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时间就像茫茫沙漠里不停流动的沙子,又亦永远无法握住的偷偷在手中溜走的清风。这样虚无缥缈又那样耐人寻味。
“簌……簌……”
此时紫寒的灵魂就像是被外界的什么事物强行抽走一般,他有些缥缈灵魂正在一点一点的流逝。
“喝,去噬灵瓶!”
刚刚闯入墓室的蒙面黑衣人突然大喝一声,随即单手一抛。抛出了一个精致的氤氲绿色光晕的玉瓶。只见这个玉瓶猛然朝着紫寒的冲过去,奋力的吸收着紫寒的灵魂。
“呃…”
紫寒十分痛苦的发出了阵阵嘶哑的声音。众人难以想象这样一位生前战争无数、骁勇善战的大将军,竟然以这样的方式死去……
“五爷,帮我掠阵。”李寒清大喊道,随即手执着刚刚紫寒给他的长枪,脚下发动‘惊殇步法’朝着那个绿色的小瓶子飞奔而去。
李寒清脚下生风,他看着紫寒这样一个痴情的汉子受苦他的心中也十分难受,随即如同鬼魅般的来的那里,高高一跃,手执长枪,以力拔山河气盖世之势朝着那害人的小瓶子劈去。
“铿”
随着李寒清长枪的下劈,那个氤氲着绿色的小瓶剧烈的晃动了一下,而后好像从瓶中撒出了一些什么透明的物质。李寒清也没有多想,再次猛烈的朝着那个小瓶疯狂的砸去,此刻他没有别的想法,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救紫寒!
嗯?蒙面黑衣人眼神微微一怔,随即眼中充满仇恨的发动身形朝着李寒清袭来……
“轰……”
一声巨响,随即一条通身赤色的火龙擢地而起。那火龙面目狰狞的张着血盆大口扭动着巨大的身躯,仿佛一道来自的地狱的索命阎罗,卷集着大量的尘土朝着蒙面黑衣人的面门袭去。
那蒙面黑衣人自然不敢凭借着蛮力接下这一招。随即一个鹞子翻身,而后单手一张,一柄绿色的大剑破空而出。蒙面黑衣人微微一笑道:“既然你们想玩的话,那我就陪陪你们。去!池墨。”
话音刚落,那柄绿色的大剑“嗡嗡”的叫了两声,随即化作一道墨绿色的独角蛟朝着阮老五的那只火红的大龙袭去。而后,只见得这一龙一蛟相互争斗起来……
“啊?竟然拥有两柄战斗璞器,其中一柄还是兽魂璞器。”阮老五手持豪气武寒刀面容焦急的说道,“李公子,合理对付那个黑衣人!”随即,阮老五自己的身体为轴,连续不断的转动着自己的身体,朝着黑衣人扑打而去。
普通种类的璞器之中有着两种特殊的璞器,其一就是:兽魂璞器,也就是通过强大的牵引之力,将各种猛兽的力量施加到璞器之中;其二就是人魂璞器,顾名思义就是将上古高强的璞术者宗师魂魄牵引到璞器之中。
李寒清看着那个绿色的小瓶子,被攻击了这么久竟然还是那么完好无损。而后他又转头看了看灵魂在一点一点流逝紫寒。随即李寒清把长枪发在了他的身边,又发动着‘惊殇步法’朝着蒙面黑衣人飞奔而去。
李寒清之所以这样做,因为在他刚刚敲击瓶子的过程中发现好像紫寒那流逝的灵魂,也在一点一点的进入这柄长枪里。所以,李寒清想尝试用这个方法来救治紫寒。
“嘭”
李寒清一把抓住了那个蒙面黑衣人的手,随即李寒清微微一笑,脸上又呈现出了一道道青色的气样。而后迅速从怀中掏出了一柄尖刀,朝着黑衣人扎去。
“嗯?这东西能伤到我?”黑衣人轻松的挣脱开了李寒清的束缚,并抵挡住了阮老五猛烈的长刀进攻,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李寒清嘴角挂起了一抹弧度,而后左手的五指撑开,向天大喝一声:“震雷符,爆!”
“轰……”
山崩地裂的一声巨响,仿佛九天之外的雷神下凡一般。一道泛着紫气浩荡的响雷滚滚而下,如同一条雷龙霎时间把这个墓室劈的是摇摇晃晃。即使没有直接劈中那个蒙面黑衣人,但只凭借着非凡的气势,只怕是已经震伤了他。
原来李寒清在刚刚掏出尖刀的时候,顺手在刀柄处系上了一个‘震雷符’。李寒清实在没有力气再一次‘云破天青指’或者是‘荒雷印’。所以这个计策也是不得以而为之的。
墓室正在摇摇晃晃,郁郁下坠的样子。蒙面黑衣人,擦了擦嘴角刚刚被震出的血迹,而后飞快的向上伸出了左手,收回了那只绿色的小瓶。而后看了看自言自语道:“没想到这么长时间,竟然才收集到了一半。”随即狠狠的看了李寒清一眼,一个腾空闪出了摇晃的墓室,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噗”
就在蒙面黑衣人刚刚走后,李寒清突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这一天他的身体实在是太过超负荷了。此时李寒清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大大的黑洞之中,无法自拔。阮老五和阮梦柔见李寒清这样的状态,也没有再去追那个黑衣人。
“嗡!”
紫寒的长枪突然一下子来到了李寒清的面前,似乎在为他的安慰担心。说来也巧,这柄长枪刚刚在李寒清身边停留了一刻,他就觉得全身上下舒服很多,仿佛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后辈,这柄枪以后就是你的了,我本来就已经时日不多。刚刚又被吸走了一半的魂魄,令我无**回,所以我将这另一半的魂魄存入长枪之中。烦劳你有一天寻回我的魂魄,我再赴幽姬之约。”紫寒虚弱的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完这一番话,随即化作一阵紫光进入了长枪的之中。
“轰隆隆……”
由于李寒清刚刚的那枚‘震雷符’,所以现在使得这个墓室摇摇欲坠。阮老五有些焦急的看着发呆的李寒清大声喊道:“李公子,不要发呆了,咱们先逃出这里吧!”
“嗯?”这时李寒清才刚刚从恍惚中清醒过来。随即深深的看了一眼刚刚紫寒将军命殒的地方,而后紧紧的抓起来那杆长枪费力的站起身来,沉声说道:“好,我们从黑衣人逃走的那个出口逃。”
“嘭……”
一声闷响,随即把这个千万年前的爱情墓室永远的尘封了起来。如同海岸边上的细沙一般,无论塑造的多么华丽高贵,一但经过海水的洗礼就会永远消失不见。淹没在茫茫的海浪之中……
“纵有千年万亿情,唯恐权贵玩弄轻。轮回若有来生忆,只愿化蝶山间盈。”李寒清看着这一片废墟心中有些难受,不禁做了首诗。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只因是未到伤心处!
李寒清看了看阮老五说道,“五爷,烦劳你照顾阮姑娘一下,我要睡一会。”说完李寒清随处找了一片杂草地躺了下去,随即抱着那杆长枪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阮叔,您也休息一下吧。”阮梦柔捡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于是又小声说道,“李公子伤的挺严重的,我要给他准备一些药物。”
清晨的第一缕金黄散落在李寒清那有些沧桑的脸上。不远处的青山上氤氲着丝丝的白雾凭空的给山峰增加了一丝神秘感。一只通身青翠的小鸟儿扑棱棱的拍打着稚嫩的双翅缓缓的落在了树梢,不曾想这样一个细微的动作却将惊动了一颗正在小憩的露珠;那露珠调皮的缓缓下落,她先是和小草打了个招呼,随即坏坏的“砸落”在了李寒清的脸上……
“啪嗒……”
“嗯?”李寒清摸了摸脸上的那一抹清凉,随即笑笑睁开了眼睛。李寒清有些感慨的想到:嘿嘿,能活着真好。
“阮叔啊,你说李公子到底是什么人呐?”阮梦柔歪着小脑袋说道。
“嘿嘿,当然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好人啊,将来还是阮家女婿的人啊!”李寒清刚刚清醒了过来,听到没阮梦柔正在说自己于是悄悄的起身把自己那饱经沧桑的脸的脸凑到阮梦柔洁白如玉的小脸跟前,小声说道。
“啊?”阮梦柔少有的惊呼了一声,跳了起来小脸红扑扑的看着李寒清,声音小的如蚊声一般说道:“李公子,你身体无碍了?”
李寒清嘴角又泛起那坏坏的一笑随即说道:“当然没事了,睡一觉就好了。”而后从腰间接下酒葫芦,喝了一口酒。
“呼……呼……噜”
李寒清仰头用酒清洁了一下自己的口腔,随即呼了两口气。自己感觉差不多了,于是看看小脸还有些红扑扑的阮梦柔说道:“咦?柔柔你怎么了?”
“这个给你,我们快赶路吧。”阮梦柔把一个白玉的小瓶子塞到了李寒清的手中,于是快步跑开了……
“五爷,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李寒清笑笑的看着手中的白玉瓶子,小心的放到了自己的怀中,笑嘻嘻的说道。
“李公子就不要明知故问了嘛。”阮老五笑笑着说道,而后阮老五收齐了笑容严肃的对李寒清说,“李公子,我们昨天遇上的事情你怎么看?”
李寒清也收起了笑容说道:“嗯,加上那晚我遇袭,一共是三次了。第一次,那晚的刺客让我离开阮家,初步判断应该是阮家的仇人;而昨天在树林中的那伙人,听口气应该是冲着我来的,至于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第三,昨晚冲入墓室的那人,我还没有头绪。”
阮老五有些吃惊的看着李寒清说道:“李公子,你是什么时候想到这些事情的?”
李寒清指了指地上,示意他是睡觉的时候。别看李寒清平时嘻嘻哈哈的什么事情都不上心,但是毕竟这是在做任务,俗话说‘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嘛。’领了人家的银子当然要尽心尽力了。
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天才与永恒,只不过是多了一些勤奋和善于动脑筋的人罢了,任何事情只要用心做就要可能成功,但是如果什么都放任自流的话,可能性就如滔滔江水一去不复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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