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春寒拿着瓷瓶,往怀中紧了紧,似乎颇为紧张而又渴望的抬起头,小心翼翼的谨慎的问道:“此话当真?”
她万般颓废之际,曾经想过的。
如今摆在她面前,她如何能不激动?
秦修远镇定的点了点头。
得了肯定的人,眸子里像是想到了什么,打开了瓶身,往手掌心中倒出一枚药丸,喂入口中,吞下。
一朝生死,两相见。
亦如顾氏当年的义无反顾,而现在春寒也做出了选择。
活着。
她要好好地活着。
华徵瞧见春寒的模样,也知道这件事情已经经过秦修远的手开始发生了转机,她心中的疑惑却也慢慢的开始从脑海中渐渐的形成。
也许是同病相怜的事情,让两人有了心心相惜?
或许是为这什么她都不知道的事情。
华徵心中的猜忌越发的大了,而面前的人已经淡定如老僧入定一般,直叫人心急。
“修远,你是不是已经有了什么打算,能否说与华徵听一听?”
她问着,瞳孔里的眼白渐渐的锁紧,看着面前的人。
“明日我去朝中辞行回益州,窦枭会随我一同去朝中,但凡我午时还未曾从宫中出来,你且派人去西厂唤可卿尽快离去,彼时,若是我们出来,准备的马车尽快到城门口接我们,转小路离开。”
秦修远一番安排,华徵满头雾水。
可听到要离开京城。
她心中一喜。
“小路离开?”
华徵挑了挑眉,颇为感兴趣的瞧着秦修远笑道:“小路不行,走水路。”
“为何?”
眸子淡淡温和的笑意转过来瞧着华徵的瞳孔,有一丝的郁闷。
“小路里头人很杂,到时候遇上什么党派的人,还不得被人瓮中捉鳖?倒不如走水路,尽管水贼众多,但也好过比朝廷的人抓到更为麻烦。”
“这件事情禀明皇上,断然不会有人阻拦。”
华徵摆摆手,暗叹秦修远到如今还没有看清楚皇上的为人,旁击侧敲的说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此话修远可曾听过?”
“自然。”而后又想了想,说道:“那便听你的吧。”
之后的事情不过于哪家的朝廷上的大人过来探望秦修远的病情,一来二去因着他大开门户,华徵奉承着,一一接过来,吃了酒水,便说起些无所谓的事情。
期间常嬷嬷过来几次询问是否需要布菜,华徵婉拒多次。
等人都走空了。
秦修远才从房间里出来,瞧着满脸兴致不高的华徵,担忧的问道:“要不要去休息?”
说着便搀扶着华徵的胳膊,往床上带了过去。
人已经乏得很,眼睛微微眯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能倒下,瞧着秦修远的柔和的笑意,嗯了一声,就闭上了眼睛。
“常嬷嬷,去准备吧。”
屏风外的人恭敬的站在一旁,候着。
等听到里面人说的话,喏了一声,转过身,推开门,缓步离去。
守在门外的人听见常嬷嬷的脚步,端起的托盘往前呈递,笑道:“嬷嬷,劳烦您给通报一声,二小姐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