,乃不可多得的国之栋梁!
镆铘太子被苏文恩准,带着赏赐回到大月,他的餐桌上终于又出现了大块肉和大坛酒,狠狠地饱餐了一顿之后,又全部吐了出来,折腾了几天之后才有所好转。
从此以后,镆铘太子一看到白菜豆腐就犯恶心,一看到杆子似的男人就冒火,而一提到大夏,就全身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