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十一看着天佑身后的箭大惊失色叫着:“天佑,你中箭了。”
突然,几名黑衣人从天而降,朝秦十一打出一缕白烟!
秦十一立刻屏住呼吸,目光闪了闪,她闭了眼睛,软软的倒在了车厢里,衣袖下的素白小手紧紧握住了匕首。
黑衣人蜂拥而上,抓着秦十一的胳膊,将她拖出了马车偿。
眼看着黑衣人抬着秦十一准备飞身离开,天佑也顾不得身上的箭,眼睛里满是愤怒,恶狠狠的朝黑衣人扑了过去:“放开我的姐姐!”
天佑朝着黑衣人打了过去,黑衣人嘲讽的向后挥了一掌:“不想死,就滚开!”
天佑中箭的肩膀又被打中,浑身疼的他冒着冷汗,他抬头向前望去,只见黑衣人抓着秦十一快速的飞远,天佑伤心的大叫着:“姐姐!”
他跑进岳麓书院大喊着:“姐夫,皇上,快点救我的姐姐啊,她被人抓走了。”
南宫墨急速飞奔,满目焦急,看着满身是血的天佑,深邃眼瞳猛的眯了起来:“怎么回事,你姐姐呢?”
“姐夫,我姐姐被几个黑人抓走了,姐夫快去救她啊。”天佑扶着胳膊十分着急,都怪自己学艺不精,竟然被那几个黑人跑了。
南宫墨漆黑的眼瞳里暗芒闪掠:“被抓去哪里了?”
天佑指着前面的一座山:“他们去那边了,都怪我学艺不精,姐夫你要救救姐姐啊。”
萧清宇面色阴沉,眼瞳里暗芒翻涌,冷冷的吩咐道:“来人,给天佑包扎一下。”
在燕国,竟然还有人敢皇后的,真是胆大包开!
黑衣人抓着秦十一在半空里飞速前行。
耳边呼呼的声风刮过,微冷的风刮的脸颊生疼,秦十一不动声色,也做挣扎,黑衣人轻功极高,到底是谁的手下呢,他们的主人是谁?抓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秦十一悄悄闭上眼睛假装被黑衣人的毒烟给弄晕倒了。
黑衣人飘飘落地,急走了几步,蓦然停下,恭声道:“参见主上!”
“可得手了?”男子背对着他们,低沉的声音,冰冷。
“卑职幸不辱命!”黑衣人们低低的说着,将秦十一放到了窗前的软榻上。
秦十一悄悄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循声看向男子,只见他摆手挥退黑衣人,慢慢转过了身,清逸的面容,锐利的眼睛,赫然是江南侯夏魁。
秦十一心中疑惑不解,她和夏魁两个人没有正面冲突,他绑她做什么?
夏魁慢慢走到软榻前,看着秦十一玲珑有致的窈窕身形,细腻如瓷的明媚小脸,眼瞳暗沉如墨:“怪不得南宫墨为了你舍弃三宫六院呢,果然是世间少有的绝色啊,可惜,你太爱多管闲事,三番四次坏本侯的大事,本侯断不能再留你!”
秦十一暗暗磨牙,是夏魁心思歹毒的暗算别人,还要对南宫墨有谋反之心,她不过是碰巧遇到,路见不平,顺便帮着南宫墨拔了这个毒瘤,夏魁竟然要杀了她,胆大包天……
夏魁看着秦十一绝美的小脸,心底浮上了邪念:“这可是皇后娘娘,还美若天仙,就这么死了,真是太可惜了,不如趁着你还有气,让本侯快活快活,本侯会看在你服伺本侯一场的情份上,给你一个全尸如何!”
说着,夏魁俯下身体,准备撕扯秦十一的衣服。
浓浓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秦十一心里腾起浓浓的厌恶,猛然睁开眼睛,挥掌打向夏魁。
夏魁猝不及防,被打中胸口,踉跄着后退两三步方才站稳,看着慢慢坐起来软榻前的秦十一,眸子里闪过一抹惊讶,随即消散无踪,冷冷的道:“你倒是好本事,这么快就苏醒了。”
秦十一冷笑,她早有防备,根本就没中迷烟,假装中招,被抓来这里,只是想知道黑衣人的幕后主子是谁:“江南侯抓我,是为了杀我?”
夏魁冷冷嗯了一声:“秦十一,别怪本侯,要怪就怪你自己,是你多管闲事,给你惹来了杀身之祸!”
秦十一冷冷看着他:“南宫墨是皇帝,你应该很清楚,如果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皇后你不会是我杀,你们谁看到我杀人了啊。”夏魁笑的阴森诡异,南宫墨丧妻,伤心悲痛,再细细调查,也会有所疏漏,到时,他仔细安排个替天行道,绝对可以高枕无忧。
南宫墨是及其宠爱秦十一,清丽脱俗,眉目如画,聪明伶俐,蕙质兰心,他要知道这个女人哪里与众不同,现在时间还早,他就亲自体验体验,她究竟好在哪里!长臂一伸,他恶狠狠的抓向秦十一!
秦十一目光一凛,手中匕首划出森冷寒芒,毫不留情的刺向夏魁。
杀他,不自量力!秦十一嘴角弯起一抹嘲讽,侧身避开匕首,铁钳般的大手狠狠抓向秦十一的胳膊。
秦十一手腕一翻,巧妙的避开了夏魁伸来的手,锋利匕首扫向他,夏魁毫不示弱,抬掌就要打向她的胸口。
秦十一连连倒退,手掌一番,出现五枚银针,一个旋转,手中的银针的朝着夏魁飞了出去
夏魁急步后退,广袖一转,四枚银针扎在他的袖子口上,另一枚银针却刺进了他的胳膊上,胳膊一阵酸麻,他倒吸一口冷气,连忙拔下银针,却看到针眼处已经发黑。
夏魁惊讶的叫着:“这针有毒。”突然他感觉自己的浑身如掉进了火坑一样,炙热难当。
“好热,好烫啊。”他感觉自己在一个大火坑了,周围了满是火。
他感觉躺在地上翻滚一边大喊着一边扯着衣服:“来人啊,救火啊,好热啊。”可是他现在在密室里哪里有什么侍卫。
当他脱下上衣的时候,赫然出现了一个长长的伤口,还有很多手指的抓痕,都已经是陈年的伤口了。
秦十一目光一凛,突然想到南宫墨和她讲的苏戚夫人的事情,那伤口和身上的手指的抓痕一看就是女人抓的:“苏戚的夫人是你糟蹋死的,对不对?”
这个药只是一种幻觉的毒药,可是药性很短,在加上夏魁是有武功的人,对于他来说这些幻觉毒药,真不当回事。
夏魁恢复了神智瞟一眼胸膛上的伤口,眼瞳里浮上一抹阴冷:“你发现了真相,本侯更加留不得你了!”
秦十一冷冷看着他:“苏戚对你那么忠心,你为什么要杀她?”
“因为她不识抬举,本侯身为江南侯,看上她已婚的妇人,是她的福气,可她竟然不愿意服侍本侯,拼命反抗,还大声呼救,本侯一气之下,就把进来救人的丫鬟,嬷嬷全杀了,强行了她,可是她还拼命的抓我挠我,我身上的伤都是她弄的,本侯就将她送去阎王殿和那些下人作伴了。”夏魁说的云淡风轻,好像在说一件别人的事情一样。
秦十一听得暗暗心惊,夏魁看上了苏戚的老婆,想要了她,她不愿意,他就用硬的,还制造了强盗入室杀人的假相误导众人,他可真是心狠毒辣:“那是你的外甥媳妇,你居然也能下得了如此毒手?”
夏魁面色阴沉,恶狠狠的道:“本侯看上的女人,要么顺从,要么死,她不愿服侍本侯,自然就是死路一条!”
话落的瞬间,只听“砰!”的一声响,紧闭的房门被踢开,苏戚急步冲了进来,毫不留情的挥剑斩向夏魁,愤怒的吼声穿透云层,响彻云霄:“夏魁,你这老畜生,我杀了你!”
三年来,他一直都在寻找凶手,却怎么都没料到,残杀他妻子的,竟然一直尊敬的舅舅!
夏魁目光一凛,拔出墙上的佩剑,迎上了苏戚的杀招,刹那间,空气里响起激烈的兵器交接声。
南宫墨走上前来,强劲有力的胳膊紧紧圈住了秦十一的小腰,清新自然的香气萦绕鼻尖,他眸底的神色深沉了几分:“可有伤到哪里?”
秦十一轻笑摇头:“放心,我没事!孩子怎么样?”
“他们都很好,下次再有事情,用信号弹,不要再为了引蛇出洞,以身为饵。”要不是南宫墨看着黑衣人方向一路追来,看到了秦十一撒下的磷粉记号,知道她是故意被抓走的,他又气又急,路上又遇到了正在找人的南宫齐还有苏戚,这才到了江南侯府
“好,这次不是事出突然吗!”秦十一点点头,看着他焦急的眼神,心里有些愧疚,她原本也不想以身为饵,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她来不及通知南宫墨,只得以身犯险了。
天佑包扎好伤口也跑了上来:“姐姐,你没事吧?看着他担忧的眼神笑着说道:“弟弟,我没事。”
看着安然无恙的秦十一,天佑这次松了一口气:“姐姐,你吓死我了,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姐夫交代啊。”
秦十一抬手揉了揉天佑的脑袋,笑盈盈的道:“墨,你看我弟弟长大了很多,知道什么是责任了。”
听到秦十一的夸奖,天佑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挠着头:“姐姐,我已经十四岁了。”
南宫墨也笑着点头:“是啊,这个年纪都应该安排通房了。”
天佑一脸严肃的说道:“姐夫,我才不要什么通房呢,我还要跟着师傅学习呢。”
“苏戚,信不信我杀了你!”严厉的怒喝声传入耳中,引得一旁的人抬头望了过去,只见苏戚长剑挥洒,招招致命,夏魁身体还很虚弱被打的左躲右闪,应接不暇。
“我是疯了,我是被你逼疯的,我要给我娘子报仇!”苏戚愤怒的高吼着,手中长剑快如急风,毫不留情,他最信任的舅舅,竟然将主意打到了他妻子身上,还以那么残忍的方法残杀了她,可恶至极!
夏魁应付着苏戚的杀招,不以为然的轻哼:“一个女人而已,也值得你这么大动干戈,如果你觉得吃亏,本侯的妻妾们,随你睡个够,还有你本就是外姓,我这样抬举你,送我一个女人又如何呢!”
苏戚锐利目光如道道利箭,狠狠射向夏魁,咬牙切齿的道:“夏魁,你好厚颜无耻,都是我害了我的娘子,我对不起我的娘子,夏魁今天就算是我和你同归于尽,也要给我娘子讨个公道。”
夏魁不屑轻哼:“哈哈,讨公道?我提拔你祖上封了阴德,这些你们族长已经认可了,你夫人已经死了,你杀了我,她也活不过来,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再说我也给你银子厚葬她了啊,你为了无关紧要的一个女人,对我痛下杀手,对你有什么好处?”
苏戚面色阴沉,一字一顿的道:“她不是无关紧要的女人,她是我的妻,我的爱人!”
夏魁不以为然的轻哼:“随便娶个女子,就可以成为你的妻,可我是你的舅舅啊,却是别人无法替
代的……”
“你不配做我的舅舅!”苏戚厉声怒喝着,手中长剑倾力而出,带起一阵冰冷寒芒。
夏魁看到他招数一股鱼死网破的家室不敢力敌,急忙侧身躲避,剑气越过夏魁,重重打到了长墙壁上,只听“砰!”的一声响,墙壁被打出一个大洞,墙上的灯槽被打烂,一侧的书架轰轰隆隆的移向一边。
一间暗室缓缓露了出来,暗室一侧摆着鞭子,烙,屋顶中央垂下来两道铁环,将一名白发女子高高吊起,女子双臂高举着,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一道道血痕在身前,身后纵横交错,染红了她的素色衣衫,长长的白色头发徐徐垂下,遮住了她的面容。
秦十一目光一凛,慕容姐姐。
抬头望向南宫齐,这看到南宫齐脸上惨白,秦十一也急忙跑过去,却见南宫齐已经大步走进了暗室,撩起了女子的白发,刹那间,一张瘦的不成样子的小脸展现在众在面前,她眼睛紧闭,面色憔悴,暮气沉沉,除了那微弱的呼吸,已经与死人无异。
“西里!”南宫齐惊呼一声,拉起铁环,将铁环用内里震碎,环抱着几乎奄奄一息的女子,急声呼唤:“西里,你醒醒!”
慕容西里像有感应一般,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了眼睛,朦胧视线里,看到了她熟悉的容颜,她低低的呼唤:“南宫齐!”
“是我,慕容,是我!”南宫气略显粗糙的大手轻轻抚摸慕容西里冰冷的小脸,漆黑的眼瞳里蒙了一层水雾。
慕容西里嘴角弯起一抹浅浅笑意:“南宫齐,我终于等到你来救我了。”
南宫齐看着她微笑的面容,心里腾起浓浓的懊悔与伤痛:“对不起,是我笨,没有及时救你出来!”
苏戚停止打斗,看着形容槁枯的慕容西里,眸底腾的燃起熊熊怒火:“夏魁,你还有没有人性,你不知道南宫齐是你什么人吗,你竟然这样折磨他。”
夏魁不屑轻哼:“一个女人而已,也值得你们那么在意?”
秦十一听到苏戚的话皱着眉头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南宫齐和夏魁到底什么关系?”
“他就是长公主的那个情郎,南宫齐就是夏魁的儿子。”苏戚厉声怒喝着,眼瞳里怒火燃烧。
“是啊,南宫齐身上流淌着高贵的血液,他即将成为一国之君了,就会有数不清的美丽女子为什么要娶已过半百的老女人啊,他是我的儿子,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夏魁扬声说着,满目傲然。
他早就知道南宫齐是他的儿子了,只是长公主不想认下他,但是听说他要娶一个江湖女子,而且还是年纪半百了,他绝对不能让南宫齐胡来,后来慕容霸天来找他,所以他就和慕容霸天做了一个局,将她抓了出来,却发现这个女人却十分美丽。
当他看到慕容西里的时候,心里一颤抖,眼前的哪里是半老徐娘啊,她身姿窈窕,妩媚的小脸让人浮想联翩,美的动人心弦,漆黑的眼瞳干净清澈,璀璨的眼睛却有着不同女孩子沉稳,这样的女子才是他梦中的妻子,甚至比长公主有过之无不及,当时的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是上天赐给他的女子,他要定了。
“夏魁你少找借口,什么为了南宫齐,你就是看上了他的妻子!”苏戚厉声怒喝,眸底迸射出道道寒芒。
“放心,本侯还没碰过她,因为她吃了慕容霸天的忘情毒!”夏魁愤恨的声音里透着咬牙切齿的味道,这个女人竟然为了不让我碰他,吃了忘情毒。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他也不想对慕容西里来硬的,也是好吃好喝的款待她,希望她能有一天回心转意,可是这个老女人竟然不识好歹,几次刺杀他,一气之下,他就逼着慕容西里吃了毒药。
慕容西里喝下了忘情毒,让夏魁恼羞成怒,让他面对着刚刚爱上的人,只能看,不能碰,他气极,就拿鞭子,蜡烛等等各式各样的刑具狠狠折磨她,将她打的鲜血淋漓,她惨叫的声音让他心情舒服了一些,可是他却越来越爱这个女人了
“西里!”南宫齐心疼的抱着浑身伤痕的慕容西里,其实他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他一路追来,只乞求上苍,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只要她活着就好,他就心满意足,再无他想,可他怎么都没想到,她竟然吃了忘情毒。
慕容西里嘴角弯起一抹虚弱的笑:“今生今世,慕容西里只爱南宫齐!”她宁愿死,也不会屈服别人的。
“西里!”南宫齐紧紧抱着慕容西里,眼瞳里闪着从未有过的凝重:“今生今世,我南宫齐只有你一个人!”
夏魁看着紧密相拥的两人,面色黑的快要滴出墨汁来,眼瞳里暗芒翻涌。
秦十一看向夏魁:“忘情毒是什么?”
“是一种很阴毒的毒药,女子服下它后,如果男子与她发生情事,毒素就会渗入男子血脉,毒死男子。”夏魁气急败坏的骂着。
秦十一了解的点了点头,沾之即死,这毒好阴毒,夏魁贪生怕死,怪不得不敢碰慕容西里,可怜的慕容,如今已经骨瘦如柴,奄奄一息!
南宫墨皱着眉头:“如果是慕容霸天配的,那他是不是有解药啊。”
南宫齐猛然抬头,目光如道道利箭,狠狠射向夏魁,好像要杀了他一样。
夏魁咽了咽口水只觉轰的一声,头脑顿时一片空白,好半晌方才反应过来,故作镇定的说道:“南宫齐你不是一直渴望有家人疼爱吗,我是你爹,这下好了,我可以将我身上的所有本领全部送给你。”
“你这么卑鄙无耻,禽兽不如的人,不配做我的父亲!”南宫齐冷酷的声音透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就是你的亲生父亲,身体发肤受之与父母,?你的命是我给的,你再讨厌我,也改变不了你身上流着我的血的事实!”夏魁看着他,眸底尽是得意!
南宫齐冷酷,坚定的声音缓缓响起:“我们从来没有瓜葛,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西里的解药,如果她死了,我把你剁成肉酱!”
夏魁看着南宫齐的面色阴沉的可怕:“南宫齐,不对,你应该叫夏齐,如果你不认我这个爹,我就让全天下人知道,你这个楚国皇帝是多么的无耻,没有孝道的皇帝如何能管理好国家……”
南宫齐冷冷看着夏魁:“我的父亲是楚国皇室,不是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人,我的养父是燕国皇帝,你对我没有任何养育之恩,这些楚国太后都可以给我证明,还有长公主的亲笔手信,你还有什么狡辩,你说你是我的父亲,谁信?”
夏魁气的全身颤抖,手指着南宫齐,厉声训斥:“你……你是我和长公主生的,那个楚国皇帝只是顶替我背了一个黑锅,如果我当初知道你如此忘恩负义,直接杀了你……”
南宫齐目光一凛:“当年长公主有好几段情史,你说的谁会信,也许长公主也是利用你的爱慕之心呢。”
夏魁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他一气之下大骂道:“你放屁,长公主的第一次是给我的,我还有圆房帕呢。”一生气连这些事情都说出来了。
南宫齐轻哼:“我给你一个时辰时间,你快点把慕容西里的忘情毒药解了,否则,过一个时辰我就砍断一个手指头!”曾经南宫齐真的想找到自己的家人,可是自从长公主的事情发生以后,他就对自己的家人绝望了。
后来他查了长公主的情史十分的混乱,心里开始不在想自己是谁的孩子了,就找楚国太后给他重新安排一个十分耀眼的身世。
“你休想,我死也不会把解药给你的!”夏魁厉声怒喝着,眼瞳里暗芒闪掠!
秦十一看着躺在地上的慕容西里手脚冰凉,脸上一直挂着微笑,眼睛却还有泪水,呼吸微弱的好像一个死人一样。
秦十一看着慕容西里的样子心里一沉:“四哥,你快点,我看慕容姐姐不好。”
慕容西里闭着眼睛,脸色惨白,好像死去一般。
慕容西里目光一凛走向夏魁:“她的解药你到底有没有啊?”
夏魁冷笑:“她已经毒发身亡了。”
秦十一一怔:“你说谎,不可能,慕容西里不会死的。”
夏魁目光幽深:“当时慕容霸天告诉我,这个忘情毒十分阴毒,他是让我放了慕容西里毒死南宫齐的,可是我舍不得她离开我,所以我禁锢她,这个忘情毒没有解药是化进血液里的,不管怎么样,她都会死的!”
“啊,西里!”南宫齐抬起头朝天嘶喊着,狠狠瞪着夏魁,漆黑的眼瞳变成了血红色:“是你,害死了西里,我要把你剁成肉酱!”
低沉声音带着浓浓恨意让南宫齐变成了野兽一样,夏魁看到南宫齐的样子身躯忍不住颤了颤,故作镇定的说道,“你干什么?想杀我?我可是你亲爹,杀了我,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南宫齐一言不发,环抱着慕容西里,一步一步慢慢逼近夏魁,他咬牙切齿:“夏魁,我要给我的西里报仇,我要把你剁成肉酱。“慕容西里露出她伤痕累累的脚踝和手腕。
南宫墨目光一凛,低低的道:“怪不得慕容西里跑不了,她的手筋和脚筋都被挑断了!”
秦十一一惊,抬头望去,只见慕容西里的手腕和脚踝上各有一道深深的伤口,将手腕,脚踝前后刺穿,伤口已经结了痂,显然是受伤很久了,她捂着嘴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哭了出来:“夏魁真是禽兽不如!”
刚才慕容西里和南宫齐最后一句话,她是凭着多大的信念活着的,她究竟受了多少苦啊。
迫人的气势扑面而来,夏魁只觉胸口沉闷的快要喘不过气,狠瞪着南宫齐,恶狠狠的道:“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什么女人找不到,再说那女人的手脚不是我挑断的,是她自己,我本来要放了她找你的,可是她害怕自己害了你,就自己挑断了手脚筋脉……”
南宫齐听到夏魁的话心里更加的疼痛难忍,原来慕容西里是用生命爱着他的,可是西里,我又何尝不是呢,她是他生命里的阳光,在他奄奄一息,快要死亡时,将他救回人间,她就像一只美丽善良的精灵,给了他活下去的勇气。
可他没用,不珍惜她的爱,结果等到他想珍惜的时候已经完了,与她白头到老如今天人永隔。
一道道凌厉杀招朝着夏魁,狠狠攻向夏魁:伤害他爱的人,一个都别想活,就算那人是他生身父亲又如何,他也绝不会放过!
夏魁面色阴沉的可怕,南宫齐对他动了杀心,可恶,他不仁,休怪自己不义,强势的内力迎上了南宫齐的杀招。
南宫齐猛然用力,强势力道瞬间突破了夏魁的防线,一道道腥红血线飞溅半空,夏魁被打飞出去,痛苦的嘶吼:“啊!”
南宫齐眼里满是仇恨今天一定要打死他。
夏魁气的咬牙切齿,这畜生真要取他性命,他绝不能如他所愿!
他足尖一点,连滚带爬的快速向外窜去。
准备要逃跑。
南宫齐目光一寒,强势内力如离弦之箭一般,狠狠射进了夏魁后心,他前行的脚步蓦然一顿,‘噗’的一声喷出漫天血雾,身躯慢慢倒了下去,眼睛里满是血丝,满眼的不甘心,他竟然死在了自己儿子手里……
看着夏魁死灰般的眼瞳,南宫齐悄然收回内力,略显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南宫西里美丽的小脸,眼瞳里浮上一抹宠溺,声音轻如微风:“西里,姐姐,我已经为你报了仇,你安心吧,下面是不是很冷啊,别着急我跟着你去!”
话落,南宫齐五指并拢,狠狠拍向自己的天灵盖!
“不要!”秦十一弹指打出一枚银针,刺了一下南宫齐的手腕,让他手一软,急忙说道:“慕容霸天,是西域人,他的毒一定也是西域毒,也许我们能救回来慕容西里呢。”
南宫齐悲伤的摇头,可我们这里谁也不是西域人啊,谁能解毒啊!”
慕容西里嘴角弯起一抹浅笑:“如果我们救活西里姐姐,四哥就不必死了!”
南宫齐目光一凛:“你们……怎么救?”
“我记得慕容姐姐和我说过,之所以慕容家族会越活越年轻的,是因为他们从小就吃了百毒,才能百毒不侵,只要吃下回魂丹就能复活。”秦十一说道。
南宫齐看着秦十一:“那刚才你怎么不说?”
“其实我也不怎么确定,因为那时候只是慕容姐姐和我提过一次,我一直没往心里去,心里想着慕容姐姐这么强的人不会遇到这么大的灾难啊!”秦十一轻轻说着,从腰包里拿出一枚回魂丹,放到了慕容西里的嘴里。
慢慢的,慕容西里脸上惨白的颜色渐渐消失,脸上也开始红润起来。
慕容西里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南宫齐的容颜,她用力睁睁眼睛,试探道:“南宫齐?”
“是我!”南宫齐轻抚着她美丽小脸,眼瞳里隐有水光闪烁。
慕容西里望着周围的景色,眨眨眼睛:“我没死?”
“你没死,你活过来了!”南宫齐抱紧慕容西里,喜极而泣。
慕容西里抱着南宫齐,眼瞳里泪光闪闪:她活过来了,能和他们的儿子燕南生活在一起了,真是太好了!
看着重回人间的两人,秦十一抱着南宫墨也感动的落泪,南宫墨也搂着她轻轻亲吻了一下她的头。
秦十一眨了一下眼睛看着他:“墨,我把你的回魂丹给别人了,你不会生我气吧。”
南宫墨笑着摇头:“不会,你才是我的回魂丹。”
南宫齐蓦然想起,面前还有三个大活人,抱着慕容西里,他抬头看着秦十一和南宫墨,眸底闪着浓浓的感激之色:“多谢你秦十一和南宫墨,我南宫齐没齿难忘,以后有什么事情我南宫齐必当鞠躬尽瘁。”
“四哥我们经历了太多,不必言谢。”秦十一重重叹息着,看到了慕容西里的手腕,脚踝上的伤痕:“只是慕容姐姐的手筋,脚筋都断了,以后,可能会不太方便。”
“没关系,我会照顾她一生一世!”南宫齐抱着慕容西里,从今以后,他会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受任何伤害。
苏戚看着江南侯的尸体看了一眼南宫墨:“夏魁死了,怎么也要有一个说法啊。”
“江南侯滥杀无辜,死有余辜,人人得而诛之,苏戚继续代管江南军权!”南宫墨清润声音如琴弦轻拨,坚韧如磐石。
“尊旨!”苏戚跪在地上脸上满是凝重。
看着南宫齐和慕容西里两个人离开,南宫墨看向秦十一,笑盈盈的道:“夏魁已死,南宫齐和慕容西里有情人成眷属,事情完全了结,咱们也回去吧。我有点想我的儿子和女儿了。”
“好!”南宫墨点点头,伸臂轻揽了秦十一的小腰,高兴的回到自己的家,那里还有两个让他们都高兴的小家伙等着他们呢。
两个人刚走出江南侯的府邸一个锦衣卫走了出:“皇上!”一名锦衣卫手里端着一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个梨花木雕刻的小盒子,上面摆着一片非常陈旧的羊皮卷。
秦十一好奇的看着陈旧的羊皮卷,感受着指腹传来粗糙还有羊皮卷淡淡散发的独有的陈旧沧桑的味道,她目光沉了沉:“这是……什么啊!”
“还记得齐国还有赵家寻找的宝藏了吗!”南宫墨说道。
南宫墨慢慢的打开羊皮卷上面画了一个从山顶上刚刚升初的太阳,只是下面却什么没有。
秦十一漆黑眼瞳里暗光划过:“你也想要那个宝藏吗?”
“恩,那个宝藏里不只有宝藏还有一本绝世武功的迷失和一本医学的孤本,听说可以解开天下所有的毒药,那里一颗起死回生的药。”南宫墨其实不为了宝藏,只是为了那颗药,这样他就可以多陪着十一多一点时间,其实他每天都担心哪天睡着了,再也睁不开眼睛。
他心里好担心自己如果那样,十一带着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怎么和朝廷里那些大臣们斗智斗勇。
“真的吗,那还差多少啊。”秦十一眼睛里放着亮光。
“锦衣卫正在寻找,很快就会找到。”南宫墨低低的说着,收起了羊皮卷,眼瞳里暗芒闪掠,看着秦十一。
秦十一目光看到了夏魁的尸体,低低的道:“如今夏魁死了,也不知道永安侯会怎么样呢!”
南宫墨挑了挑眉毛,悠悠的道:“永安侯一直靠江南侯的军权耀武扬威,如今这个最大的靠山没有了,我还真想看他怎么有什么行动呢!”
两天后南宫墨下旨查抄江南侯的府邸,株连九族,女子流放,男子放逐盐场,苏戚顶替江南侯的职务管理江南大军。
夜凉如水,永安侯坐在凉亭里的栏杆上,拿着酒壶,酒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闷酒,夏魁死了,他失了一员大将,还失了对江南军的控制权,势力瞬间缩减了一半!
现在的江南军是苏戚掌管,苏戚个性耿直再加上南宫墨提拔,只会更加忠于燕国的皇帝就算他抛出金钱收买苏戚,他也未必会向他靠拢……
“夜深露重,侯爷怎么独自一人在这里喝闷酒?”柔美的声音响起,贺兰袅袅婷婷的走了过来,穿着鹅黄色长裙冉地,银色月光在她周身笼了一层淡淡的光华。
永安侯瞟她一眼,不咸不淡的道:“深更半夜,你来这里做什么?”
“睡不着,出来走走!”贺兰低低的说着,缓缓走进凉亭,美眸黯淡无光!
永安侯剑眉挑了挑:“回去吧,你现在身体刚刚恢复,还有你身份不能暴露,我心里烦,不要来惹我。”
“我问你,当初你说的话,还做数吗?”贺兰坐到了永安侯对面,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眼瞳里平淡没有半点波澜。
永安侯皱了一下眉头,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看向远方的假山:“我答应你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失言,只是现在局势不好,等到我登上皇帝大位,你就是一国之母!”
眼看着永安侯优雅的站起身,向亭外走去,贺兰心里一急,不管不顾的朝他扑了过去:“侯爷!”
淡淡的女子香气萦绕鼻尖,永安侯面色阴沉,毫不客气的甩开了她:“贺兰我心情不好,你要的双修改日吧!”
贺兰猝不及防,踉跄着向后退去,重重撞到了坚硬的石柱上,尖锐的疼痛自后背传来,她美丽小脸微微扭曲:“魏建博,你骗我,你根本不想娶我是不是!”
贺兰对魏建博一点都无情意,可魏建博从未喜欢过她,他们只是互相利用而已,他也不会娶她,只是想利用她身上的毒术:“贺兰你不要老是催我,你知道现在南宫墨已经要把我杀死了,你是不是要我娶你,行,我娶你当天就要被南宫墨杀了砍头,你愿意吗!”
眼看着永安侯因为生气而气红的脸庞,贺兰急声道:“当然不愿意啊,南宫墨真的已经逼你到这个地步了吗?”
永安侯犀利目光看着她,冷冷凝望贺兰:“你以为南宫墨是好人吗?如果他是好人,也不会对你言而无信。”
贺兰看着他冷峻的面容,压低了声音道:“其实你忘了一个人,秦国相,其实他手里的门生一直都在朝廷中做事,只是他为了抱住性命称病告假而已,其实他和我们一样恨着秦十一和南宫墨。”
永安侯听到贺兰的消息,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求之不得:“怎么让秦国相出山,这次一定要秦十一和南宫墨死掉。”
贺兰目光闪了闪,一字一顿的道:“他的条件很简单,世袭罔替,铁帽子,而我的条件就是要母仪天下!”
永安侯沉吟片刻,低低的道:“你的条件并不苛刻,我答应,但是我要当上皇帝!”
“成交!”永安侯眸底闪着不易察觉的喜悦,只要他当了皇帝,贺兰不就是要一个皇后吗,他就给他一个皇后当当,只是不会碰她一根毫毛,让她的宫殿变成一座冷宫。
贺兰不知永安侯心中所想,看着夜空,眸底浮上一抹意味深长,只要她当上了皇后,她就壮大自己的五毒谷,她会用慢性毒药慢慢毒死永安侯,这样她就可以篡权当了燕国的女皇了,连国号她都想好了,就叫旦,有如重生。
几不可闻的破风声响过,一身夜行衣的叶痕悄无声息的飘落在他面前,抱拳道:“参见侯爷!”
永安侯紧紧皱起眉头:“不是告诉过你,最近不要到这里来吗?你怎么又跑过来了?”我现在被禁足呢,身边到处是南宫墨的眼线,万一被发现,休想有好结果。
“事情紧急,属夏等不及发了,方才直接潜了进来,侯爷莫怪……属下潜进来,小心翼翼的没有惊动任何人,侯爷不必担心。”夜痕低低的说着,眼瞳里闪着从未有过的凝重。
永安侯的面色微微缓和了些,沉声道:“什么事这么着急?”
叶痕压低了声音道:“魏国的皇帝魏行来燕国了。”
“什么,魏行来了?”永安侯霍的一下站了起来。
叶痕微微一笑,高深莫测:“侯爷不用担心,属下觉得这是好事啊,侯爷和魏国皇帝关系交好,他日殿下夺位,侯爷提出可以将燕国的一半疆土送给魏国皇帝,相比魏行一定能同意的!”
永安侯不屑轻哼:“以魏行那野心勃勃的性子,我怕他利用完夺了燕国,在杀了我,再想送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燕国的事情,本侯独自一人就能解决,不必引狼入室!”
叶痕不赞同的摇摇头:“侯爷不必担忧,属下想魏行怎么也说是一国之君,这么大的燕国他想独吞,估计也是难以消化,我们送他半个燕国他已经不亦乐乎了。”
“真的?”永安侯将信将疑。
“叶痕以性命担保,绝无虚假。”叶痕一字一顿的说着,就差举手发誓了。
永安侯目光一凛,淡淡看向叶痕:“魏行和他母后魏苏子暖抄了你的丞相府,杀了你全家,害你从高高在上的相府嫡孙,变成了放逐的流犯,你心里肯定恨死了他,如今,你竟然给我出这个主意,肯定有你自己的特殊目的吧?”
叶痕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永安侯很聪明,也知道魏行和叶家之间的恩恩怨怨,当时他已经快要死在路上了,是永安侯救了他,尽管他也是利用他,最少他不用死,不用吃苦了,如今现在有报仇的好机会:“侯爷英明,叶痕想借着魏行的野心,消耗魏国的兵力,趁机杀掉他。”
永安侯眼瞳里浮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叶痕也只是利用他而已,不过他说的话确有几分道理,燕国的军权都掌握在南宫墨的手里,他暂时拿不到,可以先和魏行拉近关系,必要时,借借魏行的力:“魏行现在在什么地方?”
叶痕摇摇头:“属下不知,不过,他已经来了燕国,咱们只要派人盯紧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总能找得到他!”
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秦十一斜躺在院子里的青竹躺椅上,抱着平平和安安,脸上满是满足的笑意,尽管平平安安两个孩子在她的脸上糊了一脸的口水,她也不介意。
南宫墨坐在石桌前,处理着一册册信件,瞟一眼旁边笑的很大声的秦十一,脸上也是慢慢的笑容。
突然,一名锦衣卫急步走了过来,恭声道:“皇上,魏国丞相,吕成求见!”
南宫墨动作一顿,魏国对他们国家一直虎视眈眈,魏国丞相又来燕国干什么:“有请!”
“是!”锦衣卫领命而去,方公公引领着一名身穿绛紫锦袍的男子走了过来,男子目光深邃,雪玉般的面孔,正是魏国丞相吕成。
吕成走了进来跪在地上:“魏国丞相吕成参见燕国皇帝,皇帝万岁万万岁。”
“吕成你来我们燕国干什么”南宫墨放下写好的册子,淡淡看向吕成。
吕成低下头看着南宫墨:“燕国皇帝,我们魏国皇帝失踪了!”
南宫墨目光一凛:“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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