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风只能把消息先传到师傅的那边,至于秦修远的事情暂时先搁置一边。
第二日一早,皇帝召见秦修远。
派了大太监过来颁布圣旨。
“秦大人,跟咱家走吧?”
大太监摆着架子,明摆着若是你今日要不和我走,就是抗旨不遵的面容。
脸上笑意奉承着,话里头半天都不饶人。
人还未动,声先传来了,只听阴郁的声音里夹杂着内里扫了过来,语气强硬道:“公公,本都督前来找秦大人暂时还有事,不如您先回去回了皇上的话,让他一会儿与本都督一起去,小程,送公公离去。”
二话不说,就哄人走。
当真是西厂肆无忌惮的作风。
“都督,你可看清楚了,这可是皇上下旨,你们如此对待咱家,皇上可是明明白白的,若是咱家的再添油加醋一番,少不了要训斥你们!”
大太监丢了面子,心里愤愤不平。
对着两人就是一通乱骂。
今日宫里头也时常闹腾,皇后那件事情已经引起几宫的娘娘开始找茬,想要把皇后给废了,但都因着皇后家族背后的势力,没有得手。
若是再不把秦修远带进公里去,他脑袋少不了要和身子分家了。
“公公,您也不是不晓得秦大人身体不适,你看看他现在还卧床不起,能动弹吗?”窦枭已经放缓了语气,略微给了他几分薄面。
话虽这么说,人还是照旧得往外面赶。
大太监喊了几声,也就没音了。
窦枭瞧着秦修远颓废的面容,连带着原本百润的公子,现在成了老夫一样,胡子拉碴,连整理整理都没有功夫了。
“秦可卿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我把她送回了益州,你放心。”
窦枭转过身,坐在一旁,拿起酒杯自己倒了一杯,手上拿着,淡淡说道。
“多谢。”
两人之间的情义也不知从何时开始。
秦修远觉得窦枭此人虽然阴狠毒辣,可有些手段对于他来说,确实没有见识过,不禁低声笑道:“你觉得我如何?”
“你?”
窦枭挑挑眉,毫不在意的说道:“我还是要可卿吧,你还是算了吧。”
手中的酒杯往桌面上一放,既而又道:“你外表温和,其实内里却最为阴狠狡诈,舍不得身边人手上,心思最为细腻又兼具霸气谋算,实乃是当真帝王的不二人选。”
话音刚落。
床上的人,已经是惊了。
“你已经知晓了?”秦修远听闻,眉头紧皱,慢慢的直立起身子,缓步走向窦枭,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窦枭为人,一概是不论是敌是友,于我来说,得我欢喜之人,皆可得我助力,秦修远,你很特别!”
特别到,我窦枭几次三番为你破例。
此话窦枭未曾说出口,而是拿着酒杯往杯中添了些酒水,一杯接着一杯。
“你前来就是为了喝酒?”
秦修远坐在他身旁,手里头把玩着瓷器制成的小酒杯,转动着,似是漫不经心,实则却步步为营,算计着关于他的一切阴谋。