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喏了一声,带走春寒,把她身上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又拿出另一套准备给华徵的衣物递给春寒。
春寒眨巴着眼睛,懵懂的看着玲珑,手上颤巍巍的接过玲珑递给她的衣物,小声颤抖着音色问道:“你这是要给我穿的吗?”
玲珑点了点头,并且说道:“你还记得我家小姐吗?”
“你家小姐?”春寒皱了皱眉,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
见她现在的情况,玲珑也晓得问话也问不出来,反倒不如少说几句话,也省的时间,可心里头总觉得面前的春寒与刚才的神色已经不大相同,若是不问出点什么来,恐耽误小姐。
你说巧不巧?
春寒耳朵猛地晃动起来,整个人显得很是恍惚,一双眸子里单单有一个眸子如同充血一般红润,鲜血像是即将要溢满了出来一样。
“你当我是蠢货?”
春寒整个人抓狂一般冲向玲珑,掐住她的脖子狠狠的往里面收紧,咬牙切齿的说道:“季华徵你该死,你害死了我娘亲,季华徵,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去死吧。”
一旁冷冷的风吹过华徵的发丝,扬起的发顺着风开始飘飘扬扬。
她从未觉得有这么一刻会从脚底下往头顶上窜起冷风,眩晕。
“顾氏对你就这么重要?春寒?”
华徵的声音轻微的在寂静的破庙中显得尤为刺耳。
调高的声线如同质问一般,让身前的人掐着玲珑脖子的手,缓缓松开,她似乎是发觉面前的人不是季华徵,也便准过神,走向传来声音的地方,一步一步,像是在叩击华徵的心门一般。
只是这样的叩击让她觉得过多地疼痛。
春寒曾经救过她的命。
顾氏也是。
可是他们不该这样对她,不是吗?
而华徵也清楚,她该报恩的。
林安县的生活她永远不会忘记,顾氏她们母女的帮助,她会铭记于心。
但她不接受背叛。
华徵眸子里一定,便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她不能再让面前的姑娘这样下去,她要的是救赎,而不是一味的沉醉于哀伤悲痛之中无法走出。
这样的迷境与秦修远又有和区别?
“呵,季华徵你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懂得亲情?”
春寒带着一抹冷笑,锋利的手指甲穿刺过华徵的脖颈,一点点的血迹顺着莹润的手指慢慢滑落,显得尤为扎眼。
惊起一旁的玲珑,尖叫一声:“小姐!”
华徵制止玲珑想要冲上来的冲动,慢慢的劝慰春寒,压着嗓子中的血腥味,缓缓说道:“你该晓得顾氏她是自作孽不可活,而我行的端,做的正,我怕什么?春寒,你年纪轻轻,该做什么,你心里应该明明白白的。”
咳嗽一声,嗓子里的血腥味涌上来,没忍住的华徵只觉得一阵难受,遏制住想要吐的冲动,咽了下去。
才又说道:“我知道你的痛苦,春寒,若是你还想继续生活,那么就先放开我,一切还有解决的办法。”
春寒自嘲的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