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枭不屑的挑了挑眉,阴郁的声音从修远耳边响起,冷声说道:“皇上此话何意?是属意修远刚才的银针是本都督所为?”
黑丝锦袍一身,被风吹起的袍子,带着冷意席卷了皇上,不禁瞧着窦枭的时候多了几分审视。
当年的西厂可是曾经他身边的功臣。
可自从窦枭上位之后。
一切就都变了。
“怎么,你现在还不敢承认吗?凌霄云,你这个蠢人,真是蠢到家了。”窦枭看着皇后的面容,依旧是当年的五官,可眸子里被权利奢华晃了眼睛的人,已经不再是当年纯真善良的小姑娘了。
“窦枭,你胆敢唤本宫名讳,来人呐!”
身边的人因着被皇帝退了下去,现在能叫来的人只有大太监一派东宫的人儿。
可西厂与东厂之间有着明显的界限。
就是连大太监都怕窦枭怕的要死,怎么可能会派人过来?
喊了半天,皇后也没了心思在继续喊了,心里开始慢慢的寻思如何让面前的两人掉落陷阱之中。
窦枭怎么会不明白?
秦修远自然也清楚,皇后不过是想借机掩饰她刚才的慌乱,而且让皇帝的疑虑更重。
“皇后,你过来。”
皇后瞧着皇帝一脸严肃,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心中紧缩,挪着步子,假笑着上前。
窦枭则拉着秦修远离开了大殿之上。
至于皇后与皇上的事情,他们从来都不曾关系。
而皇帝,那就不一样了。
儿女情长?作为皇上兄弟的秦修远如今很明白,皇上忌惮的是她背后的势力,而不是她这个人。
“等到了益州,你愿意如何就如何,我窦枭一概不会多说,可但凡你进了京,一定要知会我一声。”
窦枭交代着临行离别的话。
关于秦可卿的事情只言片语,不过提及几句,就未曾告知了。
因着他时间紧迫,也并未注意,稍作片刻,轿子从西边的大门直接往大内过来,秦修远坐上轿子,往城门赶去。
见了华徵在城门外候着,明艳的脸上多了几分劫后重生的喜悦。
“我当真是觉得你无事才好,如今摸着你的温度,便心里头郎朗的,喜上眉梢。”华徵被秦修远的手握在手心,越发的笑的开了。
只觉得,她的一生跟随着面前的人,她是如何的心甘如怡。
“我答应你今后不会再这般。”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眸子里的认真,让华徵扑哧一声笑出了声音。
她跟在他身边,一直都觉得秦修远虽然面色温和,但是心底还是有着阴郁的地方,那个地方她从未瞧见过,如今他愿意与她一同分享。
想来这一切都太过美好。
“修远,益州也许并非你我所想那般。”
冷静的声音从华徵的嘴中吐出,卫津和杨三前来的时候私底下找过她,暗地里多次提及益州的情况。
不容乐观。
可如今秦修远想要离开京城,她也愿意一同前往,但该有的警告还是要告知他一声,以免日后徒生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